果然房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蓝色粗布衣裤的十六七岁的扎着辫子的姑娘,这个姑娘的脸蛋很红润,眼睛也很有神。但她却似乎很敌意地看着爷爷,问:“你是谁啊?俺咋不认识你呢?”

“啊?你还不认识你就要成亲的男人?怎么会是这样呢?”我爷爷几乎惊得目瞪口呆。

“不行,不能慢,日本人会追上来,俺们要跑得再远一些。”说着又打马疾驰。

曹长眼中的邪光,象毒蛇信子似的,在新娘子惊恐而又俊俏的脸儿,舔来舔去,最后定在鼓鼓溜溜的胸上,体内的酒精和兽欲绞织在一起,升腾着,膨胀着,恨不得即刻把这个美人压在身下……

曹长指着棚车,不怀好意地问:“花姑娘的有………”

新郎官是个身体瘦弱的男人,骑着一匹枣红马,伴走在花车旁边。他今年刚满二十三岁,中等个头,四方脸,白白净净,眼睛深处略隐忧郁。头戴一顶棕色礼帽,身着天蓝色暗花长衫,料子裤,黑皮鞋,白丝袜,胸前交叉披挂着红花。

爷爷没有退房,因为他晚上还要回来的,如果蒋家没有出事,那自己还要回到县城隐居的。但爷爷绝不敢把蒋小姐交给他的大洋和首饰放到客店的,他走到哪里都要随身携带的。

范子安这才有些紧张,急忙问:“哦?蒋明珠让赵玉昌去找谁?”

王保长当天夜里就来到了范家,向范子安回报去蒋家提亲的结果,王保长也仁至义尽地为蒋家说了话,劝说范家给蒋家三天考虑的时间。范子安虽然心急恨不能立刻就娶到蒋明珠,但他也不想逼得太急,唯恐蒋明珠想不开死了就前功尽弃了,于是他说:“那就给他们三天的考虑时间,三天后看蒋家还怎样?她们已经是翁中之鳖,无论怎样也逃脱不了的!”

小班长看着王保长,对范子安说:“这个没问题,保长吗,也算是为政府做事的公差,当然有权利见蒋家人了。”

范子安心里暗暗发狠:蒋明珠,你逃脱不掉如来佛的手掌心,俺偷着玩不到你,俺这回要名正言顺地把你娶到家里,夜夜在你身上寻欢,让你的情人赵玉昌寸断肝肠。

“妹子,你咋不高兴呢?”爷爷察觉到蒋小姐精神抑郁,有些不解地问。我爷爷觉得范子安和大马棒都已经入狱了,这是蒋家的一大胜利,蒋家人本该高兴才对啊。

“什么老头子啊?宋县长也就五十多岁!”范海不以为然地说。

“中央好”终究不是吃哑巴亏的主儿,就算是为了妹妹他也要把范子安的尾巴揪出来。他着家人偷偷跟踪范子安和大马棒。

“你看到他偷牛了吗?”蒋小姐不紧不慢地说。

蒋明珠不顾一切地抓住我爷爷的手,哭着说:“大哥,你又救了俺一次你已经救了俺两次了,俺该怎样报答你啊!大哥”

范子安吓得裤子都要尿湿了,他怀疑是不是被蒋明珠的哥哥“中央好”给抓住了,如果那样自己就死定了。

这个女子就是蒋家大小姐蒋明珠。我爷爷连呼吸都急促了,局促地说:“我拉的不好,就是自己拉着玩的,让你见笑了。”

他吞了口吐沫,慢慢的揭开朱帘,小凤优美的玉臂首先展现出来。肌肤光滑如玉,这是他给她的第一个评价,还仅仅只是看到这先裸露在外的玉臂,便已经让他有了反应。

这天晚上,例假刚走干净的徐曼丽,身体特殊渴望,早早地就把范海拉上炕翻云覆雨去了。

“兄弟,我说是搞试验,试验一下这药是不是管用!”大马棒狡诈地眨着眼睛,手里的大蒲扇忽忽地扇着。

范子安和蒋明春也有仇火,但眼下那点仇火已经被他对蒋明珠的迷恋冲的很淡了,他对怎样报仇的事情已经不感兴趣了,他最迫切的是怎样才能得到蒋明珠。于是他轻描淡写地说:“大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会有办法收拾蒋明春的。可是眼下啊,大哥,你想过吗,你要是帮助我把蒋明春的妹妹给糟蹋了,那也是对蒋家的惩罚,俺们还是先筹划这一步吧!”

没一会,家里的女佣人就端上来两个炒菜和两壶酒,又在炕上放了一张方桌,摆上酒菜就出去了。两个人盘腿坐到炕上,又对饮起来。这样的情形是每天都有的,大马棒在范家简直是进了天堂,每天好酒好菜地供奉着,倒也帮助范子安谋划了很多坏事。

范子安顿时有些恼火,几步就窜到大马棒的身后,狠狠地踹了他一脚。大马棒吓得一哆嗦,转过头见是范子安,厚着脸皮竟然笑了,还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意思是不让他出生。为了不让茅房里面的人尴尬,范子安果然没吭声。原来在女茅房后面的土坯上竟然有个小洞,不知道是不是大马棒抠出来的。

我爷爷一闪身麻利地躲开了他的拳头,就着他向前扑的劲抬手一掌正砍在他的后颈上,只听范子安哎呦一声就扑到地上,闹了个狗抢屎。

在伏天里,村子里的孩子都要在炎热的中午去屯南的河里洗澡,虽然女孩子不会像男孩子那样随随便便地就去河里洗澡,但每年伏天里也都要偷偷地去洗一两次。一般女孩子都成群结队的去,但蒋明珠从小就腼腆,连当着女伴脱衣服都害羞,所以她就想自己一个去南河洗一次。但这天午后她刚出门就被范子安跟踪了。

这是伏天已过的气候,被绵绵的雨季浇灌得野草繁茂的田野又到了“放秋垄”的时候。

我想着就很急,决定今晚就想法撬开爷爷封了两个世纪的嘴巴

“那你让俺怎么办?眼下俺只有依赖你了,没别的路可走!”柳桃桃也不讲理地这样说。

“你还问俺怎么办?啊?难道俺救了你还出孽了吗?你自己不好想办法啊?你这样赖着俺,你让俺怎么办?”

柳桃桃又六神无主地哭起来。哭了一阵子,似乎一狠心说:“那好吧,俺不连累你,俺这就走!”

说着就起身整理着大红袍,然后就哭着出了客栈的房门。

爷爷倒开始六神无主了。一个女人家,你让她去哪里?遍地的胡子,还有日本人,还有她家里会找她,把她抓回去送回齐家。自己既然救了她,也不能半路又把她推出去又害了她啊?爷爷想到这里,就追出房门,又把她给拉回来。

“你又拉俺回来干啥?俺不是你的累赘吗?你不是没法安置俺吗?”柳桃桃哭得泪眼朦胧的。

爷爷心软了,就说:“那你就先跟着俺吧,走一步看一步吧,等想出办法来再说。那这样吧,今晚俺在给你开一个房间,你暂时也先住在这个店里吧!”

“大哥,俺不想单独住一个房间,俺害怕,俺会整夜提心吊胆的,俺都让那些畜生日本人吓破胆了。大哥,我就要和你一个房间!”

爷爷几乎尴尬得要昏过去,说:“可是就一张床,俺们怎么睡觉?”

“大哥,那俺就睡在地上好了,反正俺不能单独开房的!”柳桃桃满眼祈求和期待。

爷爷实在没办法,就说:“那好吧,还是俺睡地,你睡床!”

就在他们在屋子里说话的时候,,门外却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