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你为啥会嫁给一个你根本不认识的男人呢?”爷爷开始有些为她鸣不平了。

“俺不会骑马但俺这样趴在马背上也不行啊!”新娘子喘息着说。

曹长见到了口的肥肉没吃着,气急败坏,绕开马车,追赶过去……

曹长又重复一遍。

接亲主事的也叫执客先生,他坐在头车忙提起精神,大凡到了这儿比较热闹的地方,常有一些无赖、二流子,拦车讨喜钱,碰上了便赏几吊,一是图个吉利,二也省着浪费时间。

“哥,你听俺说。哥,你把这些拿着,万一俺们蒋家出事了,你就去新京王道书院找一个叫韩子刑的教师,他是俺哥哥的老师,在新京很有地位,也很有威望,我相信他会有办法救我们蒋家的,然后你就用这些钱打点通融,救蒋家就靠你了。”

范子安感到吃惊,问:“爹,这些情况你怎么知道的?”

蒋明珠手里的长杆烟袋在颤抖,朱唇里的烟雾更浓烈地弥漫着,那个时候她的大眼睛里是悲戚绝望的光。“难道这就是俺蒋明珠的命吗?”她不知道是问爹还是问自己,“既然命该如此,那我还能逃得脱吗?爹,既然你已经说三天后答复范家,那就等三天后再告诉范家吧,如果三天里我们再没有什么转机,那我只有答应范家的婚事了。”

处在水深火热当中的蒋老爷在上房的客厅里会见了王保长。

而就在这时,范子安和大马棒,却趾高气扬地回到了蒋窝堡屯。

“咋会呢!不都把范子安和大马棒抓起来了吗?”我爷爷愈加困惑。

小凤没好气地说:“我才没有那样的哥哥呢,那就是一个牲口!”这样骂着的时候,她还似乎感觉下面还隐隐作痛。

“俺看他‘中央好’也就在自家院子吼吼,他能把俺范子安怎地!什么狗屁‘中央好’,分明就是个‘中央孬’!”说着就往他搂着的窑姐嘴里灌酒,惹得一阵声。

但大少爷蒋明春却怀疑这四头牛是范子安和大马棒弄走的。这下可惹火了“中央好”蒋明春!别看他读过几年大书,毕竟做过名胡子头儿,生就一股子ga劲儿。联想到那天后山里放牛睡觉的梦境,就确实认定这丢牛与范子安和大马棒有关。他掀开炕席子,从底下掏出两把匣子枪,顶上子弹,就要找范家算帐!

蒋明珠目色晶莹而温热。“大哥,我们真的是有缘啊,不然怎么会是你两次都救了我呢。大哥你就是一生一世保护我的那个男人吧?一定是。”这个时候蒋明珠已经顾不得脸红了,一种感激温暖和依靠的感觉,让她把以往那种羞涩的朦胧的那层窗户纸猛然就捅破了。

朝思暮想的美人就要唾手可得了,范子安异常兴奋,眼睛都冒着热气,把她的红肚兜扯下去,那美妙的一切就可以展现了。范子安伸出手去

“大小姐,你就不要取笑俺了,俺是皮毛而已,怎么能和戏班子里的二胡手相比呢!”我爷爷更加不好意思。

床上挂着朱帘,让范子安看不清里面的状况,这,也是他小心翼翼的另一原因。他有点不相信那药会那样管用。

但她不知道今晚的一场噩梦正向她袭来

“试验?”范子安一阵惊愕,“什么意思?”

范子安一拍脑袋。“大哥,你是说让我夜里去蒋家用迷香把蒋小姐迷倒,然后”

“操,我早晚会收拾她们。”范子安狠狠地说。但他心里还惦记着先前大马棒说了半截话的那个让他得到蒋明珠的招法,就急促地说,“先别说这件事了,还是说说你有啥办法让我如愿地得到蒋明珠吧!”

虽然这个闺女不是他的亲妹妹,但范子安也觉得这样有些畜生,就转回身把大马棒拉走了。等离开茅房很远,范子安才骂着:“你还是不是人啊?你还想不想在俺家住下去了。”

范子安不知道我爷爷的锄头会不会真的落下来,有些恐慌,急忙放开蒋明珠,起身。但他又不甘示弱,对我爷爷说:“好,算你有种,可是你拿着锄头算哪门子英雄,你要是个男子汉就把锄头放下,俺们一对一的单挑,那样你打败了我才算你能耐呢。你敢把锄头放下吗?”

蒋明珠得差点休克,急忙看,岸上的柳树棵子里,范子安正贪婪地看着自己,手里还挥舞着她脱在岸上的衣服。她羞得急忙蹲在水里,但那浅浅的水只能勉强遮住自己的下面,上身的两团正发育的小饱满在阳光下展现着。她哭着骂着让范子安离开。

而且,与此同时,屯东头范财主家的公子范子安也在锲而不舍地追着蒋明珠。虽然这个范子安公认是个泼皮恶霸,品行极其不好,但也长着一副帅气的模样,更主要是范家是本地新崛起的富户,和蒋家有门第相当的优势。

晚饭的时候,除了去北荒送未婚妻的哥哥不在家外,我们一家团聚了,念日中的妹妹小敏回来了,我爸爸也开着自己的轿车回来了。我发现四十二岁的我爸爸也是那样精力旺盛,就像一个三十岁的人那样。但他的头发毕竟也白了很多。

“姑娘,你们兴许是误解柳桃桃了,她也是被她父母硬逼着嫁给齐家的,她是不愿意的。”爷爷本能地替柳桃桃在辩解着。

“你就不要替她说好话了,她是大活人,她自己要是不愿意,谁能把她绑上花轿?”姑娘有些气愤地说。

这时姑娘的爹抽完了一袋烟,往炕沿上磕着烟袋锅,说:“不瞒你说是,俺三儿子就是因为柳桃桃嫁给了齐家,在家里心灰意冷了,就决定去当兵去了。今天他眼见着柳桃桃上了齐家的花轿,他彻底绝望了,就毅然去当兵了。”

或许爷爷已经预感到柳桃桃和贾山的爱情无论怎样难舍难分,今后也无可奈何花落去了,已经再难以挽回了。我爷爷也就没再说什么,之后就告辞了。

那个姑娘似乎对爷爷很感兴趣,一边送这我爷爷一边一边说:“大哥,你咋这么厉害呢,敢在日本人枪下救走一个人,真了不起,俺崇拜你!”

爷爷被说的不好意思,只说:“没啥的,没啥的!”

姑娘主动告诉爷爷她叫贾菊,还特地问了爷爷的住处和家里的情况。但爷爷只告诉了她住在蒋窝堡屯,其他情况没有告诉她。

爷爷走出老远回头,见贾菊还站在自家门口看着自己呢。

爷爷骑着马走在回县城的路上,满心的焦躁:既然贾山已经当兵去了,贾家也不想再要柳桃桃了,那这个柳桃桃自己怎样安置她啊?真是愁死人了!那边的蒋明珠还不知道怎样了?那个范子安会不会把蒋明珠算计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