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马棒眼珠转动着,心里也想着和范子安异曲同工之妙的事情,但他不露声色地说:“兄弟,今晚肯定不行,你还是等到明晚吧?”

“啊?消消停停把别人的新娘子睡了?那你是怎么得手的?”范子安疑惑地看着他。

小凤满眼不屑地看着他,讥笑说:“说什么啊?俺和你有啥话说?恬不知耻。”小凤本来对这样一个赖在自家的胡子就厌烦着,此刻见他那样不怀好意的目光和轻浮的语调,更加厌烦,就毫不客气地奚落着他。

范家原先顶多是个破落的中农,可最近几年的爆发让屯里人莫名其妙。

我爷爷举着锄头怒喝道:“畜生,你给俺住手!”

我爷爷也满眼厌恶地盯着后面的范子安,说:“奶奶地,一人得道犬升天,还不是他那个姓宋的表叔当上了县长嘛。看他们家得瑟的圆了!”

我爷爷从小就随太爷在蒋家。我爷爷秉承先人忠厚勤肯的本性,生得英俊愧武,自小随同蒋家子弟上过几年私塾,又和太爷学了一些祖传的武术,枪法又好,在蒋家的下人中显得鹤立群。

二十岁的时候,爸爸就给哥哥娶了媳妇,可婚后不到一个月,媳妇就和他离婚了,理由是哥哥不敢接近女人,婚后一个月的新娘还是闺女身。但俺家门庭亮堂,又是村长的公子,之后又有媒人提亲,我哥哥又和外屯的一个姑娘确立了恋爱关系,可相处两个月后,女方又提出吹灯了,理由还是那个:我哥哥不像个男人。

“中午不是你让我去西厢房招呼我哥哥的吗?你以为我愿意去那个地方啊?”小凤撅着嘴。

“好,以后有事不让你去那里了,好了吧!”范海挥了挥手。

旁边抽烟的徐曼丽见老爷还是没有轰走大马棒的意思,就把烟袋从嘴上拿下来,说:“老爷,小凤说的对啊,咱家养着个胡子,早晚会有灾祸的,就算让官府知道了也会治罪咱们的,你可不能任凭你的那个败家子把一个祸根留在家里啊。”

范海叹着气说:“你以为我愿意留他啊?不是撵不出去吗?他和子安是朋友,怎么能死皮赖脸地往出哄呢?像咱们这个样子的人家,来个讨饭的还不能往外哄呢,何况是子安的朋友呢?再者说了,大马棒是个作恶的土匪,我们一旦得罪了他,对咱们也没好处的。你们也不要担心,过阶段他会自己离开的,他也不会总赖在这里不走吧?”

母女两个知道说也没效果,后来也就不说了,都阴沉着脸十分不悦。

这天晚上,例假刚走干净的徐曼丽,身体特殊渴望,早早地就把范海拉上炕翻云覆雨去了。

小凤的闺房就紧挨着范海夫妇的正房旁边的一个房间。小凤也很早就把房门上了闩,坐了一会也脱去长衣裤上炕睡觉去了。

但她不知道今晚的一场噩梦正向她袭来

七月末,夜已微凉!星空寥落,慵懒地闪烁着微光!整个乡村已经进入安静的梦香。

这时,两个人影从西厢房鬼鬼祟祟地向正房这边溜过来。东面的小院中。房里灯火早已熄灭,但经过范海夫妇的窗前的时候,里面却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老爷,你倒是使劲儿啊!,”

大马棒心里一翻腾,就想偷听一会,却被范子安踹了一脚,他只得离开窗户了。是啊,那是范子安的爹娘在好事呢,做儿子的会难为情。大马棒心想,听这个有啥用,一会自己就要上了这个十八岁的嫩嫩的小凤呢。

两个人径直走到了小凤门口,大马棒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管来,又拿出一包药放到竹管里一些,然后把竹管轻轻地冲窗户纸捅到屋子里半截,用嘴吹着竹管的这一端,那迷药就已经被吹到屋子里去了。隔了一会,他又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刀来,一点点敲开了门栓,闪身进门。

范子安紧张地在外面听着。

房内悄无声息,一张雕花木床靠墙而放,帐缦低垂,纹丝不动。大马棒轻哼了声,毫无顾忌,掀开了床帘,上了床!帐内光线黑暗,一股淡雅的兰花的香气沁人肺腑,让他心顿时平静了下来。再一次地嗅了嗅,真是妙不可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