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安当然猜测到那里面是什么,就恍然大悟地说:“那里面是迷香药吧?”

进来这个姑娘是范子安的妹妹,却不是亲妹妹,是他继母带来的。五年前,范子安的生母因为肺病去世了。没过多久他父亲范海就续了弦,又娶了一个比他小十来岁的美貌的寡妇,这个寡妇带来了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子,叫小凤。一晃小凤已经长成十八岁的大姑娘了。平日里范子安和这个继母和妹妹关系就不算好,整日里明争暗斗的。范子安身上有三个姐姐,都出嫁了,他是范家的唯一的独苗苗,他父亲范海十分溺爱他,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养成了他好逸恶劳,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泼皮本性。虽然继母和这个小凤对范子安心怀怨恨,又瞧不起,但历来范子安心狠手辣的,又深受老爷的爱护,拿他他也没办法。

范子安满脸诅丧地骑着马就从角门进去了,这个角门一匹马过去还很宽超。范子安骑着马穿过前院与后院花墙中间的跑车的大门,直奔后院的马厩。马厩里早迎出管理马的仆人。范子安下了马把缰绳搭在马脖子上就不管了。

“你放开俺你容俺考虑考虑还不行吗?你先放开俺!”

蒋明珠侧耳听着他们两个人的谈话,低头不语,眼睛里也是忧郁的光。她心里也在失落:蒋家不比原先了,反倒范家有崛起的趋势,不然这个范子安连想也别想。

那年,先祖只身流落到九台市八坨子镇蒋窝堡屯。

一年以后总算又有给哥哥提媒的,这是北荒的一个亲戚给提的北荒距离俺们那里有一百里,过去以地广人稀,交通闭塞而落后,俗称“北荒”,北荒的姑娘都希望往南荒嫁,因为南荒很富裕发达,这个一个貌美如花的二十岁的姑娘,不知道是被我哥哥很帅气的外表吸引,还是被俺家城里一般现代而优越的生活条件所吸引,这个叫孙梅的姑娘竟然同意了这门婚事。

“为啥不行啊?”范子安大声叫道,就像干渴的人看着面前的水不让喝一样急躁。

“兄弟,俺这药啊,已经很久没用了,不知道是不是还有效了,万一这药因为返澎之类的事不好使了可怎么办?你想想啊,如果这药不好使了,你没有迷倒屋里的人,或者迷倒了效果不好,你做了半截人家就醒过来声张起来,你还想活着出来啊?”

范子安倒吸一口冷气。“大哥,这药还有失效不管用的?”范子安如同是在燥热中被冷风刮了一下。

“当然有了,俺做的最后的那次花案,就是药失灵了,致使那个新郎半截醒过来,要不是惊动起来我又打伤了人,就算蒋明春知道我做什么了,也拿不到证据啊,那样他有理由要枪毙我,后来逼着我剁掉了三个手指头吗?说来说去,那次失败的盗花啊,就是因为那次使用的药失灵了,你说可怕不可怕?”大马棒说着就察言观色地盯着他。

“大哥,那你说怎样才能知道那药有没有失效啊?”范子安急得有些猴跳,几乎在炕上坐不稳,竟然蹲起来了。

大马棒又狠狠地喝了一口酒,眯起眼睛说:“这个嘛当然要通过试验了才知道这药有没有失效了!”

“试验?”范子安一阵惊愕,“什么意思?”

大马棒嘿嘿一笑,说:“兄弟,这个你都不知道?当然是今天晚上先找个女的做一次模拟试验了,如果今晚俺做成功了,那明晚你才可以大胆地去做,那样才万无一失的。你说不是吗?”

“你是说,今晚你要去做花案?”

“兄弟,我说是搞试验,试验一下这药是不是管用!”大马棒狡诈地眨着眼睛,手里的大蒲扇忽忽地扇着。

“那不是一样的意思嘛,你搞试验就得动真格的吗?可是你想去哪里找试验品呢?你有目标了吗?”范子安疑惑地看着他。两个人基本已经酒足饭饱了,不动筷也不喝酒了,只顾说着他们感兴趣的话题。

大马棒诡秘地眨着眼睛。“兄弟,我当然不方便出去找试验品了,还是在你们这个大院里比较稳妥啊。”

“在我们大院里?”范子安惊觉地蹲起身,瞪大眼睛看着大马棒。“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不会想拿我们家人开刀吧?”

大马棒也蹲起身,机警地向窗外和门口望了望,低声说:“兄弟,那我就不兜圈子了明说了吧。我看啊你家的小风就是最好的试验品,她单独住一个屋子,搞起来很方便的,不会弄出什么大乱子来!”大马棒紧张地盯着范子安,心里突突直跳,这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今天他想顺手牵羊地实现他好事。

“啥?你想对我妹妹下手?”这出乎意料的想法让范子安有些愕然。

大马棒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兄弟,你可得了吧,那是你亲妹妹?你们不但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还处的勾心斗角的像仇人似地。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的那个继母和这个妹妹啊,早已经把你当成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你不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整治她一下吗?”

“可是,在俺家院子里做这样的事情,那俺不成禽兽了吗?”范子安尽管从来没那小风当妹妹,但他一时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兽情。“小凤好歹也是我的妹妹啊!”

“兄弟,小风要是你的亲妹妹啊,那就是我的妹妹一样,俺不会有这个想法的,可是她不是啊,她是你继母带来的,而且还总是那样敌视你。你还有啥不忍心的?难道你不想得到蒋明珠了?如果这药不管用了,那你明晚说不定会丢了性命的,只有今晚试验出这药是不是管用,你明晚心里才有底啊。兄弟,为了你明晚的好事,你今晚只有舍出那个小凤了。常言道,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啊!”为了达到目的,大马棒风马牛不相及地找着说辞,嘴直冒白沫子。

范子安手里转动着酒盅,眼神游移地在思考着,很久,他把刚满上的那盅酒端起来,狠命地一饮而尽,发狠地说:“干就干,那今晚你就那小凤做试验吧,俺不说啥!”

大马棒顿时心花怒放,诡秘而邪地眨着眼睛。“兄弟,今晚俺在小凤身上成功了,那明晚你就可以如愿以偿地玩到蒋明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