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问你先生是谁?你就说你自己天纵英才,自学成才不就好了么?”岑修远心智再成熟,长相也不过十个十七岁的帅帅正太,或许第一时间会将叶萱语迷惑,可下一瞬间脸上的飞扬神采便让她警醒过来,下意识的躲闪他炙热的“孺慕之情”,面对等同于亲手养大的孩子,她迅速调整心态,关切问道:

叶萱语抬眼看了下已经小指头大小的青色葡萄,感觉口水一阵泛滥,“葡萄都是要等到金秋八月之后才成熟的吧,现在才六月,还有得等。”

“怎么不可能?这世上的病症都有药医,端看仔细诊治没有。不过这海疫确实太过难治,临海也是今年才遇到一位妙手回春的大夫能够手到病除。最主要的这海疫根本就不会传染,清姨娘可不要把脏水都泼在我家少爷身上,在这个府里,谁是被少爷传染的?说出来,我熊大就要亲自去问问。”熊大信誓旦旦的拍胸脯保证,一张老实憨厚的紫黑脸膛说服力十足。

“远儿,你老实说,这些是你写的还是修文给你找回来给我们看的。你可要说实话,不要以为靠着这个回了前院就万事大吉,要是被爹我查出来有假可别怪我无情。”岑穆迪将诗稿举着,神色严肃。

她想出去四处转转看看,却又不放心放他一个人在眼神阴毒的顾清娘面前。

“修远,介意爹爹看看你的书房吗?”

“修远,你不是想回到前院吗?机会来了。”叶萱语笑着施施然坐回了秋千,随着微风轻轻飘荡,这种能坐在实物上的感觉是她新近的最爱。眉梢眼角都透着满足,微微翘起的嘴角让回头的岑修远也随着勾起嘴角:先生,回到前院的话,你还能如此自在的和修远聊天吗?

“回姑爷和清姨娘,奴婢就是当年晴天小院的柳绿啊,奴婢从小晕船,那次出海奴婢留在顾府后就一直没跟着回岑家了。”孔二娘口中的柳绿确有奇人,不过做了顾仁的通房之后犯错被打死了。

孔雀怕过谁来,不想给小主人惹事并不代表她怕事,适当的警告她还是能做到的!“我以前的主子已经去了,现在的主子是顾家二舅爷,如今宣庆朝礼部尚书顾仁顾大人!”

“越管家,先让顾家人来松鹤院吧,待会儿我带他们去见夫人。”

“哎哟,疼!”岑修远“大梦初醒”捂住上臂哀声叫道。他敢肯定,叶萱语眼里的慌乱自责很明显,可她偏偏要嘴硬,转身不看他的可怜样,冷声道:

于是,岑修远重新洗了手,卷了袖子,亲自动手教导孔雀怎么擀面皮,怎么和猪肉韭菜馅儿。当然少不了加了不少的面粉,又在外面菜地割了两茬韭菜,饶是如此,三个动物也是吃得泪流满面,倒不是东西有多好吃,而是在感叹岑修远十年幽禁生活太艰苦,竟然连这些女人活计也这么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