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发现让她思绪有些混乱,有了牵绊就有了爱恨,这样不好!如今是鬼魂的状态,三年过去了,见证了岑修远从一个懵懂少年成长成翩翩青年,自己却是一点儿变化也无。可以想见,今后岑修远还会一天天长大,遇见他的爱人,步入婚姻的殿堂,夫妻和鸣,儿女绕膝……

岑修远在见她窘迫的样子时,被伤到的一颗心便化作了一滩柔水,剑眉一挑,薄唇一勾,“若是有人问起我岑修远的先生是谁来,我也好有个交代不是。”

“先生,你怎么啦?”岑修远本来躺在藤椅上伤感自己的境遇,却不料藤椅一动,随即先生的哀呼便在耳边响了起来,这下顾不上伤悲春秋了,直接跳了起来。

“唉,也是世事弄人啊!少爷可是白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了。夫人他们患的海疫其实不是绝症,也不会传染的,临海很多这种病症的人如今都已经康复,只苦了夫人当时没遇到好的大夫。”熊大在一边“捶胸感叹”。

岑穆迪还没说话,顾清娘已经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厉声喝道:“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你爹爹不过是不愿意家里出一个信口雌黄的虚假儿子多问了你一句,你就这样作势给谁看?真不愧是外面人人骇怕的‘扫把星’!”

顾清娘的脸色则复杂得多,自三年前那个乌龙婚姻之后岑穆迪就暗示过不得亏待岑修远,也不知岑越是如何把守的门禁,竟然叫修文给他送了这半屋子诗书,难怪总见他到帐房支钱买书却不见他房里有一页纸,原来都送到了这里。拢在青纱大袖中的玉手不断蹂躏着手中绢帕,眼底的怨忿越发明显。

这下子,就连顾清娘也讪讪咳了一声,这话说的,倒显得前院冰镇的水果,消暑的冰盆都那么讽刺。

岑穆迪面现激动,压根忘记了还缠在手臂上的顾清娘,大步走了进来,小脚的顾清娘只得踉踉跄跄被拖着前行,岑越和随着来的小厮则停在了院外,熊大和孔二娘,以及他们带来的那个少年也都停在了院外。

“老爷、夫人,竹园到了!”前方岑越顿住脚步,不停揉着眼睛。

可惜,早就有了腹稿的孔二娘等人不配合她的欣喜,淡淡招呼道:“清姨娘近来可好!”

之所以岑穆迪和岳家弄到毫无联系,这中间最大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子顾清娘。她不过只是顾家的一名庶女!

可岑修远是打定主意和她耗上了,就是不睁眼。

“我……我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好吧?”岑修远自己都觉得这个问题问得莫名其妙,其实他真正想问的是他那个神秘的师傅被说得那么神奇,那有没有办法让叶萱语还魂呢?可又觉得从未见过面的师徒就问这样的问题,别人会怎么看?而且这三个人来投靠他的最终目的还不甚清楚,他心里也隐隐猜测不知是不是给他的考验,若是通不过的话,那个师傅,说不定仍然会避而不见的吧。

“你们若是跟在我身边,我有很多事情就会相当不方便。我想你们肯定都在怀疑我这么几年怎么一个人过过来的,实话告诉你们,我有个出色的师傅,但她最不喜外人,有人在的时候她绝对不会来找我,所以我不想有人跟在我身边。”

说话之际,岑修远身上闪过一道紫气,三个动物如何不知道这是修炼灵山神诀之人发怒的前兆,不由面面相觑,蝮蛇和孔雀更是悔死了先前的挑衅,看来这个小主人并非是个任由拿捏的少年郎!

“要是猫儿来了肯定这下子变成老鼠了,我可是知道第一道题他已经算了好几年,而这第二道听说他画的九宫格已经放满了一间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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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蝮蛇和孔雀也是态度端正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