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我听着有其他意思呢?”叶萱语挠头,见岑修远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莫名的心烦,不想他做出这个没精神的样子来,伸脚踢了下他坐下的藤椅,踢到实处的感觉让她痛呼出声,抱着脚在原地不断的跳,她倒是忘记了,这藤椅,这整颗葡萄都是她现在能接触到的物件,碰着还不痛死自己。

“少爷?什么海疫要传染啊?”孔二娘停下了哭泣,“好奇”的抬头;“莫非这就是这些人把你关在这里的原因么?呜……苦命的少爷啊,要是仁老爷知道不知道得多伤心呢。”

剑眉微挑,嘴角勾起一个魅惑笑容,眼底幽深隐藏住了所有情绪,轻轻接过岑穆迪手中诗稿,一页页撕去,动作优雅高傲,举手投足间一种迫人气势无形中透散开来:“爹爹和姨娘若是无事请回吧,竹园冤魂太多,我怕到时候冲撞了二位就不好。”

岑穆迪抱着诗稿狂喜:“天佑岑家,天佑我岑穆迪!修文夸奖你天纵英才我还说他夸大其词!我就说嘛,晴娘那样的女人生出的孩子怎么会资质平庸,哈哈,想不到竟然是如此的诗书天才。要是你的这些稿子能找关系递到神眼堂,还愁我岑家至今没有定品的文人?”

“爹爹可要保重身体,这么热的暑天还是少在低矮的屋子里多待,修远怕委屈了爹爹和姨娘的贵体。”岑修远在岑穆迪身后再次“好心提醒”道:“姨娘要是觉得受不住就到湖边坐上一会儿,远儿热的时候脱掉衣裤就能在水里泡上一天,暑气尽消,比吃什么山珍海味,用什么金贵用品都来得自在。”

叶萱语正准备再埋汰他两句,就听见外面一声赞叹,“好一句‘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修远并未入世,为何由此感叹。”

十多年的事情谁还记得那么清楚,见到两人对答如流,岑穆迪和顾清娘只得讪讪回头继续走路。

“老爷,听说顾家来人了?原来还有人记得我这个四小姐……”眼见对面表情讪讪的岑穆迪,顾清娘的眼泪从眼角滴落,好一副楚楚可怜的喜极而泣!

当下一边吩咐请人进门,一边四下寻找去向顾清娘报讯的人。顾家和岑家已经有十年没打交道了吧?不知道此次来会生出什么事情来。

“岑修远,醒来啦。今天的课还上不上?”叶萱语拿他没办法,只好提高语调。

岑修远喜欢这个时候的叶萱语,嘟着嘴,拼命蹂躏腰间的蝴蝶结,水润的眼眸里写满了对食物的渴望……

只要有叶萱语开口,岑修远永远不知道拒绝怎么说,只是……

岑修远没动,脸上的笑容也收了,“我说过,我何时答应过做你们劳什子的小主人。我不过是一个被关在后宅的无用之人罢了,用不起奴婢吓人。请三位离开,不要妨碍我做晚饭。”

这道理浅显易懂,就连旁边默默在脑海里算得稀里糊涂的黑熊和蝮蛇也拍手称妙,蝮蛇更是抚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