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子认为,没有比这里更方便的地方了。”

何芳子这个人究竟是谁?是后蜀政权兰台令史何宣的女儿何芳子?是没选第一红牌,北宋第一舞娘何芳子?又或者……

男人未曾因为眼前的鲜亮颜色而转移视线,依旧望着窗,依旧漠视女人的存在。“既然不会,你又何需多费唇舌,说这些多余话?说了,也只不过是作践自己,自讨苦吃而已。”

“总要有个原因。”上前一步,红柳细问。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鄙夷的笑,红柳清楚得恨,眼前的女人,不好对付。“那么妹妹,你,和那筠落燕的关系……”

“爷打算就这么认输了?”红柳询问,他们男人,最不爱听的,不就是这个输字?

徘徊于门外的小三被这娇吟震的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前,更不敢敲门,他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谁要是敢在这关头敲门打扰了主子的好事,那纯粹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现下那筠爷正在大厅里等着,他怎敢怠慢了贵客不通知主子见客?这事前走也是死,后撤也是死,这火坑,即使他再不肯,也得跳……

“不想管?”含着他说出来的这三个字,嘴角又一次上扬,孟玄夜肆无忌惮的笑着,仿佛筠落燕此时的窘迫与焦急都能够为他带来乐趣,又仿佛站在他眼前这个男人,筠落燕本身,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笑话。“你认为,我和她的事你管得了?”

寂静的黑暗中有了动静,三个男人大咧咧走进柴房,为首的是林宓,筠落燕早料到他不会就此罢手,来他深夜潜入林府,是明智的决定。

主座上的男人变得坐不住,怒气自他的周身散发出来,何芳子断然明白自己激怒了他,却依旧以强硬的态度硬对,只因她不愿意让筠落燕到自己软弱的一面,不愿意让他到自己的任命,更不愿意让他感觉到没有他,她的痛苦,她对另一个男人的顺从,她的无奈,以及几年来她对他的奢望。

“瞧你这话说得,这是开封,万县能比么?”

“我……”得知秦晗的事已经被处理妥当,何芳子鼓足勇气,开口问她最想知道的事,“凤钗,我,我是怎么回来的?谁送我回来的?”

沉默,何芳子知道秦晗正在低头抽泣,伸手握紧另一双冰冷的手,泪水也在她的眼中打转。

“凤钗来,就是老夫人吩咐说,让各个少夫人过去,商讨如何处置秦少……小姐……”不待凤钗把话说完,何芳子已经提起裙摆向前厅跑了出去。

待大夫处理完伤口,凤钗把几个小丫鬟吩咐出去,何芳子的精神才放松下来,“不过是跌个跤,摔个跟头,瞧你把她们折腾的。”

如遇晴天霹雳,黑衣男子踉跄的后退几步,似乎无法理解,又似乎明白了什么。晋王府,难怪他寻遍了整个开封,都找不到她。

“林兄谦虚了,您怎会是个小人物呢。”

何芳子被问得哑口无言。

“芳儿并不是不点,只是觉得……”

点点头,老夫人开始认同他的话,“芳子,你说呢?”根据这一年多来的相处,她发现这个儿媳妇不但生得漂亮,人也聪明,很多事都会征求她的意见。

“不,小姐……”不解的话,“若是只为了口饭,继续留在梅轩,不照样衣食无缺?”

“为何而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