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后蜀政权兰台令史何宣的女儿何芳子,是梅轩第一红牌,北宋第一舞娘何芳子,更曾经是那个男人,后蜀十三皇子孟玄燕,北宋第一富商筠落燕的女人何芳子,而现在,我是林宓的第五房小妾何芳子,更是一个偷人养汉贱妇人……这就是我,何芳子,一个乱世中的女人,变换多重身份,却始终身不由己……

筠落燕本就不是愿意与人言语纠缠的人,红柳自然明白,只是她曾见过,这个男人与一个女人的纠缠不清。心中隐隐泛出一股酸涩,是嫉妒,还是讽刺,她不想去辨别。几年前,或许她对他曾经痴心,曾经妄想,但今年后的今天,他是她的敌人,是阻碍她生存下去的敌人,是有可能将她置之死地的利器。“筠爷可知您口中的何芳子就是因为不守妇道,与人厮混,偷人养汉,才落得如此下场,您深夜来访,就不怕招人话柄?”

“不愿说?”红衣女子笑问,目光也回到了素衣女子身上。“既然妹妹不愿说,我也就不再问了,只不过红柳本想为妹妹筹谋一下将来的日子,这样来,红柳再说些什么,也都只是多说无益罢了……”提起秀裙,红柳转身走出柴房,一路思索着前行,直至回到了自己的厢房,徘徊于美丽脸庞上的焦虑才渐渐化开,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决心。“珍珠……”换来自己自万花楼带过来的亲信丫环,待其走入门内将门闫好才再度开口,“想那何芳子嘴巴紧得很,再问什么都不可能得到答案,不如将她留在身边,随时着、盯着来的明白。”

未曾退后,反倒向前,她们的距离,又近了许多,强烈的鼻息喷在她的脸上,何芳子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红柳。“既然姐姐能替我回答,又何必问呢?”

“既然不打算任人鱼肉,就该想出个对策才是。”

“嗯……”异样的感觉令女人不自觉地娇叫出口,似无意,又有意。红唇微启,印上男人胸膛,轻轻磨蹭,以舌轻舔,以齿啃咬。

“我不想真的动手……”咬下心中的恨,他不想由于跟他的争斗令自己一时无法脱身,而将何芳子陷于危险之中。更新最快最稳定

透过瓦片大的小洞向下望去,虚弱的身影脱去了坚强的伪装,显得如此令人心疼。

“没用?”林宓轻蔑的开口,缓缓走到何芳子身边,怒气充斥着整个厅堂。“你个溅人!”大手一挥,一巴掌便将何芳子摔到地上,白净的脸上立刻显出五道红印。

“夫人,到了。”

身着银灰色缎袍的男人在大少夫人引领下走进,俊美的五官微微带笑却透着冷漠。

说到这儿,秦晗脸上已显出苦涩,见何芳子要开口安慰,她摇头制止。“让我说完。”

“你们这几个东西,谁站出来给我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迈入前厅,何芳子首先听到了这句话。

另两个跑出去给少夫人找大夫抓药。

“我只是认为没必要,如果真如你说的你已经放下了,这件事告不告诉你,根本没有区别。”被从思绪中拉回的黑衣男子语气依旧冷静,并未因为筠落燕之前所说的话而改变。

听到声音,筠落燕无奈的笑着转身准备客套一番,笑容却在转身的下一秒瞬间凝结。“林宓?”

坚定的语气,肯定的话语,秦晗就是这样使何芳子清处境。

“可她有多少恩客,咱们就不知道了……”

“恩?”发呆中的何芳子被人惊醒,一时有些失态,“老夫人所问何事?”

“我不似那般人儿会讨人欢心,如今少爷喜我,只是喜个新鲜,时间长了也就淡了。我不与姐姐们争,也只是因为我想过的平淡一些,做个侍妾,每日有口饭食,也就够了,不是吗?”话语平淡。何芳子笑的无奈。

“我不够好?”他不然为这会是她的答案。

他答不出话,筠落燕笑得更张狂,“男人果然都是自私的动物,明明是自己自私不敢面对,却总是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掩盖事实。”

“夫人说话,你这低贱的丫头也有资格说话?”大夫人的贴身丫环蛮横的着被她打倒在地的凤钗。

“燕娘!”

“芳儿……芳儿……”静斋内,筠落燕亦在醉梦中不断深情呼唤着她的名字。

“她问我与不爱的人生活是否会幸福,我不知如何回答,告诉她可以忘了我,试着去爱那个人,这真的是我的真心话?筠靛,我怎么可能让她忘了我?我,怎么可能让她去爱别的男人?如果能,今晚我就不会去找她,在她出嫁的前一日抱她,吻她。”

“我……”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何芳子一时不知所措。

房门被人轻轻推开,凤钗从里面走出,“啊,皇子!”双手端着水盆便要行礼,却被拦下。

“我当然知道那是燕子,你……”紧闭双眼,孟玄燕不想去。之前身体里泛滥的qingyu,早已在他到她左肩那燕子的刺青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红着小脸,何芳子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毕竟是个女孩儿家,平时再怎么放荡不羁,谈起这种事,还是会不自在的很。

“燕子,猜猜我站在这里是在什么!猜中的话,我给你奖励!没猜中的话,燕子跪下来给我当马骑。”

“我想怎样?我想怎样,芳儿一直都是知道的。”温柔的笑着,孟玄燕没漏过她脸上每一个表情。

孟玄燕微蹙眉头,她的话,确实气到他了,只是他忍着没有发作而已,他在思索有什么更好的方法可以惩治她,让她永远后悔自己居然这么说他。更新最快最稳定

轻笑两声,何燕清轻摇了一下怀里的女孩,“好你个何芳子,居然敢拿姑姑寻开心了?姑姑哪来的本事,能突然生个和你一般大的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