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少夫人她,她……”凤钗颤抖地不敢说,由抽泣变为哭泣。

“我以为是谁大夜里来我,原来是你。”清来人,秦晗带着笑打趣,双手已重获自由,手腕处还依稀可见被勒过的痕迹,格外刺目。

“你说……”猛地从上站起,何芳子无法相信自己听见的。

“天啊……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凤钗大叫,迅速冲到何芳子身边蹲下查她的伤势,小声汇报,“他们已经发现了。”

“好奇?”重复着这两个字,筠落燕心里不禁有些恼怒,“或许你对我今天在晋王府到的,才更该好奇。”

筠落燕利落的翻身上马,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扔与门人,下一瞬,消失在街的尽头。

愣愣的盯着这个守宫砂,何芳子觉得自己应该有所动作,该说点话,但不待她开口,秦晗突然用右手食指迅速且用力的在自己左臂守宫砂边上一蹭,只见那原本成椭圆形的红点边上立刻有一部份的颜色浅了,虽然不是很明显,但确实是浅了。

剑眉微蹙,林宓不悦的抬起何芳子的脸,“芳儿不想点?”虽面带笑容,却散发出一股子阴狠气息。

“何止不怕,咱们还可以反过来令这里那些芝麻绿豆官家的女人们吃不了兜着走,哈哈哈哈……”

泪水模糊了视线,凤钗低下头认泪水大颗大颗落下,“那小姐这么委屈自己,凤钗难道就不心疼了?”

“你怕我?”感觉到女人的微微颤抖,林宓停下所有动作,抬起女人下巴逼着她正视自己。

男人陈默。

“呦,瞧这说的是什么话,妹妹又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不能出去,难道是见不得光?”衣着华丽的女人刚进门便听到何芳子的话,借势开口讽刺。更新最快最稳定

“我倒是不认为,咱们不如试试,选择谁当先锋?”

一个男人娶了她,要了她,却不在意她的身体早已属于别的男人,不介怀她曾于别的男人共赴,嫁了个这样的男人,她怎能不绝望?

“既然少爷这么痛苦,为何不留住她?”筠靛靠在门边,着筠落燕的神情冷静中夹杂着矛盾。

“筠爷可是来问罪的?”她知道他为何事而来。

“小姐,凤钗虽不懂您的坚持,您的傲骨,但是凤钗明白,近来宫里,小姐您放弃了对自己来说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您没哭,我想您是怕皇子心疼,那就又凤钗来替您哭吧!”凤钗说的真心,说话间,又已泪流满面。

“我……”才想开口,却被他的一个吻,将后面的话全部吻去。

“竟会说一些好话惹我开心,我会是你心里面最惦记着的人?那坐在下面的男人又是你心里的什么人?”女人笑问。

“起先这伤没好,怕他见,硬是躲着不见他。如今这伤好了,今天进宫,怕是逃不了了。”

她,终是躲不开他。

何芳子哪儿知道他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原本只是想捉弄一下这个人,谁知道追中被捉弄的是自己。

“瞧你这孩子,有哪家小姐会如你这般提裙跑着,毫不知礼节为何物?怕就是有,也早被家里长辈打断了腿,关在府里不准出门。我跟你爹,真是惯坏了你。”

抚过纤细白皙的肌肤,孟玄燕静静着她的泪水顺着他的手滑下,虚弱的脸上露出温和微笑。

着晋王一脸色相,何芳子轻笑一声,突然举剑蹿向软榻。

“啊,兔子,快追!”惊叫一声,何芳子骑马奔向不远处的兔子,侧头向后喊道,“燕子,咱们倒是是你的追星厉害,还是爹爹送我的待月更快!”

被何芳子这么一拉,小红只得坐下。

“我们……”男人们早已被何芳子的妩媚所迷,哪还知道他们现下在做什么。梅轩是何等地方,虽说是,却是北宋最有名的,出入梅轩的,都是达官显贵,岂是他们这三个杂碎能进去的,他们连梅轩最普通的女人都没见过,更别说是梅轩的金牌,号称北宋第一舞娘的何芳子。

“可是少爷他认为。”

“少爷他是明理的人,他应该知道……”说这话时,何芳子的预期并不肯定,她想起了秦晗的话,守宫砂不能证明我们这般妇人的清白,林宓是知道的,他让我们点,只是要证明我们的忠,我们的在意……

“可是……”

“凤钗,如今守宫砂已经没有,总是我现在不去面对,我又能躲得了多久呢?而且我已经不想再躲了。”

扶起凤钗,帮她掸去衣裙上的尘土,何芳子冲她笑笑,走向前厅。

这一去,不知今后何去何从。

迈入前厅的前一刻,秦晗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何芳子脑海之中,鹅黄色的倩影屹立于清心湖畔,滂沱大雨打在她的衣襟之上,[我走不动了,也不想再走了……],何芳子似乎能够真正明白她了,这样的路,走得真的很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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