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惊天动地的爱情,没有负心背叛,也没有复仇桥段,烽火四起的年代,这的确是四处都在生的平常故事。

不仅是张卫华担心,祁老也在关注。

祁老把三人带往后院,张鹏都被这紧张郑重的气氛吓着了,想压低了声音问问宝镜咱不是在搞地下党接头吧,又恐叫外人看了笑话,心里七上八下的。

“小镜,和张鹏看电视去,臭小子都霸占了电视机一整天了!”

宝镜见爸爸被批评的耷松着脑袋,也觉得该让妈妈治治她爸愚孝的毛病,她也就悄悄溜了。

沿着光点找去,宝镜在山坳的东坡现一片野生田七。

“不会是死了吧?”

“大生哥,大生哥!”

“够了!”

“既是为了老徐家的事,宝镜不姓徐吗?小姑子能说得,宝镜咋就没资格插嘴了!宝镜,你放心大胆的说。”

徐海东心急火燎把自行车停下,现自家的黄土墙院子里静悄悄毫无人音,让他心里七上八下飘荡在半空落不了地。

这是表姐李兰芯最美好的年纪,两年后她更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帝都名校,却在大四毕业前夕被某个二代始乱终弃,带着腹中三个月的骨肉跳楼自杀!

宝镜把头埋进妈妈怀里,含糊混了过去。

夜凉如水,宝镜于昏迷中畅游太阴镜的时间长河,她时喜时悲,随着太阴镜的经历而情绪起伏。

宝镜的声音不高不提,好似一股清泉让他怒火慢慢消失。

徐家三口吃过晚饭,徐妈妈洗了碗,和徐爸爸打了半天眼色,两口子谁也不敢开口问宝镜要成绩单。

靠她一个人不是不行,可这违背了自己的初衷。

“哟,这谁家小孩,家长也放心让他们出来卖吃的?”

比如说南县农机厂,这间足有一千多工人的大厂,它的食堂并不能容纳所有当班的工人同时用餐,当她和张鹏在路上听见工人们抱怨时,宝镜已经现了自己要找的商机。

只见画面一转,徐家三口的身影已从镜中消失,随着出现的是撞了宝镜的青年。流里流气的年轻人走过热闹的灯会,来到僻静的街角。

终于,交卷的铃声敲响,没等何珊珊有机会表言论,宝镜径直走出了教室。

上天让她重回一世,就是让她来改变一家人悲惨命运的吧?想通了这点,徐宝镜便能正视那面上辈子害她“家破人亡”的小铜镜。

李淑琴也很茫然,两口子又是哄又是逗,徐宝镜却只是哭,压根儿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大年初二,一家三口又去了外公家。

一番寒暄后,外公还真的挺诧异,“你是说玲珑书铺的祁老要收你当徒弟?”

宝镜有些心虚,难道她随意耐上了一位老爷子,就是也业界大牛么。

看她懵懵懂懂,严肃的外公也忍不住失笑,“你啊,还真是无知者无畏,祁老先生早年就是蜀川大学的特约教授了,不要说在省城古玩界,就是在全国都排得上名号。”

李淑琴一听,喜笑颜开,就是兰芯表姐也挺羡慕。

宝镜差点没被口水呛死,祁老爷子,您干嘛只讲自己曾经是个自卖自身的小伙计呀,真是真神不露相,亏得自己还以为您老已了无生趣,死皮赖脸想要拜师!

“那现在咋办,箭都在弦上了,拜师礼看来要更郑重些才行呀。”

李淑琴盘算了下家里有限的存款,想着钱不给女儿花还不是要去养小叔子,咬牙道,“就照古礼那一套来,小镜你未来师傅喜欢古董,咱们就买一件古董当拜师礼,以后一年四季按照各种节气礼数走动!”

宝镜都被妈妈的大手笔惊呆了,外公更是无可奈何喝斥:

“真是胡闹,当初叫你多学习,年纪小小就不爱念书,现在什么都不懂!”

李淑琴也是三十往上的人了,亏得她向来没心没肺,否则被老父当着侄女和女儿训斥,还不得羞愤致死。

“不过,拜师礼是要当成一件正事来办。这样,吃过午饭,小镜先跟我到省城去,你和海东明天再来。”

外公决定了的事,家人都习惯性不敢反对。

宝镜挺好奇,不知道外公要如何解决拜师礼。闲来无事,她又缠着外公追问了一些祁老的事情。

外公知道的不算多,但只言片语中,也可窥得祁老不同寻常的地位。国内多座名校的可做教授,参与过许多重点遗址的考古掘工作,编写的相关书籍都被业内奉为指导手册……宝镜很庆幸,在她大放厥词时祁老没有当场打脸,真是太善良了。

外公早年在省城教书,虽然已退休,学校也不会把分配给他的房子收回。表姐李兰芯在省城上学就住在这里,宝镜晚上便睡在表姐的床上。

第二天,不过是凌晨四五点,外公就叫醒了她。

80年可没有通宵不熄的路灯,从窗户看出去,外面还黑漆漆一片呢,这是要去哪里?

“去给你找拜师礼。”

------题外话------

小镜子的第一位师傅就快收入囊中了,祁老爷子可是后续情节很重要的推动者,乃们不要看他年轻时是个小伙计,老了又是个糟老头子就轻视人家,嗯哼,亲耐的读者们,你们啥时候被宝渣收入囊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