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阴镜下,两枚羊脂玉璧仍然毫无破绽,当然,以“月神之眼”来看凡世之物,多多少少是有些瑕疵的。肉眼不可见的些许灰絮就在玉心深处,这并不影响羊脂玉的价值,也不会是祁老失望的缘由!

张卫华向祁老陪着笑脸,隐隐明白了其打算的宝镜也难忍好奇,竖着手保证,“祁爷爷,我们保证只看,不会乱动您的东西呢。”

宝镜坐在他身边时,张鹏意犹未尽,恋恋不舍问宝镜想看什么。

一家三口要回城时,徐奶奶避开众人,悄悄把徐海东拉倒一旁:“你爸是好面子,海东,你可就一个弟弟,他的终身大事要放上心啊,修房的事儿……”

蜀中境内可不产人参,就是长白山野参,在80年也卖不上价钱,只有公家会收购。田七虽也不便宜,宝镜还真瞧不上这点幸苦钱。

“呸,长得帅就能欺负小孩子了?”

这张脸,虽不是原本预想中的小姑夫,却让宝镜过目难忘,此人正是那个她曾在镜中画里瞧见,上辈子在灯会上偷走太阴镜的小偷!

徐海东的怒火毫不掩饰,徐海霞被他大动肝火的模样吓得后退两步,宝镜奶奶脸色难看极了:“海东,一面镜子而已,还不比你弟弟成家重要?你还把他当亲弟弟吗?”

得了妈妈的支持,宝镜也没有骄狂,却也更加有恃无恐,她的声音依旧甜美,话中却带上了威胁;“如果姑姑认为宝镜没资格开口,那现在当家作主的爷爷也不在,我们不如等爷爷回来再说?”

相比父母的着急,宝镜挺淡定。倒不是她不孝顺,有些事上辈子就经历过一次,宝镜心中早已有数。

李兰芯塞了块苹果在她嘴里,又捏了捏她脸颊:“小没良心的,想我是假,想我的礼物才是真的吧。”

李淑琴掰着指头算了算,“我要腊月二十五放假,你爸单位是腊月二十七,腊月二十八回去看你爷爷奶奶吧!小没良心的,果然是姓徐,和你爸一个德行,你外公外婆对你不好,怎么不提去看他们?”

……

宝镜自言自语,张鹏可急了:“他们是在抢生意,你不生气?”

等徐海东在李淑琴的目光威压下要硬着头皮询问,宝镜也不忍心再捉弄爸爸,主动拿出了成绩单。

张鹏轻松过关,宝镜也没引起父母怀疑。大舅是说一不二的性格,既然答应了保密,宝镜也不怕秘密泄露,心安理得对父母说着善意额谎言。

“好吃不,不知道贵不贵,肚子还真饿了。”

……

徐宝镜只能在画面中瞧见一个小而精致的下巴,翡翠镯子套在纤纤素手上,递给年轻人一叠面值十元的“大团结”纸币。

宝镜的视线微转,落在一旁的何珊珊身上,上辈子背叛她的人,今生,她同样会百倍“回报”。

这辈子,她再也不会将小铜镜弄丢,也不会将父母,将自己的幸福生活“弄丢”了!

他手上还提着热气腾腾的肉包子,抬眼一看他的宝贝闺女皱着一张小脸,眼泪像黄豆样大颗大颗往下滚,急得徐海东赶紧扔了包子上前。

略加思索,宝镜忽而抬头道:

“祁爷爷,现在政策越来越开明,随着国内经济的快速展,收藏界必然也会迎来复苏,您有没有想过,重开玲珑珍宝轩呢?”

祁老一愣,半晌才黯然道,“老头子无儿无女,愧对岳父岳母,就算重新将玲珑珍宝轩开张,又有何人为继?”

宝镜抿嘴微笑,“在您看来,玲珑珍宝轩那位上过洋女学,行事比男人更果断开明的大小姐,她会在意继承人是否为自己的血脉吗?百年老店,是几辈人经营的名声、树立的精神,店可以毁于天灾*,只要有人仍然用祖辈的理念经营,就不算断了传承吧。”

祁老若有所思,“小丫头的意思,是让老头子收个徒弟,把玲珑珍宝轩传承下去?可我如今又去哪里寻找合适的继承人!”

不知为何,张卫华叔侄忍不住瞥向坐在那里的宝镜。

十一岁的小姑娘挺直着腰背,看上去再严肃不过,声音清越上扬,眸中自信满满:

“祁爷爷,我想正式向您介绍下自己:我叫徐宝镜,家在南县,今年11岁,特别喜欢古董珍玩……您看,我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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