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见他回来心里咯噔一声。难道那葡萄藤真的遭遇牛啃?人说:兔嚼嫩草尖。牛啃断了根。这牛吃草带扯。可以想象|葡萄架稀里哗啦的倒成一片。连带遭殃还葡萄架下的海鸭子们。应该在嘎嘎的呱噪。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七十章寒露时冷

校舍今日徒然冷清|来。但昨晚,祝挖沟完工的热闹。依然缠绕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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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这位湿地专家的口气,问题的症结在于淡水。万江归海,只有连续不断的江河之水,才能让芦苇荡恢复昔日的盛况。很遗憾,桑家坞目前没有这个条件,应该说桑家坞仍是座缺乏淡水的海岛。

丁文当然不知道所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自然。”只以朴素的养鱼经验去揣测。

花鳗鲵本身喜静怕闹、喜黑怕亮,又能“过墙”,又好钻洞。据说只有乌子期筷子那般大小时,都能越过04米高的池墙,够勇猛的。目前这育苗室内的育苗池肯定不行,也在池塘网箱也不成,想来只有在自己的空间里最合适。

余晕将尽,倦鸟归林,在小岛上空唧唧啾啾叫个不停,盘旋一圈落入林中。丁文弯腰摸了块小石头,刚才与楚婉玉她们约好了,以扔石为记号。因为自己有些疑问,正举措不定是否发出信号立即行动。

鲤鱼岛草木葱葱,待近看,却是挺大的一座岛。前方一座小码头,用木桩打入岸边泥土,上面架铺着木板。

林雪芹是自己囔着要一起去的。

章守志抬起头,拉了虞翠花一把,“翠花,我是你的男人,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我去找沈所说一下这事。”风风火火跑出育苗室找沈清去。

“真是奇怪了,原来葡萄藤没长得这么疯。”桑木兰迷惑望着顶上碧绿如盖的叶蔓,正是绿意盎然。

“说是搞什么旅游开发区之类的,都过了一年多也不见重提这事,估计是吹了吧。”

“我这儿还有一条大海鳗呢。”

呀真羡慕!桑木杼双眼泛星星发出感叹。林雪芹倚在床头笑说,你这丫头发春了。

桑春倒有些不解,同样是姑娘家就是不一样。自家的闺女桑木杼起先也怕,被自己逼着喝下一碗蛇汤,最后还啃起蛇段来,一直喊着好吃呢。孰不知蛇汤也是能滋阴补阳的,比家养的笨鸡还好。

许多古城还在用着石板条铺路,当然是为了保持古风古貌。但边远的许多古老村庄,仍然利用的石板、甚至鹅卵石铺就巷道,至今仍保持着完好。

“坏蛋,拉错了人看你怎么办?”嗔语中带着一点羞意,更多的是欢欣。

还真没想到这丫头挺用功的。丁文暗暗点头,然后对俩人说:“今晚你们俩个可以我的宿舍里休息,如果回自己宿舍的话,带上门就行了,有事打我的手机。”转出那旁门,从空间中拿出手电,找嘟嘟去了。

丁文对这位鼻涕虫的表妹,视若自家妹子,“小丫头关心这做什么?好好读你的书吧,争取考个女状元,我到时就给你奖励。”

“儿子,明天起国庆放假七天,回家过几天啊。”丁母打电话来叫丁文回县城小住几天,听她语气最近过得挺舒心的。

“老章,你不用多说了,一切待桑家鱼庄经营好再说吧。”丁文表面上态度没有松动,内心其实有些乱,转到屋外透透气。

起先水面一片沉静,慢慢起了变化。有了水涌,有了鱼游动的背鳍,水里开始热闹了,鱼儿能试着进食。

沈清往一个小池中倒入漂白水,估计将这个池当作消毒池,他又量了水质的指标,添些水算通过了。

呃,这是嘟嘟小家伙儿么?丁文看着一身沾满海泥的嘟嘟,本来一身白色的长毛涂成花色,黑一处、白一撮的,真想拿来一把剪刀,给这个不讲卫生的小家伙修个“短平发”,省得天天帮它洗长毛。

“舅,刚才逛海边时,看到这青苔挺诱人的,就塞了两鱼箱叫人送来。”

丁文不禁凑到煎锅的旁边看个究竟。

可沈清不同意。若不是叫他在省城公安局的学生出面,看来这次投毒事件不了了之,就是要对这种违法犯罪行为进行严惩、决不容姑息。显然他是站在学者角度去考虑这个问题,他主张坚决打击。

“这真奇怪了。前晚我的鱼排被下毒,昨晚养殖场又出了打人事件,看来应该得好好查一查了。否则,我们没办法在这儿安居乐业。”

丁文看着五人在拐弯处消失了,嘴角露出冷笑。大清早来找碴,今晚不揍你个满天花,还不懂得花儿为何这样袖?看你以后怎么装帅!让我吃闷亏,也叫你们尝尝打闷棍的滋味,心里便有了这个想法。

“这葡萄好甜!”

攀下这岩壁是个体力活,再加上青苔遍布,下到那个大凹处只能半蹲着,因为夹缝本就不高。丁文全身已经大汗淋漓,可嘟嘟则轻松多了,利爪攀在丁文的后背,象一个毛形的背包。到了大凹处,它似乎不是第一次来这儿,跳下后顺着夹缝的钻了进去。

今晚,这小家伙似乎不同往日,在丁文耳边吵个不停,这只灵奇之物莫非又有什么事?丁文便坐起身,果见嘟嘟跳下竹床在门口等着他呢。

“人家十万礼金呢?”桑木兰急问。

这人看来有些纨绔,倒不似恶少类型,不过从他的眼神里,总瞧不上乡下的庄稼人。他身后站着那位小年青,那站姿像部队出身的,估计是湘少的跟班。

“我想挖起池塘的边沟,还有劳动力么?”

“小心别滑到水里。”丁文晃晃悠悠撑着竹槁,向着池塘的荷花处荡去。待至水深处,只能将竹槁变成划浆,划水前进。

“行吧,您也别瞎心的。不过,这事您也得问问蓝子的意见。”

“你又到哪儿去了?害人家一阵子好找。家里正等着开席啦!”

“为了以后一家人生活在一起,彼此心里没有疙瘩。”

“小文,刚才我们正听着你大舅诉苦,从他那儿便宜承包来了大池塘。他还附带赠送了果园菜圃,现在你看,他肠子都悔青了。”小姨桑兰说得大大咧咧。外婆家教得好,几位兄弟姐妹说话间从没隔阂。

望着桑春那黝黑而充满苦恼的脸,刻满海风吹、太阳晒的印记,丁文也是无奈。

滴滴滴,手机响了。丁文一看是桑春打来的,接通后一听是为了校舍后小果园的事,假装语气模糊不清,如正在困睡中被吵醒,吱唔了明天仔细看看,便挂上了电话。

游彩霞胜利地耶了一声。但林雪芹为了防止这位学妹的涂毒范围扩大化,说道:“你的菜,以后就留给丁学哥一人独享好了,咱们没这口福。”

贫穷,让人逃离,在现代市场经济大背景下,这无可厚非。桑春还没迂腐到守岛自闭的地步,只是想让出岛的那些人常回岛看看,能帮助桑家坞发展。

“一定一定!”有了泄密的前车之鉴,章守志会意地连声答应,就差点指天发誓。

见沈清包着一床毯子,倦缩在两张长椅合并成的“床”,睡得直打起呼噜。呃,沈老头睡在这怕是昨晚加班得迟。丁文蹑手蹑足出了木屋,轻掩上了木门。

哎这些鱼苗是祖宗,村里的人都没享受上了,它们却必须拥有。还好空调不贵,但那些电费丁文有种欲哭无泪的念头,若不是有了四季如春的洪荒空间,他还真搬进育苗去住呢。

丁文长舒了一口气,坐到沙发中间的三人沙发上,“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就这一丁点小事将我从桑家坞急唤回来?”

“舅,你先填饱肚子,今明两天无论如何得将鱼苗下池,不然损失可能不小。要不,请大伙儿帮衬一下。”

罗元的泡泡眼黯然失色,他惋惜地看着丁文直摇头。

还是原先直性子好啊,丁文开怀大笑,不管是兄弟,还是以后的恋人,都有表达自己的意愿。

海岛的日子过得简单,现在除了三餐外,就剩下照料那些鱼。丁文和桑木兰走在大池塘边的小路上,权当饭后百步走,不时村民们打声招呼。现在是小麦播种的季节,因为少雨,村民们多从大池塘挑水到梯田撒泼,田埂上、梯田间充满一片忙碌景象。

池塘边的小木屋搭好了,虚掩着小木扉,面水方向还开了扇窗户。丁文推开木扉,即闻到松树的木香。五平方多的小屋,屋角堆着网、一些鱼具和一些未用完的草料,敢情被当作贮物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