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阳和寒露只相隔一天时间。气温骤然降了下来。天气预报说是北方有一股冷空气向南移动。波及了我国的大部的区。听说在西北。一夜之间温度下降了近二十度。

洪荒养鱼专业户第六十九章古屋巷深

洪荒空间不再恍如隔世,能够初步地感应其中的状况,如那蒙纱看世界,又如薄雾笼罩。

春天抽芽、夏天茂盛、秋天飞絮、冬天枯槁,芦苇荡每年一个轮回。

嘟嘟带进来的种子,有的已经发芽,有的已经长成小苗,更多的还是在积攒突破的力量。丁文感到不可思议,种子如何扎根在青石之中?而那些荷花荷叶大的如圆桌面,花茎离水面近米,花朵大如面盆,依然那样鲜艳。

去了网,三条花鳗鲵如三条黑索一动不动地贴在鱼箱里底部,看似挺憨厚的,若没有见到昨天的那溜上山的情景,还真的被蒙了。许是昨天捕捉的时候,可能过于挣扎,竟有多处的外皮被网擦伤,如果食用的话倒无所谓,但用来养殖怕感染,林雪芹说该用些药了。

嗯,这才是正主儿嘛。丁文为自己揣测对头而庆幸,三分钟后该是收网的时候吧。

可是,三个女人如一群鸭子般的嘈杂,足以让瞌睡虫远而避之,丁文从刚刚迷糊中被摇醒了。迷朦间,听那桑木兰三人正兴致十足吵着要去水库中央的鲤鱼岛,仍然微酣中丁文也禁不住三人一阵催促,磨蹭着地穿鞋准备上路。

其实从鱼卵孵成仔鱼,再到水花、乌子,直至夏花。夏花之前的几个阶段,因鱼体比较脆弱,容易闪失,若不小心呵护那鱼苗成活率就不高。

“老章啦,还有老沈刚好出去,不然看你怎么自处?”

待整理完了这片,见筛匾已堆满,桑木兰连忙叫停,说是留一点存货也好。干了一趟活,肚里开始闹饥荒,丁文正好趁此罢了手。

“那个女人混在人群中比较显眼,又似乎那帮人以她为中心,总之旁边有个小伙子替她解说。镇长喊村干部去问话,那女人问:‘你们想搬离这个岛么?’,连我在内的四个村主干都回答不愿意,那个女人有点失望,又远远看到在修建的养殖场,一声不吭转身便走。”

价钱比老渡头那边稍稍便宜,说是全打包买的,优惠了些。那几位摸鱼的村民各收了钱,匆匆离开,桑良说他们怕被村头看到了,不去帮忙村里修路,却跑去赶滩。

“怕啥呢?他一心想找个大靠山,这六个女儿一个比一个找得精,结果怎么样?人呐,是缘份!”

“你还笑,快去安顿好你的媳妇。”

丁文和桑木兰停住了脚步。

桑木兰俯身在丁文额头处亲了下,“快起床,爹妈都来了。”

桑家坞是落后了些,但这里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几乎是夜不闭户。因为到了这个海岛,偷了、抢了也没处逃,再加上也没什么好偷的,除了家养的鸡鸭。当然,这儿与省城没得比,因为没有路灯,四处一片漆黑,或许是林雪芹突然改变环境不适应吧。

“小文喝点酒吧?”桑春转身拿出一坛青袖酒,倒了两碗,推一碗到丁文面前。

那有鱼病的苗,还得观察一段时间。

而桑家坞呢?南边的一大遍砂泥地荒废,西、北边的芦苇荡外一大片泥地,还有东面的这片海域靠海吃海,只产生了摸鱼一族,他们度个温饱生活而已,难怪大舅一心求出路,求发展。

“来喽,最后一箱清空后就来。”这箱是鲶鱼,鱼箱一浸入水,鲶鱼奋滑而出,入水不见。

“到底谁帮着谁养鱼啊?”沈清看了丁文脚底抹油,又好气又好笑地嚷嚷。

“有啥好奇怪的,翠花和我自小认识,原来就在我隔壁村子里。”章守志点起了烟,步出厨房。

饭后,桑春去洗网箱,而丁文则临时接起抽起泵,给育苗室的水池充水。

这个老章头的态度有些古怪,一大把年纪了,还这么急性子。丁文回房套好衣服后,匆匆洗涮,来到了厨房。一股蒜头混着鱼腥味冲鼻而来,唷,哪来的鱼?自从中秋过后,厨房少了这种味道。

桑春仍有些泄气,“我看算了吧。出事那时,我就没做过报警的打算。”

丁文真想找面镜子照一照,自己哪点像有钱人的样?

桑春迷惑不解:莫非大头外甥得了失心疯,这池塘的鱼苗都没了,还要喝酒庆祝一番?一看他那郑重神情,似乎又不象,还是答应下来。

果然,葡萄逃脱不了憨憨他们的魔掌。他们在场踢球渴了饿了,就随手来摘几串葡萄,或是几颗桔子,都知道丁文只关心那池塘的鱼,便果园当然家里的水果蓝。

啾啾啾、唧唧唧早起攫食归来的海鸟,鸣叫着钻入对面岩壁的孔洞中,鸣叫声在大巷中回荡,带宁静的山涧带来短暂吵闹。

丁文搔起头讪讪而笑,“我来说吧,谁叫咱是大老爷们。”

“好你个桑三儿,没了钱就将主意打到女儿身上啦。我看明天就让人家以诈骗告上法庭,这十万金额,够得上判个十年八年的。”

“我看为了他自己面子和钱吧!”

“雇外村人行么?我让你大舅妈打电话回娘家看看,现在外海休渔、田里也没啥农事,闲人多得是。”

“这可使不得!”丁文连忙制止了。这杂草一除,一旦下起了雨,池塘又是浑黄一片。实在要清理的话,就借来镰刀,割短一些就行。可这是秋季呀,这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杂草,来年春天又是郁郁葱葱。做无用功,说穿了,咱不要做。

汗闪电行动?

洪荒湖边,丁文将荷花轻轻放入水中,才起身拍拍手,去看水塘里的夏花们。鱼苗成长的速度有所放缓,也有的已经长至五厘米的样子,丁文还是感到很满足的,换成正常饲养,少不得要一两个月。

“那咱们下午一起去芦苇荡,就俩个人。”

“好玩。”稚嫩的童音,却是答非所问,“我要吃葡土。”还没学会卷舌呐!

丁文懒懒一笑。在上海工作过又怎么样,就算纽约华尔街也不成,没有资源,在哪儿都不成。不过觉得现在这样生活挺满足的,不太优厚的收入,却能生活得相当悠闲,有时发觉池塘里的那些鱼苗比商场上商人可爱多。呃,咱是以人为本,怎地又绕回与那个房总一样呢?

聪明,这样好东西自然要先便宜小家伙。

这煮菜和真理能扯上关系么,亏得她说得出口,难道这娇娇女是学院里宣传委员?没理也得扯上个理,但似乎她们都不是很讲理的。校园流传着:上大学没做过这两件事等于白上,玩游戏和谈恋爱。可丁文只能算上过一半,沉迷于网络游戏,以致于当时看到女生就脸袖,还美其名曰:本人是内秀的、有内涵,不了解女生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