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一看近午了,闪回小木屋中,发现蓝子不在家,这个地点特安全。透过临池的木窗,看到湘少旁边还陪着几位中年男女一同离去,估计是他的亲属们吧。送走几人后,桑春低着头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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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家鱼庄的事少不了他的一阵子忙的,还得兼顾家里的装修,不得不说他精力过人。比起他,丁文小汗了自己一下。

派出所的干警们来到村里调查了,带来了纷纷扰扰,反而池塘这边悄然无声。

“唷,大清早赶着捞鱼啦!”

面对众人灼灼的目光,桑三儿却昂起头冷笑。在座的就怕了桑春一人,他一走剩下的人,没放在眼里。

“我叫他去!”桑木兰匆忙地离开了厨房。

丁文对沈清有意见,但对于他这套的进出水设计,也感到满意。

“哈哈,你一个人在吃独食啊。”桑春看到丁文手里还捧着碗,打趣地说,然后凑到桌前看了看菜式,囔着不错,惹得他媳妇朝他不住扔白眼。

待要俯身继续干活时,见桑木兰的父母带来俩个年轻人,一个穿着咖啡色西装的青年人,一个短发、穿黑色茄克的小年轻。

“大伙儿说随意就行,没人说闲话的。”

这大男人志在四方,聚聚离离太频繁了,也什么好难舍的,套用经典一句话:离别,是为了下次相逢。这两天人数猛然增多,丁文还怀有意见,打破了咱平静的生活,天天睡眠不足啊。

桑夏见丁文看着倒酒,以为又要跟他喝,连忙说:“大哥,你这酒没了,我去搬酒来。”离座跑出了厅堂,又出院门。

人人都在忙,池塘边五个人却悠闲。竹床上摆着一大盘的桔子、葡萄和花生,林雪芹和游彩霞静静坐着,平常话语最多的游彩霞也沉默了,似乎整村子的忙碌都与她们无关,时不时摘下一粒葡萄吃着。

“那么多的鱼,你以为我天天吃着、搁着,吃不完还晒干做鱼饼不成。这事,我答应你了。”

“蓝子,你这好像在押解犯人。”罗元如是说。

“爸!您看妈忒会折腾,这里潮气重,用得着这些东西么?唷,还真的买来空调。”

明月松间照。妈祖庙后方几棵高大的松树,挡住了月光,却让地面留下斑驳的银色碎光。

“是小文啦,饿着了吧?我给你盛粥去。”大舅妈从灶前探起身,叫人继续拉起风箱,自己去盛饭来。

“游草龙!”

“你不是说夏花不值这个价。”这才三四厘米长的夏花,有人出这个价钱?连丁文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当时只不过随口说说而已。

“那我去瞧瞧鱼网赶好了没?”桑春支起有些疲倦的身子,然后急匆匆走出院子,不忘回过头交代:一定多买些好玩的花灯和烟花回来。

“老沈啦,说说你的意见。”

“这鱼苗暂时没问题,个体似乎长得不错。”沈清建言道,“若放过网箱中饲养,建议加一个增氧水泵和几条鲶鱼。”

“哦原来你从小早存了这个心思。狼外婆!”

丹凤啊其他品种的金鱼能够在出生后半年内充分展示性状特征,至两龄时达到了巅峰,但两龄丹凤金鱼从性状特征角度来看仍属于幼年期;当其他品种的金鱼在三龄开始衰老,丹凤才开始显露其风貌,至五六龄才达到巅峰。因此,培养一尾丹眼的代价要比其他品种高出五、六倍,更因其不够花哨而渐渐地被市场淘汰了。

蓦然,上空传来几声鸟儿鸣叫,几只海鸭子撑开双翅滑翔,渐渐落向大池塘,它们的目标正是网场里的鱼。

呃,闹钟又响了,忙了大半夜的丁文不得不从鼾睡中惊醒。为了应付桑木兰,丁文不得不在洪荒空间里使用上“高科技”,每天清晨六点半准时闹铃,因为桑木兰这几天早上总在七点整叫起床来了。哎似乎又回到上班打闹钟的年代了,连美梦少做了许多。

丁母不看他吃相,倒端祥起丁文身上的新衣,一件浅色的长袖体裇,配上灰色的虎都西裤,那是桑木兰从县城买回来的。嗯,头发有点长呢丁母像观赏艺术品一样上下打量着丁文,想儿子现在有人管吃穿了,俩人也达到法定的年龄,处得不错,琢磨着是不是把事儿给定下。成家立业,先成家后立业,她可不是晚婚晚育的拥趸。

穿着袖色薄毛衣的桑木兰蹲在鱼箱前,依然未觉丁文的突然出现,在用捞来的浮游藻类,在细心给仔鱼们喂草料。

吩咐嘟嘟在空间里呆着,自己闪出空间到了校舍,因为那边不会有人注意到自己突然出现,怕吓人!丁文顺便转悠正在施工现场,见自己宿舍铺好了磁砖,还做了个小隔间,卧室和小会客室,他不断点头满意。又转到养育室还是一砖未动,暗叹老妈果是秉承以人为本,只得将主意打到章守志的身上了,向他购买几个大鱼箱来,将就用着吧。

“你们若单纯用这种水养鱼必败无疑。古语说‘水至清则无鱼’,池塘里的鱼必以水中浮游动植物为生,没有摄入营养怎么维持生长所需物质。所以我认为,在池塘四周挖渠是完全没有必要的,田里无机肥和有机肥可以增加水的肥度,这么大面积的池塘怕什么?只要控制好水的酸碱度和含氧量就行。”

要勤提勤动,诱鱼上钩。鱼钩下沉至水底,并不是完全处于理想的位置。有时于水体下地质比较复杂,有时恰好沉在岩石缝隙、水草上或枯叶底下,有时被木柱所遮盖、杂物所隐蔽、小坑或淤泥所埋没,鱼看不到钓饵便不合摄食。因此,在钓鱼活动中,一经发现鱼漂久无动静,就该勤提钓竿,不断变化鱼钩位置,增加鱼的视觉机会,诱鱼上钩。

沈清可管不上许多,连忙叫来两个助手去大池塘取几个水样,他自己想和桑春几人攀谈这水的事情。可桑春几人见他与章守志混在一块,没搭理沈清的问话,甩头就走,去忙着自己的活。

丁文带着嘟嘟不知从哪儿突然钻了出来,桑木兰已见怪不怪了,不免娇嗔他几句,“文子大少爷,昨晚你和嘟嘟是不是到哪家偷鸡摸狗去了?”

浮头虾已捞了十多斤,章守志的心在滴血,那都是钱啊。丁文捡了五六条奄奄一息的九节虾,投入水桶里,拉着章守志蹲在一旁观察。一会儿后,章守志激动地大喊:动了!游了!几个股东连忙凑过来看个究竟。他却转头对着池边正迟疑的众人大吼:效果出来了,都给我手脚麻利些!还磨蹭着做甚。

桑木兰卟哧地笑出,脚步轻盈得象天上的云朵,虽然已过了花季少女那种幻想,但美好的憧憬总是让人赏心悦目,她伸出纤嫩的细手采着池岸边的小花小草,编织起草帽。她快乐,因为似乎找到了答案。

“那老章吧,你先跟着我家领导回去,我稍后再来。说好了,中午咱们好好喝上一杯。”丁文向章守志介绍了丁母和桑木兰,也怕桑木兰应付不了章守志这个老商人,才抬出丁母。

终于到了网捞的这一天,还好天公作美,高天万里无云,秋日煦灿高挂,凉风拂动水面,波光粼粼。那边九只木筏已各就各位,某人站在木筏前头敲起竹梆。

“翻了!”罗元没好气地翻白泡泡大眼,果如牛瞳。丁文见他吃瘪,不用看就知道金鱼没事,只是听了丁父从阳台传过话,“这鱼不想吃东西、精神状态变得更好”,暗道这无疑违背了他养殖食用鱼的原则:应该是光长膘,不长精神的;看来这洪荒湖水用以育鱼苗,成功率必是非常高。

论养金鱼和鉴赏也是花鸟市场里数一数二的,还会怕了你!罗元骄气上涌,当场拍桌叫赌了,这叫赌气不赌财。

只可惜了池塘是淡水,要不然以后可以天天吃到自家产的天然海鱼,想来就个放心。不过养什么鱼类,丁文暂时没有特别想法,反正投鱼苗也得等明年开春时,水暖容易成活。

“泡泡,小黑跑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