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优雅的仙子也有狼狈的时候啊,这追得原来在生产后代呐。这下又得熬夜了,刚才忘记将嘟嘟带进来就好,不然自己就可以安心地呼呼。

章守志来了。

多少钱办多少事嘛,何况这个育苗室只是用来掩人耳目的。丁文不理会沈清的啰嗦,只是询问池塘周围挖渠的事。

这事有点凑巧。

桑三儿离开了,桑木兰她母亲也跟着走了。

“木兰,你爸呢?”

俩人来到池塘边的小木屋后,桑木兰静静地靠在屋边的柳树上,月光透过飘动的柳条,让人有种梦里看花的感觉,扑闪的眼睛如如天上的星星。单手撑在柳树干的丁文,见桑木兰没有说话,倒打量起自己的小木屋,自从这个小木屋建成以后,似乎都没好好看过。

看那桑木兰眼神,丁文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呀。三个人在一块的时候,好像大家的吃相都不雅,毫无顾忌地像一群争食的小猪。

桑三儿走近打量了丁文这身庄稼人的装扮,有些冷淡地点头,只问木兰在哪儿?

桑春对俩人分开起伙还保留着意见,按他的话讲,农村条件就这样,赚钱不容易啊,能省则省。可又不敢反驳丁母的意见,只得拿到俩个小辈面前牢了几句,便埋头喝起莲藕粥。

空出的网场暂时变成了四只海鸭子临时饲养地点,海鸭子虽也经常在水中振翅拍水,却无法飞离水面,经过几天的饲养,似乎也适应了这个大池塘,在水里游得优哉,不时翘起将头插进水里,在掠食水里的浮游虫子,偶尔蹒跚地踏上池岸,却一见到人又扑扑扑地跑回水里。

“大姐,本来我想手下留情,无奈‘敌军’太嚣张!咱可说好了,您可不能关键时刻出手,收拾起残兵啊。”桑冬了站起来,对着丁母说。

“文他说,今天过节,都乡里乡亲的,大伙儿没少帮忙,基本上等于半卖半送的。”桑木兰将温柔的目光看向在网场中拉网的丁文。

按每平方租金一百五十,每个月租金近二十万。桑春刚才还不知道罗元为何失去轻松笑意,他差点从板櫈往后栽倒,骂出来道,“娘的,大搞真不是人搞的。”

丁文暗苦:母亲又多了位拥趸,看来以后得做个居家好男人了。早睡早起、定时吃饭!呃,这自己是不是越来越朝着老年化发展?现代年青人就该有现代生活的样子:晚上是条龙、白天是条虫,把白天与黑夜对调。这样也好,当天到美国去,不用调时差了。想想自己最多只能算上边缘人,偶尔成为夜猫子而已。

一干人在桑家坞渡头等着,等了几拨的渡船都回走,丁文只能再打电话给丁父确实一下,回说船行到一半了。

丁文赞叹造化的鬼斧神工。

“大头外甥啥时候来?”

院子里约有十几位的乡亲围成一圈,各坐在长椅、板櫈上,每人嘴上叼着一把烟枪。院子里充斥的烟味,即使在浓郁的桂花芬芳中,仍会冲鼻而来还好在露天地方,要在室内的话,一个个都笼罩在“云蒸雾腾”之中,全快成了黄大仙。

章守志咧嘴笑了,踏上鱼排扫了池里鱼儿们,那笑容是对鱼而笑。他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叼在嘴上,捂着手点起,急吸了几口。

大舅妈虽然叨叨,但着实也想热闹一番,“小文啦,到时叫姨姐他们捎上小杼和憨憨一起回来。”招呼了丁文吃早饭,也准备给家里大扫除。

灯光下,沈清叉着腰,不时指手划脚对着桑春说着;桑春抽着烟,不时点头应着。丁文携着桑木兰到来,“舅,都这么晚了,明天再赶。”

“这些鱼苗不错,估计一条能卖上两角。”

“小泥鳅,每次你总脏得一身泥都是,害得每次看到阿婆都怕挨骂。”

起先还以为丁文也是鱼友,游彩霞和林雪芹还对他刮目相望,但后面一句却让俩人大跌眼镜,不禁卟哧地笑了出来。

“难怪木兰姐姐说是块木头!”游彩霞跺了脚,急急回去向林雪芹报告了。

门外门内俩人,咋就差别这么大!桑木兰精神焕发,脸沁细汗愈见光彩照人,比朝阳还有朝气;丁文还半眯着惺忪的醒眼,长发有些蓬乱,又懒懒躺回床上。

“大姐,到时由你负招集他们四个一家子回来聚聚。”桑春招呼了声走出房间,要去催催施工进度。

“蓝子,你啥时候回来的?”

亲鱼们静静地沉在塘底,不时划动胸鳍,警惕地与丁文总保持一段距离。

沈清有些得意,侃侃而谈自己所识,“养水就等于养鱼,是有点以偏盖全,却不离十。鱼对营养物质的需求,基本上与高等动物相同。需要的营养物质主要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维生素和无机盐;但在需要量上有一定差别。实践证明,不同种类的鱼及不同生育阶段,不同环境条件以及不同养殖方式,在一定程度都会影响其营养物的需要量和质。”

“不管钓具先进落后与否,能钓上鱼的就是好钓具,抓紧别脱钩啦。”丁文走回柳树下,搬来一块石头,靠在树干上眯眼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谁说不是!”章守志狠狠将烟头掐到土里,连跳河的心都有了。

泡泡澡也好啊!某人也跳入湖中来一番裸泳,抛弃了刚才的郁闷。

章守志搂住丁文的肩膀,往场部的办公室里走。这种亲热样看得桑木兰和丁香直摇头,俩人暗道:这个老章真是个活宝。

“我妈象极外婆了,藏不得半点东西。说是外婆转交给我的东西,你蓝子啥时候起变得会扯谎了?”丁文望着笔架山顶,悠悠长叹道,“不过这枚戒指对我来说,太重要了!”

“去吧,和我妈一起招呼老章他们。他们可是咱们的大客户。”丁文又将一干人等赶了回去,免得一块儿淋成落汤鸡,只吩咐留下章守志一个鱼箱。

后天明天不是捞了鱼当场可以卖了么?

丁文放好书后,垫着脚进了厨房,见母亲和桑木兰已忙开了,忙中偷闲交谈,看俩人的样子很会享受厨房的乐趣,不过一见丁文进来后碍手碍脚的,便被赶出厨房。

“他敢?”丁父鉴于某人在小时候无事不敢做的劣迹,说的底气有些不足。

“蓝子,傍晚咱们一起出岛,除了水质拿出去化验外,还得四处探探明年开春养什么鱼好?”

“锻练,从外面刚回来,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便忍禁不住笑了起来。”丁文将石头掩在背后,搪塞道。

丁文惊讶地望着桑木兰所做的一切,这这是戒指戴在左手无名指上?

“泡泡,你说蓝子她现在怎么样?”丁文希望从罗元那儿探些口风。

“文子,要不今晚咱哥俩再聚聚?”房总从背后唤道。

“丁老弟,来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