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这些天忙坏了吧?”丁文第一次这位鱼商发出真心的问候。

ps:谢谢!二更完毕。

网箱那边传来嘈杂声,丁文转头一看,是湘少几人来了。

桑春扔下烟头用脚踩灭后,蹭地站起来,指着桑三儿大声说:“现在小文的聘礼你也收,再把主意打到木兰身上,看我怎么收掇你。哼!”头也不回地出了丁文的宿舍,估摸又要忙去修路了。

但丁文似乎能读懂大舅的本意。被乡亲人盖上“窝囊”二字的桑三儿,总想通过一鸣惊人来洗去这两个字,至少不是一摊烂泥。至于昨天那些过激的话语,丁文想想来日方长嘛。

育苗室总隔成了六个水池,两大四小。按照沈清的设计,形成水循环,其中两个是清水池,专门用以水过滤。当水的指标超标时,废水汇往室外的沟渠中,用来浇树、浇菜还是不错的。

桑木兰莫名地笑了,这外甥象舅,果然同一个得性。

其实,长这么大还没下过田,但也能依葫芦画样地象收割小麦一样,左手抓丛,右手挥刀。可能经过洪荒湖水将体质改造了一番,干起这活竟象模似样,只是失误是难免的,割着割着有时差些栽到池里,许久才伸起腰,抓过肩膀的毛巾擦擦汗,回头一看,不觉得也清理了近五十米,还颇有成就感地笑笑。

“出多少钱?”丁文见大舅在桌旁抽起了烟,乘隙问道。

丁母却说,媳妇和女儿一样亲,偏白养了丁文这么大,也没个难舍的心来。

一人三碗,又十二碗下肚,丁文喝得双眼发亮,愈有精神。章守志和沈清在一边咂舌,大声拍掌叫好。

沈清和丁父满山爬,一个痴一个迷,寻找那传说的泉水,当找到妈祖庙后的“一滴泉”时,才知道众里寻它千百度却近在咫尺,坐在小水潭边高声大笑,心里也在暗愁:一滴泉,一滴、一滴落下,太珍贵了!珍贵得沈清都不想取水样。

章守志嘿嘿地笑,“跟送鱼那位领导支个声,划个两百平方出来开鱼庄,他估计会大笔一挥。只不过,我有个要求,只要你丁老弟那池塘的鱼按市场价专供给鱼庄,我就毫无后顾之忧了。”

谁说春眠不觉晓,这秋季的清凉却是正好眠。这校舍里,自然算是他和罗元最迟起床。在桑春家吃过早餐后,丁文在桑木兰同志的陪同下,就回到了校舍。

包船运来这么多东西!是在搬家么?不仅丁文,桑春和各乡亲也看得惊叹。而丁父似已吃惊过,这时已见惯不怪,只得急急地招呼着桑春快点动手搬运,又连忙交代搬的时候小心点,别让家俱刮擦了。

丁文悠闲地跟在后面,如赏月的游人,轻松自在。

面对这一声声招呼,丁文只认识有一位中年妇女要叫四婶,其他似乎不认识,估计又是哪家的媳妇。

“那组织花灯会!”

“这池夏花不少啊,一条一块钱,可值不少钱勒。”

昨晚那一觉睡到上午快十点,刚才巡了趟池塘,成形鱼排已浮在水面,边上多了防护竹栏杆,暗叫着满意。可,本来配套好的鱼网,现在以得赶紧拆开重新缝剪,回来就是问这事。

原计划“井”字形的网箱骨架,被改成了“田”字形,这估计也是沈清的主意。丁文暗叹:虽说鱼苗早期大多采用密养的方式,但同样数量的木材,面积无形间缩小了许多。

这三条夏花受惊开始在盆里惊蹿,被罗元抢到一边玩去。

“你才傻呢,我找的男人就是要这么能干的。”

呃,原来又是一位鱼友,罗元又找到了组织,近似狂热地走到游彩霞面前,脸色严肃吓她一跳,“你不能污辱凤眼,它是有点儿平凡。没有高高的头部,没有迷人的体型,没有宽大的尾鳍,头部略有一些袖色斑纹,在市场里得不到一般买鱼人青睐。但,它有长且薄如蝉翼的尾鳍,如一位头顶袖花、身披白纱衣的姑娘,在水中翩翩起舞。因此,你不是地道的发烧鱼友!”

冬季多西北风,丁文沿着池岸找到了桑木兰当时落水的地方,就在于校舍的正对面的水域。嗯,就是这里了。

肥水饲养的还好,一泼上黄豆浆和豆渣就一哄而来,如山林中的群猴抢食,一见不对劲又一哄而散。搞得丁文和嘟嘟,一人一兽大眼瞪小眼,他疾呼:这是鱼苗么?简直是猴群!

一股熟悉香味飘进屋里,油炒姜蒜自有飘香别家的说法,丁文才发觉已三天没进食了,饿感顿生。没了再把玩的心思,开门而出。海蛎煮兴化粉,外加一个煎蛋酟酱,丁文吃得津津有味。

水花到乌子的鱼苗,按正常的话,怎么说也得一周至半个月。莫非自己睡得太久,一周了?抬表一看日期,丁文才知道自己足足睡了三天,心急地闪出洪荒空间,关心外面校舍里还有三个鱼箱的苗啊。

“该出去预早准备营养食物了。”丁文自觉得当这个水流循环器还合格,马上又想到这个问题。

“吃枪蟹啊!”桑春说得实在,又不合时宜,惹得众人嘻哈大笑,原来他是客套招呼众人别停下,万事不如“吃”来得实惠。

钓鱼有许多技巧。要先好钓位,常在同一个水域,有的地方上鱼很快,有的地方很久咬一次钩,钓位不当常是原因之一。鱼有鱼道,即其经常的游行路径,栖聚也有自己的习惯。自然水域,如水塘、河沟、湖泊、河流等等,应选择有水草、芦苇的地方下钩。或在树旁、歪树下、石、桥桩附近垂钓,这些常是鱼儿集聚的地方,通常说:“长钓腰,方钓角,圆池钓中央”。

这一天这么快来临,出乎了丁文的预料。但一想这事落到章守志头上引来,觉得正常不过,商人嘛丁文的态度态让章守志始料未及,但客套让他觉得疏远,章守志知道从今往后别想从他那儿得到一点“特殊药水”。砸了自己树立起来诚信的口碑,望着丁文和桑木兰、丁香嬉笑离开,他感到沮丧。

桑木兰抿着嘴,肚里已笑开花了,让人总觉得她的眼神充满笑意,“敲吧敲吧,最好敲到他心疼。”

章守志急带几人来到场部前一个五、六方的水池。丁文叫了将水留一桶,其余的全部倒进去,搅拌后送到虾池去泼。又叫来章守志打发人捞一些浮头的虾上来,泡到那个水桶里试试,别到时成功了没功劳、失败了被盖锅盖。

“咱们在这里好好呆着,一起把笔架岛建成世外桃源一样。那时,羡慕死那个省城里的泡泡。哼哼,上岛还得经过咱们这正副岛主俩人签批。”

“再叫章老板我翻脸了,喊我老章算啦。”章守志瞪起小眼很见外道,其情甚是殷殷。

增加!丁母亲眼所见,硬气多了,马上拍板让桑春叫人去赶。

回到家里时,见丁父和罗元二人已不再专注于那个海碗。丁父在阳台忙着他的盆栽和菊花;罗元轻松看着电视,原来是养鱼栏目,丁文好奇地问,“翻肚了没?”

丹凤啊,稀缺品种。要得!丁父连声道,“不行,小文只会吃鱼,不会养鱼。这样不公平!”

“既然无法网捕,咱们就采用网箱养鱼,听说闽省东部三都澳有人在海里网箱养黄花鱼。”丁文说出打算,看到桑木兰情绪有点低落,便不再多说了。他还设想将其中一间教室改成室内育养池,将空间里的水拿来,专育鱼苗或一些精贵的鱼类,但要看看效果如何。小小试验只能从小鱼缸开始,他想起丁父的爱好了,或许自己所报的水产学院,就是受父亲的影响。

人逢喜事精神爽。丁文一夜未合眼未显困倦,反而神采奕奕,更觉得体内流转一抹生气,似有用不尽的力量。看到罗元哈喇睡相,生起捉弄的念头。

仅短暂的几分钟延缓,让自己得救了。救上时,听阿婆说,紧紧抱住小丁文不放,惹来一阵子笑话。”

丁文从父母那儿听说,桑木兰至今还未结婚,从师范学校毕业时在渔澳镇中学实习了一段时间,不知什么缘故就自己申请回到了桑家坞,在桑家坞小学当起孩子王,一个人既是校长,又是教导主任,还是各科的任课老师。这所小学本来要取消的,有人自愿奉献,且经过县政府多次向上级反映桑家坞特殊的情况后,省教委批准了一至三年级办班和三个老师的名额。

办公室一时陷入沉默。

青苔!好多的青苔!

丁文小心地爬在这些岩石上,太滑溜啦,刚才差点摔个四脚朝天了。稳定脚之后,从空间拿出鱼箱,开始扒了这些青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