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今天起得比较迟,想起昨晚对湘少一帮人略施小惩,便有了一种快意,怀着愉快的心情吃完早餐后,在育苗室找到了沈清。他对这个育苗室仍不是不满意,提出了不少意见。

ps:每一位乡亲的评论,景元都认真看的,还是一句话谢谢支持。

“钱是你自愿拿出来的,我没答应过什么。”桑三儿又瞧着自己的婆娘骂起,“臭婆娘,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桑木兰将鼓起的袖色塑料袋没有迟疑地交给桑春,在她心目中,这位大舅比她自己亲生的父亲可靠多了。男人嘛,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该时时让自己的亲人信赖。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桑木兰提着开水和菜蓝子进来,叫大伙儿洗洗手、吃点心,然后接着再做,退出房间时,对丁文眨眨眼示意他跟来。

桑春夫妇还没到,桑木兰就给丁文开了“小灶”,盛了一碗排骨汤给他解解馋,当是给他那句话的奖励,看着他喝得滋滋有味,喝完后意犹未尽,掩着嘴暗笑:贪吃的小猪。要拴住男人的心,先要管好他的胃,似乎自己做得还不赖!

“桑三舅,你们回来了!”

桑木兰管着财权,知道兜里还有多少钱,扣除杂七杂八的开销,已不足一万了。可村里要建设公益事业,做为桑家坞数一数二的企业,怎么能不捐呢?又觉得钱拿出,心疼。招呼桑春凑合在一起用饭,以观丁文的静态。

喂完鱼后,叫上桑木兰一起来到网场。今天将网场中的鱼全清了,居然还有十多条,将其中两条的胡子鱼给了母亲和小姨,怎么说也是对妇女儿童最补的,当然留给自家最贴心的人。

“这臭小子!”丁母听了呵呵笑,桑木兰可担忧转头看了丁文一眼。

“蓝子,今天可卖了不少鱼?”罗元拿着杆秤,站在鱼箱旁。

丁文依然淡笑地望着章守志,料想他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听从咱家之最高领袖的指示,要求文子同志马上到位。”桑木兰这口气有点象那个时代的味儿。

汗,这四周没有其他人吧,难道我还对空气说话啊?丁文并不怪他,因为当时无意进入洪荒空间时,那样比他还糗。只得将父亲的话转告了一遍,桑春听后喊人帮忙去了。

滴嗒、滴嗒、滴嗒一滴泉的滴水声,似亘古不变的旋律,在石缝中回响,显得清幽而深远。小水潭四周已长满了杂草,却掩不住小珠落潭时引起阵阵波光,将月光折射到昏暗的青石壁上,银光辉映。

“外甥来啦!”

“垒瓦塔!”

“不是要赶着回家装修?有什么事咱不要藏着掖着,累!”

一把年纪了,还净想着过节!

池塘边“梆梆”的钉木声,打破了宁静。

鱼苗天生有其活泼好动的习性,喜欢逆着流水冲水而游,这样可以增强体质,若加入鲶鱼是为优胜劣汰。但丁文对沈清的建议,只采纳一半意见,因为他有特殊的训练方式,而且已取得不错的效果。

如果说与大池塘结下不解之缘,那芦苇荡则充满了童年的欢笑。在桑家坞前方的滩涂上,长满芦苇丛,因经常被海水漫过而留下许多水滩。夏秋季,总有许多虾蟹暂寄上地;冬季,那儿成了南来候鸟的天堂。

游彩霞被罗元抢得目瞪口呆,丁文哈哈笑起,拍拍罗元的肩膀道,“你这两条,估计是其中的精品,我笑纳了。我就喜欢平凡点的金鱼,养死了不心疼。”

还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丁文此时才回头认真打量,校舍已焕然一新,屋顶也换上了新的瓦片,经过修葺倒象所疗养院,点头同意就转身离开。

卷起铺盖出了洪荒空间,铺好后就听到叩门声,丁文拖着懒步开了门。

丁母不满地瞅了丁父一眼,却不情愿道:“算了,还是下午一起走吧,反正下周就是中秋节假期。”

丁文放下了装着大鲢鱼的鱼箱,摸到桑木兰身后。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没有让水循环的天然和机械条件,只能通过人工了,希望鱼卵能均匀随水流分布漂浮,促进产生更多的仔鱼。

“谢了沈教授!挖渠的目的防止黄泥水流入池塘而降低水中的含氧量,抑制了鱼的成长。”丁文真心诚意地道谢,虽然用出很玄幻的手段育苗,只希望提高育苗的成活率和增强鱼苗可抗病的体质,最终还得移回大池塘中养殖。

沈清接过海钓器具,没有浮标,没有余线的匝,说道:“怪原始的,估计是仰韶文化时的手段。”

自讨没趣的沈清,悻悻站定,心想取了水样再做打算。看到章守志蹲在池塘边猛抽着烟,“老章,不会因为你开罪了人家,连我们三人也给铳上了?”绕池塘走粗粗看了周边的山石、树木。

丁文顿时没了继续观察的念头,来到嘟嘟的种植区,已不见了小家伙的身影,原来在大湖里泡澡啊。

钱啊,那虾早些泼上这些“特殊药水”挽救活来,就等于多赚了钱。几位股东带领着全体职工尽力出动了,将水各抬上了六条小船,分别往虾池里几处地方泼水去了。

“你都知道?”

“文子,我也要这儿一起守着。”桑木兰见自己还没出钱,又不能出力,心里不是滋味。

丁文打电话给章守志,说后天可以来收鱼了。

丁文掂了掂手中的塑料袋,转而一想,“嘿嘿,咱这次是有备而回。才三天嘛,以为是吹气球呢?”有了将试验进行到底的决心。

罗元推波助澜道:“伯你啊,您得小心了,文子在车上的时候还说,啥时候将您的‘喜鹊花’偷几条出来,尝尝油炸酟酱后是什么味道?”

如果能象蔬菜、瓜果一样的来个反季节饲养,市场没有的我有,那肯定效益不错。

“大清早的,穷囔囔个啥?”桑木兰的声音打断了某人无限臆想,她出现在弄堂口,正揉着惺忪的双眼,对某人毫无顾忌的笑声进行抗议。

“文子,我这有一样东西是阿婆特意叫我转交给你,她说免得你们四个舅舅眼袖。”桑木兰说得煞有其事,从脖子脱下一根袖绳,绳里串着一枚戒指,她咬断了袖绳,然后拉过丁文的左手,为他戴上了戒指。

渡船终于开航,迎接海浪驶向桑家坞。丁文和罗元坐在木甲板一侧,想想三人快有九年没好好在一块了,时间过得不慢啊。

“那房哥,我先走了啊。”丁文打声招呼步出总经理室。

“老章你已经选定了这个鱼场就行,没必要向我们推介得这么详细。你只管将鱼运来,剩下的事由我们去做啦。”

“那给我一点药水行不?”章守志涎着脸说。

“不行!”沈清的话立即掐灭了章守志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