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豆渣放在食台上,经过几天的训化,网箱里的夏花们一听到丁文敲竹栏的声音,全部齐聚在食台周围,灰黑色的背脊将水面映得点点乌黑。瞧到豆渣散开来,鱼种们迅捷扑上,攫了一口游开,倒把一团的豆渣搅得水里浑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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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庭主妇们忙着准备晚餐,难得子女回来,杀了自家养的鸡或鸭,让一家人大朵快颐。桑春家更是在厅堂里摆起三大桌,三张八仙桌面罩上袖色塑料布,祖先的供桌已摆起瓜果供品、一对袖烛高插两边;厨房已忙成一团,忙出了香味四溢,小伢伢坐在一个低板櫈上,好奇地瞧着妈妈她们忙碌的身影。

一听说有人谈正事了,与开鱼庄与关的桑夏、桑冬夫妇早自觉地离开了,说是去帮大嫂煮饭。章守志在丁文授意下,开始说出如何大搞。

再睡,是不可能的。丁文起床后,边洗涮边带着幽怨的目光扫了客房一眼。哎真是羡慕泡泡同志,看他睡得多安稳。

丁文喂了鱼苗,懒洋洋地倚在鱼排的竹栏杆上,却看到桑春心事重重地向他行来,心里却在琢磨着空间里的鱼苗。其实他一大清早还是蛮勤快的,拿了把锄头将“一滴泉”周围的杂草除个干净,还累出一身汗,泡个澡后才赶往校舍的小果园,实施一贯的伎俩--转移。

“小家伙,咱们上山逛逛。”丁文从池岸的草丛起身,朝那层层梯田上方望去。

“呀嘟嘟回来了!”游彩霞那夸张的叫声响彻庭院。那喜悦,犹如沙滩捡贝壳的小女孩,对心爱的贝壳失而复得时欢呼雀跃。手上还沾着糯米,却跑到厨房门口,介手来抱嘟嘟。

“是啊,咱们村已好多年没在春节、元宵、中秋都组织活动,要不来个全村大聚餐?”

找个地方坐在鱼排上,因为松木底先垫上了用泡沫做成的浮枕,所以离水有三四十公分高。丁文看着夏花们攫食正欢、有的还嬉戏追逐,还在想着章守志购苗的事。

“那好呵!”桑春搓着双手,咧嘴开朗笑了,“待会儿到二虎家看网裁缝了怎样,再赶到镇上采买去。”

“你嘴巴倒精得很,尝出这海蛎没有被泡过清水?”桑木兰好笑道,又给他添满。

看那鱼箱中一条一条头小背厚、体色光亮、体表润泽的鲢鱼苗,罗元好奇地凑近观看,“这小鱼似乎也挺好看的。”

呃,牛粪还有环保指标么?丁文不得不佩服桑木兰的强词夺理,所谓女为悦已者容,概莫如此。

“得了,小学妹。你别再刺激泡泡同志了,他的心脏一向不太好,别弄得和那只海鸭子一样。”丁文当然不会说出罗元心头肉的市场价,否则,这两条“丹凤”铁定被她占为已有。

“不急的,等你考虑好了再来找我。”丁文见他一把年纪急得脑门冒汗,便出门到池塘寻个建育苗的网池。

但,有了空间挤压出效果的诀窍,丁文自然不会不放过锻练鱼苗体质的好方法,每晚深夜象做贼一样乐此不疲,将鱼苗放到鱼箱中,来回穿梭空间。

“恁地过份,我找张镇长去。”桑春最见不得这种事,这不明摆着欺负人么?

丁文赶紧剩余的豆浆浇上几瓢,又找了个水塘放养,记下这处是肥水养苗。将鱼箱的水和鱼苗倒入池中,许多鱼苗竟长成两厘米左右的乌子。对比原先小水塘中瘦水养殖的鱼苗,依然是水花样子。

池水微微荡漾,两条雄鱼用头不断撞着雌鱼的腹部,不曾稍停。不久后,雌鱼腹部翻身朝上,胸鳍剧烈抖动,排出的东西呈酪黄色,漂浮于水中,慢慢地下沉。

丁文没有辩论之意,不在意地一笑。若事事都能用科学仪器和数据来论,那科学水平已到极高的程度。但桑木兰忍不住反驳,“那请问教授,我们该喝什么呢?可乐含咖啡因、汽水是碳酸饮料、喝果汁又怕防腐剂、地下水又被污染”

大池塘里目前网到了草鱼、鲢鱼、胡子鱼,还有为数极少的青鱼。有人说四大家鱼青鱼、草鱼、鲢鱼、鳙鱼,这池里已混养了三种。鲢也生活在水的中上层,主要吃浮游植物;草鱼一般生活在水的中层,主要吃水生植物的茎和叶;青鱼生活在水的下层,主要吃螺、蚌等水底动物,混养增加鱼的产量。看来以前的承包者也不是无知之辈,偏少了网捕的手段。

桑春臭了几句,挥了挥拳头,便返回继续指挥小木屋建造。

丁文不去管它,自己来到了放养大鲢鱼的小水塘边,见大鲢鱼还是静静地沉在水底,不时划着它的双鳍,个头虽大却优雅,腹部依然鼓着。

两水缸么,简单。将桑春家里的大桶小桶都拿出装满,害得桑春夫妇回来以为家里失窃,这年头还有专偷水桶的贼?一桶桶搬上两辆板车,丁文一同押送到养殖场。

秋天的雨不像春天那天,下了几个小时就停了,丁文和桑木兰俩人转悠到了大池塘。雨后山色更清,梯田上淙淙地流着积水,却见池塘多半的水已被染黄,丁文觉得有必要对大池塘周围进行挖渠泄水,免得影响水质,但又得投入了,不免得头疼。

章守志静静地看着丁文所做,待众人走后,来到他身旁,拍着他肩膀说,“丁老弟,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第五天,全家人看到一向早起晚归的某人姗姗起床,慢文斯理的喝着粥。已经被吊起胃口的丁母,被推举为代表,上前询问。丁文回答饿它一两天就行了。丁母听了一愣,然后慈爱地看着儿子一口一口喝粥,这就是我生的儿子,棒极了。

丁母一想也是,只得交代丁香将小东西洗干净后,再带回家里。

桌面上摆着一碗烫兴化粉,还有煎蛋。老妈,真贴心啦,丁文呼呼地吃,有点饿急相。丁母虽叫着慢点,但无疑很有成就感,那眼神让对面的丁香看了就说:“妈你就是重男轻女。”

校舍由青石砌起的、屋顶搭着人形木架,上面覆盖青色瓦片,这地方以后就是小扉人家。

在学校里也曾在显微镜下观察细胞分化,告诉着人们肉眼看不到的,并不意味着不存在。但亲眼看到的,仍可能是幻觉。可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它已化为青色的条纹,但能切切实实感受到它的存在。

“那是一个中午,俩人在村中那个大池塘边玩儿,自己看到池塘中的荷花开得正盛,不禁动了采撷之心,卷起了小裤管小心地趟下池边,一边手扯住边上的一把水草,一边手正伸出采拆时,水草丛断了,自己滑进池塘中,象落水的小鸡在水中扑腾个不停。

说起桑木兰,她家在丁文外婆的家隔壁,认真论起来俩人是带上一丁点的表兄妹关系。她是家中的老幺,她父母为了努力生出一位男孩子,最后缔造出了桑家坞“七仙女”的佳话。对于她的名字,父母虽是目不识丁的渔民,却怀着足够的谦虚向邻家姑爷--丁文的父亲请教。

“唉现在外贸的外围大环境形势严峻啦,我们不知道还能撑多久。你们二部已决定被撤除,而二部的一些员工又是我家里领导钦点的老员工,我只能忍痛地让你们这批人走。”房总说完后有如释重负之感,却低头直瞧着茶几上的茶杯,没能正面直迎丁文的目光。

转过墙角,念头一动,闪入了空间。肥水池的夏花看似不见长,却是肥了些,水质也没被浮游植物破坏;安心地,又逛到瘦水池里,夏花们在水塘里追逐得欢,在水面划出一道道水波纹。这次来看,鱼种的尸体少了许多,难道适应了环境变化?

丁文抓来一条夏花放在手掌,细细观察,见鱼的双目有点儿凶,特挣得有劲道,果然,瘦水池里饲养更具有野性,估计是“自然环境”的恶劣促成。那两条丹凤丁文放下手掌上挣扎得厉害的夏花,去看了这两条泡泡的心肝宝贝,见它们悠闲于水中,而父亲的喜鹊花则显得好动多了。

嘟嘟呢?原来它在湖岸巡查它的种植成果,跑跑停停,寻寻觅觅,用它的灵敏鼻子闻闻,要么上前、要么跑开。那株小苗,长成一根手指那样高,长势还挺猛的。

丁文想起外婆常唠叨“膘,不长在猪,光长在狗身上去”,这鱼苗不使劲长却长在树苗上,暗笑自己有些人心不足了,仔鱼长到现在的夏花鱼种,这才多长时间呢,但还是嫌洪荒湖周围的水塘里鱼苗品种太少了,有空得上网找找。嗯,明天刚好上班,一定叫人来拉宽带。

这青木戒,似乎与木沾了关系,长得特别猛,可这里面四周全是青岩,树林哪那么容易长成。送土进来,想及那条菜虫煞是吓人,还是打了退堂鼓,还告诫自己对以后带进来的东西要多加小心了。

在这空间里只要小心地经营,可比外面的池塘省下了不少心,还是养养鱼好了。

吱吱歪歪胡想了一通。这时,湖面掠来一阵清风,带来淡淡的荷香,呃,昨天还含苞待放的白色荷花绽开了,现在却诉说着花季的美好。

丁文对洪荒空间出现的各类奇异已见惯不怪了,却满头浆糊摸不出个原因,后来索性就不再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