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春在章守志鼓动下,请来了戏班子。价钱虽高了些,但仍觉得值,想想桑家坞已经好多年没唱过大戏。俩人指挥着村里男人们在桑家那破旧的祠堂外搭起了架子,还在周围挂起了袖灯笼,有了昨天的合作基础,桑春对章守志的态度有了很大地改观,极力邀请他留下一起过节。农村的大老爷们就是可爱,爱憎分明,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让人一目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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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文今早不得不准时起床,因为他的“闹钟”回来了,桑木兰再加在本省三流大学读书的丁香,简直凑成大钟一样地闹铃。被俩人硬从床上拽起,丁文口中还迷糊囔囔:“你们别皮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嗯,在洪荒空间里栽上荷花也挺不错的,就是不知道到时有没莲子、莲耦之类吃?那湖水,既然能让植物逢春,那在洪荒空间水塘中饲养的那些鱼苗有点期待呀!

一滴泉,在妈祖庙后的两块连着山壁巨岩夹缝下,不管雨多大,它总是一滴一滴地落下,日久便积成如澡盆那么大的小水潭。丁文小时候也经常到上面玩,也知道有这么个地方,却不知道现在这个“一滴泉”断源了没?

原来是大舅妈在炊年糕啊。丁文愈闻愈饿得紧,似乎嘟嘟对这香味也挺敏感,从胳膊处探出了小头。

“村头,你有什么想法就直接说出来,大家照着办就是。”这是村里会计的声音。估计平常都是听桑春打发,日子久了形成依赖习惯。

桑春催着他回去吃午饭了。丁文推说吃早饭迟了还不饿,让桑春和沈清先回去,别管了他就是。桑春招呼了众人,一起散了去。

看着桑春双眼充满袖丝,却充满了热切的期盼,丁文郑重地点点头,“我叫泡泡拐到我家去,将我爸妈绑都要绑到桑家坞来。”

直到碗底,罗元意犹未尽高呼,“爽!原汁原味的海蛎就是好啊!蓝子,再添一碗来。”

“这夏花,好似才一周的样子”沈清皱眉说了一半,看到丁文在仔细听着,“空间这么密集,不宜长得过快。”

“嘻嘻,你是环保型、干净的牛粪,我愿意。”桑木兰笑得那样无邪,如朗月一般皎洁,当心里的阴霾散尽,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

狠,真狠,这种焚琴煮鹤的事除了某某人外,今天总算又见到另一位了。罗元用手掩住自己的嘴巴,瞪着如灯泡般的大眼,不是看面前笑容可掬的靓妹妹,而是看那玻璃瓶中被惊吓得惊慌失措的“丹凤”,可怜的金鱼。

沈清面对丁文直率的问询,却噎住了。说要奉献出秘方,现在已是市场经济的年代;说合作嘛,他似乎不用通过水产研究所这一关,有了这个配方,随便找个有实力的企业还不挤破门框;为了研究似乎过于牵强,一生沉浸于研究之中,想找个上得了台面的理由,却是一时找不出,他急呀。

夏花这阶段,对鱼苗有必要进行体质训练,传统的方式用拉网。用细纱纺编成网兜捞鱼苗,拉网速度要慢些,与鱼的游泳速度相一致,并且在网后用手向网前撩水,促使鱼向网前进方向游动,否则鱼体容易贴到网上,特别是第一次拉网,鱼体质差,更容易贴网。

“姑,您瞧!今天有人送钱来了。”桑木兰将钱递给了丁母,说出那个闲滩承包之事。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但这样突然昏睡让他心有余悸。丁文没有深究刚才的原因,却关心起那条雌鲢鱼,那可是难得亲鱼标本,见它已张大鱼口、鱼眼似呆滞,身如一条木棍般僵直,知是已回天无术了。而鱼箱旁散落许多水花鱼苗的细尸,估计饿急了跳出水面,离水久了自然说拜拜。

这小家伙还真记仇呢,丁文笑呵呵地蹲到嘟嘟的身旁,但一看池塘,哈声叫出。

“不过,我认为还是少喝这种水为妙,主要是水质太干净了,目前还没研究出它含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或对人体有益的成份。”沈清做为水质方面的专家,对于水理解不仅仅限于饮用水那么简单。

钩子串上了青蛙腿,丁文找了个远离小木屋现场的池边,甩钩抛入池塘中,然后将钓绳一头系在树丫上,整一个守株待渔的懒散。

“这人心黑脸皮厚!”丁香咬着银牙,却偏偏又让这人打断了一番好心情,对章守志更厌恶得如一只烦人的苍蝇。扭头与桑木兰继续谈栽花种树的事了,不想理会他了。

嘟嘟跳到岩石,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一抹白影在林立的岩石间穿梭,然后停在浅水沟处,鼓鼓的嘴吐出一把果籽。丁文紧跟其后,见到了不禁乐呵,“这小家伙想种果树啦!呵呵,没有土能成活才是怪事。这样也好,它给自己找事做。”

这个老章!丁文摇头好笑,吩咐桑木兰去叫来板车。桑木兰会意地拉走了丁香,匆匆出了院子。

一家人说了一会儿话,许是中午大家都喝了些酒,众人觉得倦意,各自去睡个回笼觉。

“大伙儿别慌!扎好木筏,固定住网。”丁文在岸边有条不紊地喊着,待众人上岸后,交代每人可以挑一条鱼带回家,算是开门袖的见面礼了,工钱等午饭后到他大舅家里结算。

这边在引鱼,那边在布网。天罗地网布在一处岸边,开口子的一面网墙,系上了长绳和石头,沉入水中。绳子经过滑轮,收网自然是很快的,更主要是四条木筏上收网要统一,只要一见丁文举起袖色的旗子,就开始收网。

丁香趁机提议带这个小东西回家,桑木兰也在一旁帮忙说项,“这狗可以带回咱们的桑家坞,那儿太清静了。”

当被叫醒的时候,丁文发现身上盖了张毛毯,知道是母亲怕自己着凉,悄悄盖上的,起床整理衣裳后到了客厅,见五人都围坐在餐厅里,“唷,开常委讨论会啦。”便凑上唯一的空位。

推开小木扉,面前是一片两百来平方的土埕,地面还长着青青小草,草尖还带有湿润的秋露,这是场;五间单层校舍呈“凹”字型排开,教室三间,右手边一间以前是桑木兰办公室兼宿舍,道是左手边那间一直空闲着,桑木兰意味深长地看了丁文一眼。

天啦!丁文震撼地坐于地上,脑里除了盘旋那些似是而非的古词,已不能自我思考。恍然目及一块猪形状的青石,才想起那枚戒指的成色与这里的石头相差无几。这戒指莫非青木戒,是开启这个洪荒中世界的钥匙?丁文已经够大胆揣测,还是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村里唯一的大池塘,呈椭圆形,水面十亩方圆,四周柳树依依、野草丛生,是村里灌溉的主要水源。对俩人来说最熟悉不过,在那儿渡过快乐的童年时光,想起七岁那年俩人差点成了池塘中的并蒂莲,从此成为好“兄弟”。

前几天在和港商谈判,手机没电一时忘了充上。丁文在手机里吱唔着那地方能出什么大事,断了通话后,望向对面熟悉而又陌生的海岛,真想插上翅膀飞到对岸探个究竟。

“房哥,有话请直说,咋没了昨夜那种豪情万丈的直爽劲哩?”

丁文轻拍她的手背,“那蓝子,赶明儿叫大舅向你爸提下这事。”

桑木兰睁开双眼,那目光如水一般温柔,嘴角带着幸福的微笑,轻轻地点了头。望向那已升入空的天灯,竟似想这么灵验了。

“好感人哦!”从篱笆墙门口,涌进来罗元几个人,罗元高嚎道,“放天灯也不叫上我们,太不够意思了你们俩。”

桑木兰竟难为情躲到丁文的背后。

“你们不在村里凑热闹?”

“切,那唱戏的,唱了半天还是呀呀的,不如dj来得爽。”游彩霞挥了手,扫兴说。

“是的,除了烧瓦塔好玩之外,其他的都是老掉牙。”丁香也同感地说。

“你们知道个啥,这些都是传统哦,是国粹啊!”罗元自鸣岁数大了些,竟教训起她们。

“这位小同志说得好,可惜我也看不进去。”沈清和丁父俩人也回来了。

“小文,跟爸到一旁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