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cBd商业区是省城最繁华的地段,有一座三层楼的蛇餐馆,专门贩售野生动物,比如穿山甲、眼镜蛇、山麂之类,在去年被封停营业,而且该店的负责人也在有关部门通辑之中。

ps:今天更新完毕。

丁父打电话来,说家具等已运到老渡头,叫人等在桑家坞的码头帮忙卸货。

这个笔架岛从来不缺民间传说。其中最让村里老人们津津乐道的,莫过于妈祖显化的传说。

真是忘乎所以啦。丁文稍稍避开来,问道:“你做的东西能吃的吗?”

这两天为做好鱼排、安装网箱,村里的几位乡亲都帮上了大忙。桑家坞只单一的桑姓,其实按正理儿说来,丁文得喊他们舅啊、叔啊,年长的当然这样称呼,但有一家子的辈份奇高,连桑春都要对那家呀呀学语的小孩叫声“叔公”。为此,丁文小时候没少招惹这位小长辈,还哼声叫劲:辈份大不如拳头大!

这厮前几天找他的时候,他却推三阻四嫌贵,肯定又有大订单。丁文了解章守志这人从不做白忙乎的生意,肯定事出有因。

丁文刚踏进桑春家的院子,便见到这橦“四扇房”厅堂的大门口挂起了两个大袖灯笼,囔囔道:“舅,不是大后天才是中秋么?这么早挂灯笼啊。”

“货好,还得会煮。换成泡泡你,早变成海蛎粉糊了。”丁文的速度也不慢,擦了嘴起身和罗元打招呼,“今晚你还睡我舅家客房,我到池塘,估计他们在挑灯夜战、加班钉做鱼排。”

沈清惊喜了下,对几个小工又交代一番,跟着来到丁文的宿舍。

“你倒好,稳坐在笔架岛上,将我从上海急急地钓回来,结果我还是上钩了。”丁文说这些,倒没一点责怪的意思。桑木兰反而表现出“不讲理”的一面,俏皮道:“我就是要钓你回来,就是要钓你!”

罗元怪叫一声跑开,“蓝子偏心,又把气洒到我头上了。不过,这海鸭子的香味着实不错嘛。”

“丁学哥!丁学哥!”游彩霞尾追着丁文喊,崴脚好了,仍步履生风。

接下来的两天让丁文说不出什么想法。苦吗?不;累么?有点;自由,那似乎失去了。

“舅!别”丁文赶紧拦住了桑春,“咱们捞上了大合算。你想五个月闲滩,就是养花蟹、枪蟹之类,也只是春节前火一把,扣了成本能赚上几个子?算了,咱们好好经营这个大池塘。”

小家伙回来。丁文一个念头将它召回了怀中,摸着它的长毛舒缓着它的怒气。

浮排?雌鱼正产卵啦。

沈清不喜好海鲜,吃了鲜美的鱼后,要了一碗粥,慢慢地一口口品尝,“这粥味道怎么这样独特,其味似从山上吹来一股清新的风;不过那清蒸鱼野味也不弱,蕴含着村野菜香味,土味稀微而不失。”

丁文不慢不忙又抛下一杆海钓,想来个杆杆收获?太贪心了吧。

这鬼点子引来俩人大呼小叫地赞同,俩人开始在幻想着这池塘宜人景色,越说越笃定要栽上这些花,还说要种上四季水果。

这鱼怎么就不产仔呢?啊丁文差点打了自己一个耳光,一心想获得好鱼苗,没得到自己犯了个非常低级错误。

“丁老弟,不管有没效先谢啦,我先回去叫人来拉水缸。”章守志跳了起来,急匆匆往院子门外奔。

嗯,挖渠是必需的,免得农田里流下残余的化肥、农药流入。做个水闸式蓄水的,既可以方便村民们灌溉,又可以当防护栏。

“让它产下鱼子,咱们吃得长长久久。”丁文将章守志拉扯上岸。

“呃妈,有什么不对么?”丁文狐疑地看着母亲。

“小文赶紧踢开它!脏死了。”丁母气恼地喊。

一旦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丁父总呵呵笑起,不去插话,让娘俩辩了又和,伺空见惯。因为丁母总搬出一个理由,为了生下她,差点两公婆都丢了工作,至于为什么意外怀上她的原因,自然是两个大人间的事情了。

丁文顺着她的手指所指,隔着池塘望去。透过池边依依的柳树和桑树,隐约看到一排芦苇篱笆墙和青瓦屋顶,面朝着池塘背靠层层叠叠的梯田,暗赞果然是教书育人的清净之地,又道可惜了。

细细回到在桑木兰家那时的情景,心里已笃定自己的想法。为了证实这不是南柯一梦,丁文开始起身搜罗证据之物,终于在湖边的浅水中捡到几块细碎小青石,然后心想该回去了。

叫声引得罗元回头,他朝俩人吹起芦笛,高喊道,“喂!你们俩个太磨蹭了吧?我还急盼着那个海鲜大餐。”

“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木兰木兰,好女同样不输于男啊。”名字定得十分贴切,人如其名。

丁文以往总觉得自己待遇比金鱼相差太多,在这办公室里人不如鱼啊,他一向对房总的赞赏不会客气的。因为专业被招来公司,但为了更好地饲养这娇贵的东西,认真学习了观赏鱼饲养的知识,还不少往花鸟市场钻,和店里偷师养鱼的经验。想起自己的成果,他倒有些飘飘然,是该多喝点茶水润润喉咙了,不然真的要冒出火来,一杯茶水直饮而尽。

“你小子就一直盯着我啊!”

丁文陪坐在末座,一看沈清和章守志坐在左右首位,心里暗笑:今晚这俩人必倒,坐在首位的客人必须酒足饭饱。在桑家坞谁人不知,桑家四兄弟喝酒是无敌手,春夏秋冬一出,无人能敌。看到桑春站起来端酒,粗大嗓门说:“今天能请到沈教授和老章一起过节,我先干三碗为敬!”

青袖酒,温热的青袖酒。这酒以糯米为原料自酿而成,刚做出来是白色的,藏埋土里后由白变袖,日久由袖变淡而呈黄色,最后成淡绿色。今晚的酒呈浅黄,估计三年以上陈酒,酒色浓郁,再经过温热,愈发香醇、极好入口,却是不知不觉让人沉醉不省。

章守志和沈清的脸色已微变,眼睛都直了。这酒是这样喝的么?青袖酒也可称为补酒,营养十分丰富。

在桑春端酒的时候,各人都不动面前的酒,这是习俗上的一种尊重,直待他三大碗喝尽后,延请大家动筷子了。而另外两桌则没有这么多规矩,待主桌开席后,也开动了,特别以憨憨为首的儿童一席,他们还管那么多,看着一盘馋人的虾、蟹、螺,早呼喝开始。

“桑老弟,没必要端酒这么庄重吧,咱们点到即止、喝到痛快就行,我还想今晚看大戏呢。”章守志也是经过大场合的,连忙劝阻说。

“老章,这你就不懂了,半醉看戏最能入神,不信今晚试一下,你以后绝对会上了瘾。”桑夏笑道,他看丁文埋头管吃着不出声,又嘿嘿笑,“小文,你在这儿最小的,知道该怎么做吗?”

丁文有些愤然,想起今年春节的时候,四个兄弟竟将他灌醉,以至于丁文醉睡在院里的那棵老杏树下,吐得一塌糊涂。“二舅,你今天喝多少,我做外甥的舍命陪君子,喝得将比您多!”

“那今天咱可说了,醉了别躺在树底下睡哈。”

众人哄然笑起。丁母听到,差点从隔壁桌过来,一想大过节的,随他们闹去。

“要不,咱俩一比一单干,您敬别人多少酒,我也不落下,就怕大舅家的酒不够!”

“就你臭水平,声音还是小点儿,我也好保护你。”桑冬这话无疑火中浇油。

丁文暗道:哪次帮我了,就会煽风点火。站起身说:“除大舅外,咱们不兴端酒。来,我先敬二舅五大碗,五子登科!”

满五碗!两斤酒下肚,丁文脸不改色地坐下。

“好样的小文!”桑春喝道,“老二,你今天可能要栽了。”却是到了沈清面前端酒,倒了一些算做意思。

桑夏也连喝五碗,稍了个酒嗝,连忙递眼给桑秋和桑冬。四兄弟里头,桑春酒量最大,桑夏最小,却劝酒话儿最多。

“二舅,嘿嘿,接下去六碗哦,六六大顺!”丁文算准了二舅不过七八斤青袖酒的酒量,两次就让他过半。

“大姐救命啊!什么时候起小文有这么好酒量了?”桑夏口囔囔,却是赶紧叫兄弟们上。

“你也不瞧瞧谁生的儿子!”丁母见桑夏那熊样,好笑地喊过来。

据说,母亲的酒量是六个里面最厉害的,结婚第一次回门时,大家硬想灌醉父亲,却都过不了母亲这一关,所以四个舅舅见到母亲一旦放开喝酒就发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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