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小妹拖着冰冷的身体,思考了片刻,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不回头。不管不顾她的女儿们,拿着东西独自离开了,从此杳无音讯。

那受伤的李*,早已恢复了活力,仿佛那个因为疼而撒娇的孩子不是他一般,见了晓杰他们没有任何的不适应。

“那禄儿,也不遑多让,是个聪明剔透的好孩子。他还小呢,那脾气秉性都磨砺磨砺,将来再选个好师傅,定会成功的,这个孩子既然愿意从士,亲家就大力支持吧。切不可埋没了他,让明珠被掩埋,将来少了一位饱学之士。至于祺儿,心不在此,他更想和你一起撑起这个家吧,那就不要勉强了,识几个字就好。”欧阳天很是中肯的说道,看人还是比较准的。

这可不要紧,让她嬷嬷尝到了甜头,以前有事没事来闹一场什么也得不到,现在好好来说还可以的点东西,越发的常来常往,赶都赶不走了。正是她的厚脸皮为家里换来了过冬的东西,也是很有价值的。

晓杰对这两个弟妹爱不释手,每天都是看了又看。穆张氏恢复得很好,带两个孩子完全没问题,但是晓杰心疼她娘,争着要帮她带孩子,高兴地穆张氏不行。

晓杰看到这一切,满头的黑线。“我去,真是不当一回事是吧。忘了去年的惨剧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晓杰心里暗道,谁也不理,自己坐在角落里思考。好吧其实是发呆。

晚上一家人吃过了晚饭,因着第二天要进城采办酒席的菜品,穆其真就早早睡去了。这一晚上他终于近了他媳妇的身,过了这一年禁欲的日子,着实难熬。

“多情,那个要嫁你了?”晓杰娇俏的白他一眼,说道。

她没有晓红高,一时够不到。见周围披红挂绿的都是自己没见过的东西,越发的来气,双手挥舞着那茶盏,茶壶,盘子碗筷都被扫到了地上,连带着那些被褥子都被弄脏了,糊了穆大丫的眼泪鼻涕。

“最可怜的还是那个孩子啊,你说老三放着好日子不过,图个什么啊,我今看那苟小妹,也不好看呐,比起那钱氏都不如呢,再说还带着个六七岁的孩子,真是不知道闹的哪出。”李嬷嬷又说道。

“师妹,好久不来了,师傅见天的念叨你呢,都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食不知味了”。周亭说道。他是田不渝收到唯一一个认在名下的弟子,是他的衣钵传人。

“咱家里是一定要种的,还有你李嬷嬷家,四叔家里u5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下雨这事你有把握吗?要是一直旱着,种上也会颗粒无收,再说还要几十斤种子不是?”穆其真有些担忧,因为这天旱的太久了。

晓红指着她的头说道:“你和晓祺那时候更小,只有这么大,和只小猫似的,不也养这么大了。这次咱家生活好了,这都算大的呢,你没看二婶家的小宝,那更小呢。”晓红还拿手比划一下,真的还小。

晓杰捻一粒塞进嘴里,轻轻一咬,那股清甜甘润瞬间溢满口里,令人口里甘甜生香,仿佛在那三伏天吃了一碗冰那样浑身爽畅,仿佛这些天的阴郁一扫而光。

话说穆老四阿阳和他妻子颠鸾倒凤一番后,很是满足,搂着她的妻子说着甜蜜悄悄话。这男人和女人的相处那就是很奇怪的,这成亲时闹得那么凶,现在二人可谓是如胶似漆,把他娘都丢在了脑后,那穆钱氏早不知道丢去哪里了,现在一心一意只有他的那不甚完美的妻子,现在尝到了好处,也不嫌弃人家婚前失贞了。

哪有现在的脆弱,现在浑身都有一种飘渺质感,好像不经意间就离他们而去了,躺在炕上的晓杰病如蝉翼,憔悴脆弱的如同一粒雪花,在岸堤上风舞者,即将离去。一家人什么都不做了,都在哪里看着晓杰,小孩子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心事啊,才至于病到这种地步。

她这几个月的日子着实不好过,以前娘家兄弟收留她,是看在她家还小有薄产,再者她回娘家还带了好多东西,但是现在她被休弃了,欧阳天连那小儿子都不要了,更不用说家产了,虽然欧阳家卖了祖屋,但是家里还有好多书籍笔墨,那都是值钱物件,再者她被休了后,什么也没得到,这下她娘家嫂子都敢给她甩脸子看了,饭食上也仅是应付一下,吃的都是些野菜什么的,连口面食都吃不到。

李*那丹凤眼,飞快的看一眼晓杰,在别人都没注意前就收回目光说道:“我就是识几个字,我在家干活呢,爷爷嬷嬷年纪大了,在说我没那么大的心思,只想好好过这一生罢了”。

穆其真把儿女都留了下来,自己趁着天早就会了家里,等到晓杰回家时她爹己经回去了,说好了过几天来接他们,这几天就趁着农闲在欧阳家学习。晓杰就安心住了下来,至于那些果树,她爹会栽上的,晓杰都和她爹说好了的,那间隔多少,纵膈多少,还有如何浇水施肥都说了,她

过完清明天彻底暖和了,欧阳咏贺学业重了,顾不上那欧阳天,所以穆其真就把他拉了家里来,欧阳咏贺来送的还给晓杰带来一包西瓜种子,还是住在李家里,这样几个孩子上学还方便。欧阳天很高兴来这里,这里他衣食无忧的,不用操心。穆张氏见了欧阳咏贺很高兴,有种岳母看女婿越看越得意的神情在里面,待欧阳咏贺见了礼,招呼欧阳天和欧阳咏贺坐下,就去叫孩子们来拜见师

当那西瓜一天一个样时,惊呆了穆其真一家人,这是什么东西长这样快,完全不受干旱的影响,再就是那绿绿绿的西瓜圆溜溜带点花纹,也很喜人,管理越发上心了,这种金贵东西可不能让人偷了去糟蹋了。

欧阳咏贺的低音很是性感,在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晓杰听出了浓浓的情谊和深深的不舍。晓杰掂了脚尖,摸索着在他的脸上轻吻一下,把揣在怀里好几天不知该如何的石头,她自己的凤凰于飞她用红绳穿了戴在身上,这一块也穿了,就不知道该不该给他。

每天天不亮就出门,进了家门就急匆匆做饭,忙的像个不歇脚的陀螺,把猫冬养的肉都送了回去。一天十好几口人吃饭呢,晓杰都是早早蒸出来野菜馍馍,和黑面馍馍,再就是炒点咸肉加野菜,拌个咸菜丝,蒜泥拌个苋菜,等等,菜虽不多但是量大,每样都有一大盆,足够这些人吃。

因这时日还早呢,他们就在山上捡柴砍柴,上一次山不容易,来了能多拿走点就多拿走点。他们又忙不停的砍柴装柴,直到车已经满了,才停下手,这山啊,真是个无尽的宝藏。

晓红过了及笄礼后,穆氏夫妇就开始给晓红置办嫁妆了,乡下人家不讲究几台几挂的,但是置办得多脸上总是有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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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晓红,拉着弟弟们到了老李家,刚推门就见了李云飞,李云飞见是她来了赶忙让进屋里。李爷爷李嬷嬷和晓红寒暄几句,接了那碗,就很有眼色的拉着几个小的走了,出去了别的房间闲聊。留下了那红着脸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很想你,觉得在不见你就活不了了,所以就快马加鞭的往回赶了,再说再不回来,说不定媳妇就不是我的了。”得到满足的欧阳咏贺满眼的情谊,挡都挡不住,即使胡子拉碴,头发略略的梳起

依然男性魅力十足。晓杰的心不受控制的跳得飞快,看的晓杰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胡说,那个就是你的媳妇了,你在外面那是看尽春花秋月,我怎会如你的眼呢、说不得就要抛弃我了呢。”晓杰有些心虚,急忙转移话题到。

“你这个鬼丫头,说不过你。我这辈子都只认你的,其他的谁也入不了我的眼。”欧阳咏贺拿手刮一下晓杰的鼻尖,说道:“你就会胡说,我都迫不及待要娶你了呢。”说罢把那根银簪插到晓杰头上,细细凝视。

二人的交谈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我的儿,你可回来了,娘都想死你了。”李氏说着煽情的话,进了欧阳家的门。

她一听说欧阳咏贺回来了,就赶过来,希望和她儿子说几句话,要是能得到点承诺那就更好了。随行而来的两个大龄侄女都跑得气喘吁吁,也想看一眼举人老爷,要是在攀上点什么,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李氏很是随意的坐在主位上,看着那欧阳天和穆其真。见二人都不理会她,也不在意,只是一心一意的等着她的儿子,现在她儿子在她眼里那就是银子,要好好巴结着才好呢。

“娘,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和晓杰一同前来的的欧阳咏贺见了他娘,那神情都是淡淡的,几乎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

“你这孩子,没事娘都不能来看你了?这是谁?”李氏的喜悦被晓杰打断。

“拜见伯母,我是穆晓杰。”晓杰盈盈做个福礼,那姿势说不出的好看。

“娘,她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所以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情,都停了吧。要是在到处胡说八道,我可不依。你在外面做的那些事,爹都和我说了,以后不要让我再听到,要不就没有你这样的娘。”欧阳咏贺说的斩钉截铁。

晓杰看她爹一眼,她爹心领神会,父女二人相携离开,给这些人留下交谈的空间,他们二人那不方便听到这些李氏的糊涂事。

“贺儿,别听你那老糊涂的爹胡说,我这都是为了你好,那些大户都有钱,你想啊,等你当了官不是要用钱财嘛,这样不是更好。再说了那些乡下的野丫头,可是配不上你的,那吴衙内家的小姐,有四五个,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你可以随便挑那,和你正相配呢。我的儿啊,你可要想清楚,这些个粗鄙的货色,你要是喜欢,完全可以纳来做个通房,侍妾什么的,要是做妻,没得辱没了你。”李氏进入了如状态,说的滔滔不绝。

“至于你的表妹们,那就做个平妻好了,实在不行也要是贵妾,他们等了你几年呢。万不可委屈了他们,你卡娘的打算多好,不想你爹,不管那香的臭的都推给你,可委屈了我的贺儿。”李氏还在那里絮叨着。

见欧阳咏贺不吱声以为听进去了,把带来的包袱要送去房里,看来是要登堂入室了,完全忘了她被休弃的身份。

而那两个被许诺做贵妾的李氏女子如玉,似珠,都穿着别人家给李氏的旧衣,一个个打扮的不伦不类的,就要凑上去服侍了,完全无视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