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禹灏不禁被这样的眼神所震颤,一双曾经纯净如水的眼眸在恍惚间像是迷上一层朦胧沉郁的雾霭,不再清晰,不再明亮,不再鲜活,这便是权力与争斗的殉葬品吗?比如紫宁、枫儿,还有那个用尽一生想去守护的萧堇墨。

“请恕凌某直,现在萧堇墨的病逐渐加重,与其这样等下去,不如让我带他走,我们寰昭国都的奇人异士也很多,我想试试看。”凌卓溪语气有些沉重的说道。

“我···我说,小···皇子,我们该回去了。”刘蒙被这无心的一问惹的满脸通红。

“看来我们两个只能分头行动了,这样可能快些。”

“如果一切可以改变,那请随意吧。”凌卓溪淡淡的说出口,却是如此的忧伤。

“说来也没有什么事,只是问问近来你那边有什么况吗?”

“我知道。”

“我会帮你抚平伤痛。”

“钱吗?”刘蒙从怀中掏出了几锭金子,在老板面前晃了晃。

“就是孩童时,有一次你偷偷陪我出宫玩耍,在一个店里买的。”

“刚才有两个年轻人也看中了这个面具,话说那个男子真是风华绝代的容貌啊。”

安陵皇城乐寿宫

“然后···我想要救他,便挡在了他的身前,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原本那晚是要和父亲去找你的啊,我们不是约好了的,难道哥哥都忘记了?”萧堇墨好奇的回问。

“好,溪儿,一定要好好肩负起你身上的重担啊!”凌晗意味深长的说着。

“嗯···”一声微弱的呻吟。

安陵禹灝忽然愤怒的站起,如着魔一般推翻了桌子上的一切,砚台笔墨散落一地,那微弱的烛光最终也熄灭了,疯狂的踹倒了旁边的香炉,清脆的破裂声回荡在房间,惨淡的月光微弱的照入房中,是一个泪流满面的男子孤单落寞的身影,凌乱的银飞舞着,手指因为刚才的举动被利器割伤,点点的淌下鲜血,却是滴滴连心。

皇宫途中

“媚儿不知,但是奴婢的鸟儿从来没有失误过。”媚儿无辜的解释着。

“呵呵,公主聪慧却不骄傲,柔弱但并不懦弱,看来安陵禹灝今生若能娶到你,便是他的福分了。”萧堇墨从容的说着,却让人感觉透出些许的落寞。

“宁儿,一路上累不累?”凌卓溪关切的问道。

“母后,放心吧,我会像你一样幸福的。”紫宁暗暗的轻声回应。

“媚儿,一副画像而已,不用那么大惊小怪的啊!”紫宁羞赧的笑着。

“你没有听说过吗?在城内的最东面。”

“刘蒙,我错了,梦儿说得对,我没有资格质疑萧堇墨。”安陵禹灝懊悔的说着。

“堇墨,把小皇子给我吧!”刘蒙欲接过他怀中的安陵禹灝。

“真是个孩子,有必要那么倔强吗?”说着,刘蒙一把拽过梦儿,“咔!”撕去了她受伤手臂的衣服。

霎时间,刀光剑影,粉绸挥舞,狼群一次次的凶猛进攻,一匹匹倒下的狼并没有阻挡住它们的进攻。

“你是哪来的家伙?放开笨公子,小心我要了你的小命。”

“容···容我考虑一下,你···”话还未说完,血液已经流出,又倒下了一个。

“梦儿,你看看,我都已经这么多了,实在是吃不下了。”这边梦儿热的对待萧堇墨,那边安陵禹灝狠狠的看着他们,只字不,而刘蒙也是赶紧吃饭,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到了梦儿,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都说撒手了,快点撒开,我不喜欢说第二遍。”安陵禹灝强硬的说道。

随后上了马车,几个高手护送着,天色有些昏暗,途径一片竹林。

“誓,我誓绝对没看见。”

在这片枫树林中间,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座由竹子架起的房屋,翠绿的颜色与那耀眼的火红相互映衬着,不知是红色衬托了绿的清雅,还是绿色带出了红的妖艳,真是美不胜收,。从竹屋旁的山涧中流出的泉水把竹屋环绕起来,如池塘般的宽泛,依依冒着虚烟,然后肆意流向各个地方。

放眼望去,绵延数里,高不可攀,满路靳棘,悬崖峭壁,明明是大雪漫天的寒冬,然而这里却郁郁葱葱佳气浮,微风吹面,春满人间的美景。烟雾缭绕的山峰间,似乎就没有一条通向上山的路,在山脚下的林子间,总是看着眼前的似是明路,近望却是残崖断壁,险些坠下,越过沟坎,竟现依然站回原地,这可苦了安陵禹灝和刘蒙两个人,如若这样下去,恐怕永远也到不了山顶,。

“父皇,这小家伙多可怜啊!为什么要吃了它?”

“郸越帝都?那个与世隔绝,可以断袖相恋,打破世俗的世外桃源?”

“嗯,还好,不过这轿子还比较稳当,不至于太过疲惫。”看到安陵禹灝,凌紫宁惊喜的回答。

“你的身体还虚弱,若有不舒服,要及时通知给我。”说完,便要返回。

“禹灝···”紫宁匆忙的喊住。

“嗯?还有事吗?”疑惑的回头问道。

“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特意过来关心我的吗?”紫宁原本苍白的脸顿时粉嫩了,像一抹云霞。

“全军的人都是在保护你一个人,你觉得我能不关心你吗?”安陵禹灝没有直面的回答。

“你变了···”紫宁直直的望向安陵禹灝。

“我一直如此。”转身欲走。

“你竟然懂得顾虑他人了,以前的安陵禹灝心中只有狂妄不羁。”散下垂帘,挡住视线,只是轻轻的道出,却透出些许的不安。

安陵禹灝没有回头,没有肯定也没有否认,只见手指狠狠的勒紧缰绳,硬生生的勒出了血印,然后便听见从喉咙挤出的几个字眼:“今生只因一

人而转变。”说罢,便骑马离去。

“小皇子,事有些不妙。”刘蒙看见返回的安陵禹灝,忧心忡忡的说道。

“什么况?”安陵禹灝镇定的问道。

“这个地方,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经常会有山贼出没打劫财务,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原本探子来报说此地近来很平静,应该并无大碍,谁知···”刘蒙惭愧的表。

“他们盯上我们了?”

“好像是,并且是早有埋伏的预谋。”

“看来他们早就知道这条路是我们的必经之路,之前那么平静是为了养精蓄锐,自然是等我们这条大鱼的到来,看来山贼也不是莽夫嘛!”安陵禹灝打趣的说道。

“小皇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兴致调侃他们,现在我们怎么办?”刘蒙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