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谢谢你愿意陪我嫁到这个地方。”紫宁轻轻的说道。

“求你不要再说了!”萧堇墨哽咽着,不愿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灝儿,我们对不起你啊!皇室的家庭没有办法给你太多的幸福,强加给你没有感的婚姻。”安若皇后紧紧地抱着安陵禹灝。

“嗯,父亲,墨儿都饿啦!”萧堇墨转而又像撒娇一样。

“你不要这样自欺欺人了,萧堇墨的确走了,但他绝对没有辜负你,没有辜负大家,萧堇墨永远是那个只会一心为别人着想的萧堇墨。”梦儿愤怒的大叫。

“萧公子,梦儿,刚才是不是有个人在?”刘蒙气喘吁吁的怕怕了过来。

“我小孩子?好你个刘蒙,这么重要的事你们都知道,就不让我知道,哼!”梦儿不高兴的嘟囔着。

“什么?真的迷路了?我说梦儿,你怎么搞的,道长竟然还那么相信你?”安陵禹灝惊讶的吼道。

“小妞可真够劲啊,反抗是没用的,跟我走,别给脸不要脸。”

“寨主,人家就是不高兴了嘛!”

“在下不用了,一会吃就好。”

枫雅阁外

“哈哈,难得我儿这么高兴,就让他多玩一会吧,无碍。”是英俊威严的父亲,宠溺的说着。

“你是梦···梦儿?”刘蒙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刚出浴后的她少了几分杀气与冷漠,更多了一分女人的温柔婉约。

“什么,只是缓解吗?”

“那亲人需要帮助呢?”

“皇上的苦衷我怎会不了解?眼见时机成熟,我们应该有所行动了。”

只见一阵旋风般的杀气扑面而来,安陵禹灝怀抱着萧堇墨,分不出手来抵挡,只能躲闪,步步紧逼,招招破解,面具男子的轻功甚好,轻易的便追寻上来,亮出手掌,指尖的银针已层层飞出,安陵禹灝腾空一跃,快速的躲闪着,就在这时,看见怀中的萧堇墨眉头忽然紧蹙,一时的慌神,突然觉得手臂一震,一根银针深深刺了进去,顿时酥麻疼痛的感觉袭遍全身,瞬间身体便没了一点力气,安陵禹灝紧咬着纯,硬撑着自己不要倒下,“把他交给我,我只要带走他,今日说过不取你性命,哪天来一次公平的较量。”“做···梦!”微喘的气息,无力的语气,却依然不放下怀中人,“你到底在坚持什么?只不过是素不相识的人而已,一个堂堂的皇子竟愿以命相搏?”“此刻不···为天下苍生,只愿为他一人···拼命。”“好一个多的皇子,天下苍生都看得比他淡漠。人民还敢信任你吗?哈哈···”“我宁愿不是皇子。”最终还是抵挡不住药劲,安陵禹灝的额头间渗出了汗水,身体快要支撑不住,终将倒下之际,身体似乎被注入了强大的真气,酥麻感瞬间消失,一股热气在周围环绕,“怎么还多了个帮手?”“施主何出此,即都是帮助,又何来的帮手与敌人?”是如此飘渺磁性的声音,感受不到语气的变化,静若处子,却容不得任何凡人的惊扰,白衣白靴,静肃的与世隔绝,一层白纱下的脸若隐若现,仿佛仙人般悠然,“你?你怎知?”是面具男子的急切声音。“天知一切,耽搁过久,你我都知这后果如何···你需信我。”“安陵禹灝,记住,今日相遇并不是偶遇,日后自会再相见,那时拿出你的命吧!”一阵旋风而过,人已不在。

“璃儿,我轩田今生欠你的,来世让我加倍的偿还。”一名模样清秀的男子回头望向远方,眼神是无尽的哀伤。然后他头也不回的转身正欲离去,这时,忽然一声悠扬天籁的声音打破了长空,更打断了那些闲来聊天的看客,“轩田,不要离开,好吗?”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动作,停止了声音,停止了呼吸,现在世间的一切都只是眼前这位身材娇弱如杨柳,眉目含如墨画的伊人,红似火的衣裙,转如莲的裙摆,如出水芙蓉般静柔却又像烟花般绚烂,青丝垂于腰际,泪水挂于腮边,这等娇娥是人世间任何男子都无法的抵挡。“轩田,不要走。”话语间说手环过他的腰,紧紧的握住不愿分开。“璃儿,何必呢?你我都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戏,你不来就不属于我,我也不曾爱过你”说的是如此的直白,没有一丝的温柔,“轩田,我恨你!”一个恨字出口,眼泪便像断了线的珠子,原来恨可以的这般绝望。“如果可以,我的命都是你的。”“轩田,你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天?”“片刻都没有!”“可是我将永生爱你,至死不渝。”“璃儿,莫要苦了自己,爱字说的简单,痛的彻底。”“那你有什么资格独自一人去承受?”“我没有资格,所以请你好好爱他,照顾他。”“轩田···”突然这个名叫轩田的男子忽然飞起,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全场哗然,台上的伊人更是满眼的惊奇。

远在喧哗之外的小楼上,悠扬的笛声响起,清新却不少雅致,忽而快,忽而慢,时而像鸟鸣,时而像虫戏,笛声突然停止,“谁在偷听?”“是我”一个甜而娇嫩的声音传入禹灝的耳际,“你是谁?”只见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孩来到小楼上,身着黄色的薄纱,温润如玉的肌肤,浅红色的樱桃小口笑椅罗扇,鬓散乱,眼神清澈见底,那一抹柔是凡间的女子所不能拥有的,还有那见到禹灝时羞红的脸,更是像夕阳般的愫,红艳却不燥热。她的不知所措让安陵禹灝笑了起来,这一笑比那月光还要惹眼的惊艳。那一头银在这静谧的夜晚更显得妖媚。“你还没回答我你是谁?”“我叫凌紫宁,是紫宁公主。”“哦,是寰昭国的紫宁公主,早闻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年纪轻轻便才华横溢,是你父皇的骄傲啊!不知所对否?”“安陵禹灝过奖了”“事实就是如此,大方承认就好,不要让来让去,惹人头疼。”“我···”此时的紫凝脸更是红急一时,双手紧握着,局促不安的站着,这等娇羞的可爱模样想必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有多沉鱼落雁,微风吹过,一缕秀飘于脸庞,安陵禹灝走向前去,用那纤细的手拨开丝,置于耳后,用手轻捏住紫宁的下巴,微微抬起头,使其直视自己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动着,眼看着安陵禹灝的嘴贴向自己的脸,不能呼吸,心跳停止,仿佛时间一切都静止了。然而,什么都没有生,他就直直的看着紫宁,突然笑了起来。“为什么不反抗?”“我···”“无力反抗?”“你···”“还是你愿意?”安陵禹灝邪邪的笑着,“我···”紫宁几乎羞要哭了出来,粉拳紧握,咬紧嘴唇,有种被戏弄的感觉,此刻她只想逃离这个地方,因为她不能呼吸。迈开步伐急欲离去,一双瘦弱而有力的双手揽过她的腰际,来不及躲闪,轻轻的一吻便封在唇上。

灼灼野花香,依依金柳黄

“想起来了,在哥哥书房的一幅画上,就是你,那日我竟还误认为此等容貌是天上的仙女,怎料到,竟真有这样的人存在。”紫宁恍然大悟的说着。

“我说宁儿啊,你还不去准备准备,我和萧公子还有事,就先不打扰你了。”凌卓溪忽然神色紧张的说道。

“哥哥,不要岔开话题嘛,快说,那幅画上的人是不是萧公子?像珍宝一样的收藏着,总是独自一人对着画像呆,是不是萧公子?”紫宁追问道。

“宁儿,你肯定是记错了,哪有这么一回事啊?”凌卓溪急忙掩饰着。

“你骗谁啊?我还是三岁小孩子吗?连这些都记不住吗?”紫宁不依不饶的说着。

“那可没准,说不定是你某日做梦,梦到的一位画像男子呢!”凌卓溪做好了打死也不认的准备。

两兄妹就这样吵闹着,萧堇墨静静的坐在一旁,却心不在焉的陷入了沉思,那眉宇间的寂寞惆怅更让这个孱弱的男子显现出了无尽的绝望。

“公主,快点准备吧,时辰快到了,不要在玩闹了。”媚儿从外面突然的闯入,手里拿着一盒红色粉末,眼神却异样的停留在沉默不的萧堇墨身上。

“宁儿,那我带萧公子出去转转,你好好打扮吧,小心不漂亮,安陵禹灝反悔哦!”凌卓溪俏皮的说着。

“哥哥,你讨厌!”紫宁说着冲向凌卓溪打去。凌卓溪一闪,便跑出门去,紫宁也追了出去,一片欢声笑语。

“公主,快回来啊,要开始准备了。”媚儿大喊着,也追想屋外,谁知一不小心,撞在了萧堇墨的身上,红色的粉末溅出来一点在他的白纱的外衣上。

“对不起,对不起公子,奴婢知错了。”媚儿慌张的解释着。

“不碍事,不用这么惊慌,我又没有怪罪于你。”是萧堇墨一贯温柔的话语。媚儿却瞬间停止了动作,似乎在犹豫什么。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说完,便匆匆的离去了。

“萧堇墨,婚事马上就要开始了,因为我是寰昭国都的太子,也是宁儿的哥哥,所以我必须坐在席位上。”凌卓溪似乎有些遗憾的说道。

“嗯,我知道,所以你先去吧,我在下面的人群中看看就好,只需看一眼就足够了。”萧堇墨默默的说着。

“那你真的可以吗?你的身体还这么的虚弱。”凌卓溪关心的询问。

“放心吧,我萧堇墨哪有那么的脆弱?我会好好的。”

“那要照顾好自己,等婚事完毕后,一定要等我送你回家。”凌卓溪恳切的说着。

“咳咳···嗯。”萧堇墨乖顺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