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跟我谈到侠义,如今你保留此鼎不也是为了一己之私?”

张韦大急,冲着护法叫道:“你这个贱人,赶快让她停止,我不许你这么侮辱她!”

赵管事无奈的看着张韦,调侃道:“张兄弟好雅兴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想女人,若让沁儿姑娘知道,只怕有你的罪受罢!”

他心知若此时自己再强硬一些,必定会水到渠成,但是看到沁儿楚楚动人的模样,自己却又下不了这个决心,只得强忍欲火道:“今晚你睡床上,我在地上守着你!”

赵管事一个起落来到赵玉丹身边,只见后者面色苍白,气息奄奄。

张韦怕自己控制不好劲力,误伤到顾牛二人,但却偏偏抽不出手去击晕二人。

赵管事大喝一声:“你们赶快过去,我先挡住他们!”说着一纵身,从二楼跳了下去。几个被控制的武士见到来人,咆哮着冲了过去,分刺赵管事左右。

另一个武士笑道:“小壮你吃牛肉吃傻了吧,刚刚吃了两块,现在还嚷着说牛肉没上来,你这是想试探这些伙计会不会搭理你么?没用的,我们早就试过了!”

张韦对炼丹好奇已久,如今有赵管事这炼丹的行家在旁,兼有九龙紫金鼎在手,早已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赶忙拉着赵管事到自己的房中,潜心研究起炼丹来。

早饭过后,赵管事、张韦、沁儿和赵玉丹四人围坐在房间里,赵管事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然后道:“此事极为蹊跷,又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把二位也请来一同商议下对策!”

众人看得面面相觑,不多时,船上下来一位穿着阔气的中年男子,长得白白胖胖,挺着滚圆的肚子,一双小眼睛眯得竟似一条缝一样,一副典型的奸商形象。

张韦赞许的摸了摸小明的头,只把后者的头发搞得乱七八糟,笑着道:“不错嘛,就是这个意思,说的很好!”

小明舞得越来越兴奋,越舞越快,只觉用剑不过瘾,干脆手脚并用,连跳在踢的耍了起来。若不是张韦有了心理准备,准会以为这是一个得了癫痫的精神病在跳舞。

兰香兰莹正在给沁儿包扎,兰莹见张韦走了过来,忙道:“张公子你来看着小姐,我去看下赵管事!”说完急匆匆的走了,擦肩而过时,听到张韦喃喃的道:“生亦何哀,死亦何苦。”她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赵管事的身边。

小明哭得更起劲了,双手死死的攥着张韦的衣服道:“主人你来晚了,呜呜呜,赵管事和沁儿姐姐都被那坏人害死了!”

蒯绍正自得意,突然发现赵管事已然突到身前,后者迅速拍出五掌,随后左脚扫向蒯绍下盘。这一招让他猝不及防,虽向后疾退躲开了五掌,但最终那一腿却没有躲过,身子一斜摔倒在地。

周武也不生气,抱了抱拳,慢慢悠悠的道:“是赵管事啊,幸会,幸会。素闻赵管事功夫一流,但不知以你一人之力能挡得我们多少人呢?三十?五十?还是一百两百啊?哈哈,只怕我们这些人站在这里任你去砍,累死你也杀不光罢!”

张韦叹了口气,对顾二黑等人道:“你们也别跟着我去犯险了,他们要抓的是我,我引开他们,你们护送商队先走罢!”顾二黑用拳头狠狠的砸了下张韦结实的胸肌,道:“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兄弟,有福一起享,有难一起当!别婆婆妈妈的,我们上,让他们知道我顾二爷的厉害!”牛小壮也举起了手中的兵器:一根硕大的长柄斧子,由精钢所铸,抡起来虎虎生威,少说也得有百十来斤。

身旁有人小声议论道:“你们可知他们是怎么死的?”“该不会是得罪了什么人罢?”“得罪人怎么会这样的死法,多半是喝酒喝死的!”“你们懂什么,我家有亲戚在南阳,我曾在那边见过有尸鬼勾人魂魄,被勾了魂魄的人就是这样!”“对对,昨天夜里我就感觉房顶上有声音,吓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

张韦见蔡氏宝库如此丰盈,此时方知何为巨贾!想比之下赵家的十几口大箱子真不过是小门小户,难怪赵玉丹之前说她这点家财还不值得大户看重。张韦随手捡了几个鹅卵大的宝石,又挑了几样别致的饰品,正欲转身,无意间竟瞥到一把锋利的短剑,剑身材质极为特殊,竟能反射出烛火的光芒。张韦抽出一看,不禁哑然失笑:居然是自己穿越带来的军用匕首,不知如何竟辗转到了蔡府,如今转了个圈子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上。

蔡瑁接过一饮而尽,心中烦闷,竟不知酒味,依就木然的望着门口,突然他眼睛一亮,只见蔡福急匆匆的带着张韦走了过来。蔡瑁立刻像回了魂一样,急忙出门相迎,把张韦让到了身边,让花魁在一旁伺候。

蔡瑁见张韦愿立字据,大喜道:“贤弟出手,必定马到成功,来人取纸砚,我与贤弟画押为誓!贤弟,恕愚兄心直,若贤弟三日内带不回表姐,可愿帮愚兄完成关于州牧那件大事?”

那女人笑道:“在你这蔡府里,难道还会有贼人么?”说罢,起身离去。

张韦看得呆了,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作答。

沁儿的眼中已闪烁着泪光,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流下,滴落在衣襟上。然后她笑了,笑得肆无忌惮,心头的压力似乎全都不见了,然后用力的点了点头,依偎在张韦的肩膀。

张韦睁大了眼睛,奇道:“大师果然是高人,那你继续说说,这件事我该如何抉择?”

张韦道:“愚弟所见和兄长略同,蒯绍此人蛮横跋扈,还多次欺负我的朋友,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番又要和士沁成亲,如此猪狗不如的人,怎可玷污沁儿这样的好女孩?”

刘表道:“蔡将军刚才已经敬过多次了,此时敬酒不知有何说法?”

张韦跟着队伍走进了这个闻名于世的古城襄阳,当然,在这个时代还不算太古老。只见城中高楼林立,最宽的主道居然可以容下八匹马并排行走,城内有着五颜六色的幡子和各式各样的店铺,有米店,有药材店,有书画店,有肉铺,有两三层楼的客栈、酒楼,当然还有四层楼高的**…

沁儿看着张韦满背的血,一个肯用生命守护自己的男子的血,她心中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如果说以前对张韦的感觉是好感,那么现在可以说是信赖了。

几人正轻声聊天,却不想惊醒了沁儿,她睁开美目,一眼望到张韦,柔声道:“公子,你醒啦!”兰香兰莹极乖巧的退了出去,只留下二人在帐中。

赵管事满意的点了点头,道:“能得如此英雄,也是我赵家之幸也!今日耽搁的够久了,为了避免别人生疑,你还是速速回营休息吧,若有人问起,你便说被我狠狠的骂了一遍,还罚了一个月的俸银。你的功夫屈就褐衣实属不该,但为掩人耳目,只能委屈你了,但是我会按黄衣武士按月发于你俸银,这你大可放心!”

正疑惑间,前排的青衣武士突然停了下来,只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大摇大摆的从前面走了过来。青衣武士赶忙上前施礼道:“见过蒯公子!”张韦打眼一看,心下一惊,前面的竟是蒯绍,赶忙低下头。

那公子微一作揖道:“弟弟不好,迟来了半刻,害姐姐受惊了!”

小明道:“什么葫芦什么药?”

顾二黑见众人都在退,心下着急,竟不敢扭头,只是倒退着走,轻轻的落着脚,生怕踩到哪个活动的石头,发出声响。就这样一步一步,突然左脚一下踩空了,顾二黑啪的坐在了石头上。只见那群野猪,哼了两声,众人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顾二黑更是吓得忙去抓腰中的佩剑,却不小心把佩剑跌下了石头,在寂静的夜里,发出了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大汉顿了几秒,似乎在考虑这算不算是张韦的杀招,然后奋力向后一跃,摔在台上,叫道:“好掌法,我认输了。”张韦握了握酸痛的左手,微一抱拳道:“承让了!”台下看热闹的见这么简单就结束了,好不扫兴,见别的擂台打的热闹,不时还传来叫好声,赶忙去围其他擂台了。瞬间这边就只剩下了张韦,他向场下的小明,招了招手,走下了擂台。

张韦轻轻一跃,跳上了高台,一步步走向城守的儿子。城守抽出佩剑,还未等近身,君子剑早已透身而过。张韦缓缓收回了君子剑,任剑身的血流到地上,拖出一道血印,转向走城守儿子的面前。张韦用力一抛,只见一个公子哥模样的人飞上了天空,然后悄无声息的爆裂成了小块,散落了一地。随着血肉的碎块落地,张韦的血红色斗气逐渐减弱,最后连同君子剑一起,失去了颜色。

张韦学乾坤步法此次初用,每次迈步都需要思考一下,导致步法慢了许多,一不留神,右臂的袖子竟被划了个口子。凌氏三雄见一招得手,信心倍增,拼尽全力攻向张韦。

在这个没有手机的时代,分别后再想相聚谈何容易,古人那句:“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真是道尽了甜蜜与苦楚了。

两人正吃酒聊天间,马义突然跑来道:“二寨主,七寨主,大事不好了,大小姐她,她离家出走了!”

玲珑见突然众口一词的指向了自己,就连平日最好的岚凌姐姐,也没有为她说话,气得小嘴一撅,眼泪直在眼眶打转,张韦见状心下不忍,忙道:“怎么会?其实玲珑姑娘随便表面上看起来毛毛躁躁的,但是内心却很善良,为人也仗义,很多时候还是很乖巧很淑女的,我就比较喜欢她这样外刚内柔的女孩!”

不一会帐外响起非常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沁儿妹妹,大营里来了细作,我放心不下,特来查看,你没事吧?”沁儿淡淡的道:“我没事,你去其他地方查看查看吧,我要休息了!”外面那个声音又道:“沁儿妹妹说话怎么如此见外,别是遭人劫持了吧,我这就进来!”

张韦得意的道:“没有文化真可怕,《三十六计》你听说过没有?”

张韦示意玲珑小声,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敌人人多势众,我们贸然过去不但救不了他们,只怕把我们也给搭进去,我们伺机而动,胜算才更大些!”

玲珑看了看四周这人畜无害的美景,道:“可这里什么都没有,怎么死啊?”

剑安欲迈步去追,无奈身子不听使唤,扑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