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里可真美,又安静,我爸爸最喜欢这样的地方了,我也喜欢。”她好不掩饰自己的喜爱赞美道。

“当然好,我也想多陪陪你,就怕耽误你的工作。”仁静总是替他考虑。

“回来了,还没吃吧?”仁静开心地问。

这样打到市纪委的电话有十几个,市纪委的简怀中不敢擅作主张。请示市委和省纪委,如此事情在其他兄弟城市也开始有了反应,那些城市的市纪委也接到类似的电话,因为他们也听说了这个事件。

“老马,我知道你是一个胆子不大的人,做事也是谨小慎微,但是又是一个肯干事会干事的人,在这次抗击雪灾的过程中,你忙前跑后,上传下达,连续奋战,这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不能因为你的一次思想上的犹豫而造成的过错就让你这样的同志失去挽回的机会。我会想到办法的,你别着急。”

依依不舍看了丈夫一眼,仁静上车回阳城去了。

曾益民刚要开骂,却听到叶广元说:“老曾,通车了!天晴了!雪化了!哈哈哈。”笑声里充满胜利的喜悦。

说话间,赵世永拎着两个袋子进来了:“领导,早点。”

曾益民喊来马向前,问道:“萧副市长通知到了没有?”

“我早上起晚了,10点多才来打针的,刚打完。出了医务室就看到了你。”高雅兰脸色不悦,蕴涵着一丝嗔意:“你都到了门口都不进我吗?”

说话间,两人一起进了屋,汪海洋从沙发上站起来,面带微笑:“来,坐。”

说完扭过头去对着陈育林说道了:“陈部长,今天你们两位领导来挽风楼,这酒店是我哥开的,我能做半个主,所以今晚你们在这里的消费全部五折,一会我来敬两位领导一杯酒,领导可要赏脸喏。”

高雅兰很聪明。看出来他言不由心,但还是疑惑的看着他:“你的意思…”

济南风见这边事情确定了,开口说道:“汪书记,还有件事,现在吴进生与曹向东的案子正在调查,听说问题已基本查清。就要走司法程序了,所以我想你对工信局等几处的人事变动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叫组织部推荐几个名单上来?”

曾益民拿起了小孔送来的档案,仔细地翻阅起来。

曾益民和高雅兰一前一后向洞口走来,突然高雅兰脚下没留神,踩到一块石头,脚步一滑,身子向一侧倒去。曾益民反应很快,一伸手,操住高雅兰的一条胳膊,将她扶住,高雅兰吓的花容失色,另一只手也抓住了曾益民的这条胳膊,站稳身形后,她也没放开手,曾益民只好就这样扶着她走进了这个山洞。

正如一首歌的歌词中所写的:…如果这样说不出口,就把遗憾留在心中,把我的悲伤留给自己,你的美丽自己带走…

发生了什么事?一定是出事了,韩冰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不好。

严力看到审讯记录后,立即向简怀中做了汇报,简怀中再次请示市委,汪海洋只说了一句话:案件不管涉及到谁,立即控制嫌疑人,展开调查,不必请示。

“也只好这样。”韩冰叹了口气。

“我也是wcjj好不好,我们是施工单位。”王建兵故意一脸委屈。

两个人把投资方的表态向曾益民做了汇报,然后摆了一幅可怜相拿眼睛盯着曾益民。

吴进生彻底无语了,这下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不讨好了。不敢顶嘴,悻悻地站起来,低着说:“那我先去和投资方沟通一下。”

“请进”,里面的人说了一句。

“欧阳局长告诉我,对都皇国际的那批人的审讯取得了非常大的成果,一大批案件得到侦破,有几个人交待了他们受人唆使打砸红枫山庄售楼部与殴打运送建材车子驾驶员的事,承认那些事是他们干的,欧阳局长又叫审讯人员对他们进行反复审讯,提到红枫山庄工地的案子,这些人就都想起一个外号叫“蜘蛛“的家伙,此人叫朱安,身形瘦小,善于攀爬,是个偷盗惯犯,后来被孙浩天招进了蓝箭保安公司,他们说此人白天看不到人,晚上就出来了,是个夜猫子,红枫山庄的案子发生后,他消失了一段时间,三个月前又回来了,这次被抓捕的名单当中却没有此人。市刑侦大队把江口区分局收集的案发当天红枫山庄附近街道的监控录像让他们轮流看,他们都指着录像中的一个身影说,这个像。其中一个比较熟悉他的案犯很肯定地说,那个身影就是他。刑侦大队派人到朱安家进行抓捕,没找到他,其他亲戚家也没有,刑侦大队警告诉了家属,让他们劝朱安投案,不然等抓住了就后悔了。他家属都答应了。“

到了市政府,曾益民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会议室,坐在主席位置上等待,不时地看看手表。第一个赶到的是叶广元,他看到曾益民居然提前到场等待,心中不禁对他升起一丝敬意,昨天的事他都亲眼目睹了,面前这个人的沉着冷静与机智果断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我忘记了,有三个月了,我不记得了。”钱学斌不敢乱讲话了,因为他确实没有看过,一旦说错必然引起笑话。他把眼睛看了一下萧晨光,但迎面而来的是两道恶狠狠地怒视。

“汪书记,刚才我接到消息,市公安局的大门被红枫山庄事故家属给封堵了,家属要求市局尽快侦破案件,并要得到政府方面的承诺。另外红枫山庄的开发商向市政府递交了一份材料,说明有人蓄意破坏招商引资,威胁恐吓开发商,扰乱我市招商引资环境,要求政府做出明确答复。据我了解目前已有媒体记者赶到现场,正在对现场进行采访,事态有扩大的趋势,为了不影响政府的公众形象,我认为应该尽快平息事态,安抚受害人及家属,避免造成更恶劣的影响。现在萧副市长有事离开了。所以我决定由我出面见见这些家属,了解一下他们的情况,平息事态。然后我在向您汇报,到时见面后再决定怎么办?您看行不行。”

“哦,曾市长,你好,怎么现在打电话?”汪海洋话是这样问,但声音却很平稳,语气中并没有透露出一丝意外。

“吃亏就不做,饿不死你。“

“嘿,我说老领导,你这么不地道,你来省城不住我们这你住哪?打我的脸是不是。“说话间,背后传来一个爽朗欢快的声音,一个四十多岁身穿西服的中年人走了过来。

“来,请坐。“曾益民到现在才想起请客人坐下,看到他带着茶杯,一副串门的架势,心中一笑,说道:“广元同志怕我这边没好茶叶?自己带着杯子来。”

刘涛听他这样说,赶紧掏出了会议本和笔,摆出一副认真聆听的模样。

济南风从汪家出来,上了车,才在心里暗骂:你个老家伙,这次看我的笑话,下次叫你难堪。还有那个曾益民,来了没四天,莫名其妙地先把自己小舅子干掉了,谁知道他是不是冲着自己来的?这个仇算结下了,等着瞧吧。心中不爽,瓮声瓮气地吩咐了司长一句:“去江边。“

谢彩凤吓得马上往起一站:“我,我…”她还待解释。曾益民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好,第一个问题,如果你是领导的秘书,和领导一起下乡视察工作,可这时领导的手机没电了,也没有充电器,而领导又着急要打一个人的电话,并且他还不记得这个人的电话号码,那你该这么做?”

那个年轻的男子个头很高,一米八左右,带一副眼镜,白白净净的,上身穿一件夹克衫,下身黑色长裤,像个文静书生,他长大了嘴,半天没反应过来。高个胖子把眼一瞪:“和你说话呢,聋了。“

曾益民性喜静,见到如此去处深感欣喜,一路悠闲的四处看看,心情大好。

曾益民站起身抽了两张纸巾来到她的面前说道:“不要这样,你不必担心我,我会照顾好自己。倒是我很担心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日子里,你要兑现你的承诺,配合治疗,勇敢的活下去,不要让我分心,我每个月都会回阳城去看你。”

做了那么多年,不说精通,也应该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现在我们的优势在于上级领导的支持,我们的劣势在于我们对环境的陌生,现在主要问题正如曾市长所言,要在各自领域建立起自己信得过的团队,有了团队,就有了信息的渠道,就能了解外面发生的事,单干肯定是不行的,团队的力量才是巨大的。我们有了各自的团队,信息共享,互通有无,这样一定能发现问题,找到破绽,最后将他们的犯罪行为大白于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