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你做的好,警惕性高,我深感欣慰。”汪海洋拉着他的手说道。

走了大约二十几分钟,在经过一个小区门口的时候,他感到这里自己好像来过,于是停下脚步看了看这个地方,“哦”,想起来了,这就是高雅兰住的天府小区,这条路就是蓝天路,站了一会,心里琢磨着:她也不知道好些了没有?自己这样去看她肯定不合适,算了,还是回去吧,少惹些麻烦,真受不了那女人哀怨的目光。

“祝大姐,是我,小曾。”

“是我失礼,一直没有去领导当面汇报工作,回头领导一定给个机会,请领导去城投公司视察一下工作,我好表达一下对领导的敬意。”杨培文状极恭维。

“我本不该问的,这两个人有什么蹊跷吗?”高雅兰谨慎地问了一句。

今天的会开的很顺利,汪海洋让大家就文件内容展开讨论的时候,没有几个人说话,基本上都持赞同的态度。

小孔答应着离开。

“异曲同工,是一样的,只不过一个是内在感受,一个是外在感受。”高雅兰插了一句。然后缩了缩脖子,脸上红彤彤的,她开始感觉到身体很冷了。

她依然是表情冷艳的模样走到曾益民的面前。

看到床头边的花篮,气不大一出来,抓起花篮用尽全身的力气,扔向墙角,好像扔出去的不是花,是人,花篮的花散落一地。

汪海洋赞许地点点头:“好,大家都说的非常好。案子已经发生了。但亡羊补牢,未为晚也,我对曾市长与济副书记的意见深表赞同,现在我以南江市委的名义决定免除吴进生工信局局长的职务。开除党籍,并对其进行双规的处理决定,市纪委专案组人员应对其进行说服教育,尽早主动交待自己的违法犯罪行为。争取立功表现,争取宽大处理,待其将问题交代清楚后。移交检察机关,追究其刑事责任。再者就是开展一次全市领导干部廉洁自律,加强自我防范意识思想教育活动,活动期间所有党员干部自查自纠,深刻反思自己的存在或可能存在的思想作风问题,向上级党委递交自查报告,必须做到人人过关。”

“南风书记,现在不是我说行不行,现在是市政府方面说行不行,他们拿到报告慢慢改,逐字逐句,改个两个月,那该怎么办?再说人大的那帮人会听我们的?他们只听汪海洋的。现在主动权在人家那里。”韩冰说出了心里的担心。

八点钟左右,王建兵的电话来了,告诉曾益民他与刘坤到了。曾益民告诉他们位置,又和门卫打了电话,他们来到了曾益民居住的五号楼。

“曾市长,你叫我。”马向前来的很快,他看着正在批着文件的曾益民问。

曾益民态度非常坚决,没有跟他们这些人打马虎眼的意思,在与汪海洋的交流中,他是知道汪海洋的态度的,所以这也不是一个人的意思。

他站起身来,面对着汪海洋说道:“汪书记,您说得我铭记于心,并对你给予我的的信任与支持表示最真诚的谢意,我一定尽心尽力,把省委领导与您交给我的这项任务尽可能的完成,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老百姓因此而欢欣鼓舞,喜笑颜开,一些受害人及家属因为自己的案件得到侦破感激涕零,敲锣打鼓给市公安局送锦旗的事频频发生,南江市人民群众的人身及财产安全得到保护,群众的满意度与安全感大大提升,对市委市政府的决定齐声称颂赞扬声一片,还有那天南江日报对这位新来市长处理那个上访事件的报导,让大多数人认识了他,都认为图片中他的笑容透露着的亲和力,处理问题的方法稳妥得当,获得绝大部分市民的称赞,在加上此次治理社会治安问题果断彻底,深得民心,因此人们对这位市长的到来会给这个城市的未来带来什么样的改变充满期待。

欧阳剑与一干副局长送曾益民等上了车,在回程的途中,马向前看着曾益民突然冒了一句:“曾市长,在此之前我有些担心,现在我完全不担心了。”说这句话他像似憋了很久的样子。

钱学斌瘪了瘪嘴,面带不屑的说:“是啊,那些开发商可都是些奸猾之徒,他们吃肉不吐骨头,为了钱他们可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别说是伪造证据和材料这样的小手段了。”

“曾市长,萧副市长说这件事应该有市公安局自行处理,并打了市局欧阳局长的电话,叫他安抚并劝退受害人及家属,平息事态。然后就说自己有急事,和秘书一起走了。我又和市公安局欧阳局长联系了一下,他说自己已经做了承诺,可那些家属坚持要见市长,不肯离开,现在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市公安局已经无法正常办公了。听他们说,已经有几家报社的记者赶到了现场,正在对死者及伤者家属进行采访。萧副市长又不肯出面,你是不是和汪书记说一下,看看该怎么办哪?“

曾益民接过照片一看,里面什么都有,照片的角度都是在窗外,微微一笑说:“行,就这些就够他喝一壶。我说叫你,你爬人家窗户干什么,也不怕危险。”

曾晓晓很服这个嫂子,嘴里哼了句:“哼,德性,我都不爱听。”说完拉起任静的手进了厨房。

刚进大厅,值班经理就迎上前来,省委招待所的没几个不认识曾益民的,只见她满脸微笑的开着玩笑说:“曾市长,您这可算是回家吗?我们这些老下属可得列队欢迎一下呀。”

“我的老师是刘铭章先生。”曾益民不好意思的笑笑。

刘涛吓得额头显出一层白毛汗,不敢再说话了。

“汪书记能这样想,令我非常感动和惭愧,我会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不断的完善提高自己素质修炼,做一个好的领导干部。“

谢彩凤稍一迟疑,还是点点头。

马向前看着中年人面带笑容一指沈佳平说:“曾市长,这个叫沈佳平,四年前从皖江大学系毕业,今年二十六岁,目前在政府办综合科做文员工作。”

这时步行街的入口处,走来七八个人,有的身穿城管制服,有的却是平民打扮,但个个满脸通红,酒气普天,像是刚吃过饭的样子,他们大摇大摆,目空一切,当先一人,高个子,身上肉墩墩的,手里拿着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走到第一个摊位前,摆摊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穿着长袖圆领衫和牛仔裤,好象在校大学生。

曾益民说道:“谢谢亚文同志,你先忙,回头免不了要麻烦你。”

曾益民至从听说楚风的那些往事以后,对他这样的表情也就心知肚明,知道他现在心里的想法,暗自感叹人性的贪嗔痴,舍或得本只需一念之间,领悟或痴迷却总是如此纠结。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曾益民文绉绉的掉了一句。

曾益民有点明知故问:“有什么问题?”

曾益民站起身来后,楚江月依然闭着眼,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幸福,彷佛回到那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只有爱——只属于他们之间的——挚爱。

方启明没有抬头,嘴里很随意地说:“坐。”

手术大约进行了两个小时的时候,魏科长急急忙忙地赶到手术室,曾益民看见他忙起身迎了上去,魏科长压低声音说:“曾副秘书长,有人从安全通道里进来,溜进楚女士的病房,拿走了手机,这个人对脸部也进行了遮挡,摄像头没有录下他的脸部,但从身形与背影来看,和上次那个人非常吻合,由此看来,此人一直潜伏在医院,并在暗中窥视。”

方启明挥了挥手,便低下头没在理他。

挂断电话,曾益民脑子里还回响着女儿的笑声,嘴角挂着笑意。楚江月看到他打完电话后快乐的样子,她明白了,现在的自己已经不是那个曾经他最想念的人了,现在的他还承担着对家庭的责任和对亲人的牵挂。她感受到他身上洋溢的快乐,觉得自己也受到感染,她笑着对他说:“孩子真可爱。”

曾益民故意地笑出声来:“呵呵,我在自己房间里,我没事,你放心。但是我现在很担心你们,我想今天的事是因为我突然出现在这个事件里,让对方慌了手脚,我现在还是省委里的人,所以我让他们害怕了。“

魏科长打开了录像机,插入录像带,屏幕上现出一个人,身着黑衣,带着一顶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根本看不清他的脸,此人从3号楼出来,来到住院部所在的7号楼,时间是午夜两点十分,这个人行动敏捷,并很机警地躲避与其他人相遇,他没有在其他楼层停留,而是径直来到了7层肿瘤科楚江月的病房前,先是在门前侧耳倾听,又通过门上的窗户向病房内窥视,然后很小心的打开门,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此人进入病房后大约八分钟,这时病房里传来女子的惊叫声,曾益民分辨出那是楚江月的叫声,然后就看见此人快速跑出病房,他跑到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时,病房门口沈淑仪惊慌失措的跑了出来,并大喊“来人那,来人那。“而此时那黑影已一路跑下楼,转身躲进了6号楼背后的监控死角,然后就在没出现,其他监控也没发现他的踪迹。

楚江月轻叹一声:“我没想过我回来会带来这么多麻烦,回来见他主要是想解开十六年前心中的疙瘩,我一直认为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当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后,我便再无疑惑,那样我也能走的从容,我没想过去麻烦任何人,更不想让我与益民曾经的过去变成他的负担,我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病能治就治,不能治就随它去吧。”

“妈妈是严重感冒,所以要住院。”楚江月解释着。

这时曾益民的手机响了,曾益民接通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到了省委门口,看见了王建兵的车,上车后他急不可待地问:“怎么回事?”

“刚开始是工作时要写报告,觉得枯燥的时候学得,后来一到思考问题的时候就情不自禁了,瘾也大了起来,没想过要戒。”曾益民解释着,但还是没有把烟点燃。

楚江月说:“还是别乱化钱了,我们去前面街口,有家拉面馆,一碗15块钱。”

那是他刚毕业不久的一天,他正在家等待毕业分配的通知,王建兵突然跑到曾益民家里,把曾益民拉到房间,神神秘秘地说:“你和表妹的事我表姨知道了,今天她突然打电话到我家,把我叫到她家,问了我你的所有的情况,我全都告诉她了,最后她叫我来叫你到他家去,小子,你的好事来了”。接到这个消息,把曾益民吓了一跳,旋即紧张地不知所措,满脑子猜测着楚江月的妈妈叫他去的目的,设想着各种问题,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硬着头皮曾益民走到了楚江月的家,也是副市长的家,这是一个单门独院的小楼,院子里种着两棵金桂和一些花草,正是桂花盛开的季节,满院飘香。院门敞开着,曾益民鼓着勇气敲了门,开门的是楚江月的妈妈,姓沈名淑仪,那也是一个全身散发着艺术气质的美丽女性,大家闺秀,出身阳城沈家,沈家是阳城的名门望族,前朝出过数名巡抚、总督的大家,在皖江名声显赫。曾益民见面后鞠身一躬:“沈阿姨,您好。”

“哦,那晚上我带惋儿去姥爷家吃饭”。

会议室里只有马向前、高雅兰与沈佳平留了下来,三人用一种近乎崇拜和敬仰地目光看着这位市长,感佩于他的果断、机敏与辛勤的工作。

高雅兰看着他那疲惫的几乎接近极限的身体,眼睛一红,险险掉下泪来。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走到他的身旁:“曾市长,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吧。”

马向前与沈佳平也反应了过来:“曾市长,你是该休息休息了,这几天把你可累坏了。”

曾益民摇了摇手说:“累,大家都累,工作不是我一个人做的,危机没解除,心里不安稳,睡也睡不着。”

停顿了一会。他问道:“今天各县区的汇报到了没有,有没有大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