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思雨说:“挺好的书当破烂卖,多可惜呀。”

怪夫问:“他们伤的怎么样?严重吗?”

石松说:“我怪哥是个才子,有点怪才,我相信他日后必成大气候,过去他是孤军奋战,现在他身后站着一个出色的女人,成功的概率又提升了百分之五十,快了,我哥快成人精了;怪哥,你们婚礼打算什么时候办呀?我和冬天也打算在今年把婚结了,咱们一块办吧,就在我那个饭馆里办,把能叫上的人都叫过来,办一个隆重的婚礼,你看怎么样?”

石松说:“要都搬这儿来,空气也就不是这味了。”

怪夫向来车的方向看去,远远地看到有一辆公交车开过来,车进站后从车上下来一个穿短大衣的女子,怪夫认定她就是思雨,迎着她走过去,问:“你是思雨吧?”

怪夫给说烦了,怪夫没好气地说:“我说不出那些肉麻的话,要说你去跟他说吧。”

曲婷在一把椅子上坐下来,陈丽茹忙着沏茶倒水,她变漂亮了,上次见她,她的脸还有些发干,才隔一个多月,她的脸上就有了光泽,也鲜艳了,她知道这是爱情滋润的结果。曲婷把眼光移到床上,那是一张双人软床,床上只有一床被子,被子摊开着,床单皱皱巴巴的,像是刚被人蹂躏过,估计他们刚在这张床上做过爱,不然怎么敲了那么半天门才开。

心若浅水说:“全是一些问候的话,问开不开心,吃的好不好,都谁来了之类的。”

欣荣说:“春节前的事,都过去快一个月了。”

怪夫做完手术,一时无法上网写作,就想让曲婷代笔,曲婷回绝道:“你写什么呀写,跟活儿似的,写了好几年连个钱毛也没见你挣过,写它有什么用?有那工夫干点什么不好,跟它叫什么劲儿,你眼睛写瞎了,还想让我也成瞎子,我才不管呢。”

石松点头说:“亲切,我看什么都亲切,过去我恨的人,现在看着都特别亲切,佛说,前世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能相识就是缘分,所谓的恩怨,都是因为一点私利而引起,放下了,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欣荣换了件衣服就离店而去了。

怪夫苦笑道:“都什么岁数了还上床,我上得去吗?行了,别瞎想了,我要真想上床也不上她的床,她跟你有区别吗?都是老太太级别的人了,她让我上我也不敢上,我怕把她腰扭了再讹上我。”

女孩儿为难地说:“这个我可做不了主,我把我们头儿叫过来,你跟他说吧。”

怪夫说:“歌厅我就不去了,今儿兜里没装多少钱,下回吧,下回我请你们去唱歌。”

心想事成说:“网站显示的阅读量是会员阅读的人数,会员大多是年轻人,你这小说写的有点含蓄,不太适合年轻人阅读,年轻人把阅读当做玩儿,是一种很轻松的事,咱们这一代人还不能完全摆脱传统观念,作品里多少会有一些说教成分,你认为是寓教于乐,他们看着觉得累,这就是代沟,不过你的小说还是可以流传的,等他们过了30岁,有了一定的阅历,没准就能欣赏你的小说了,你后面还会怎么写?能说说你的构思吗?”

乐乐刚坐下,欣荣就站起来,举着杯子说:“今天是嫂子的生日,我们都举起杯来敬嫂子一杯。”

怪夫又变得亢奋起来,他吻着陈丽茹的嘴唇问:“你还想要吗?”陈丽茹“嗯”了一声,怪夫就开始脱衣服,刚把自己脱光,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屏显,对陈丽茹说:“是欣荣打过来的。”

怪夫简略地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说到刚才他们在屋里开小会的事,怪夫说:“我们正为钱的事犯愁呢,要这样下去,这个店真就经营不下去了。”

欣荣说:“你没见他现在就往里扔五十块钱,胡吃海塞的,就数他能吃了------”一句话才露端倪,见爱死你又过来了,她抱起两颗白菜向餐厅走去。

陈丽茹说:“我说让你花钱了吗?这个钱我给你掏,一分钱也不用你花。”

回到座位上,怪夫夹了一块牛排啃起来,陈丽茹问他:“曹主编的话你都听明白了吗?”

爱死你拉着她的手不放,“要不你坐我腿上。”

欣荣走后,怪夫把菜搬进屋,锁上门,也离开了店。他骑着三轮车回到家,把家里的液晶电视连同音响设备都搬出来放到三轮车上,驮着一车的电器回到店里。打开店门,他就开始忙活儿,把电视摆好,又去摆弄音响,刚把电源接上,欣荣就回来了,她抱着个木箱说:“我把它摆到收银台上了?”怪夫看着她放上去,又继续忙起了自己手里的活儿。

“怎么是丢给我呢?石松本来就是我的。”

冬天转回来,问:“可以上菜了吗?”

石松说完这番话就进了后厨,一直忙活儿到晚上九点多才出来,他对欣荣说:“我今天要早走一会儿,再有人来你就告诉他们说没炒菜了,看差不多了就收了。”

杨彦彦没有那样做,她站在他面前,神色盈盈地说:“妈今天又提到你了,说她回来都三天了,一直就没见到你人影,你以后能再早点回来吗?陪妈吃顿饭,说说话好吗?”

陈丽茹说:“我!我愿意给你代笔。”

怪妻还要问什么,这时冬天推门进来,附在石松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

欣荣惊愕地看着冬天说:“他离婚了?为什么呀?”

陈丽茹说:“你什么也不用愁了,房子有了,孩子也工作了,又有这么一个好男人,多幸福啊。”

怪夫说:“人家已经在路上了,这就要到了,再让人家返回去?多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