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雨说:“我看看有没有我需要的,挑几本拿走可以吗?”

“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石松说:“我正准备扩建呢,旁边卖水果的那家春节前就走了,到现在还没回来,估计是不回来了,明天回去我跟那家房主说说,看能不能把那个屋租给我,他要租给我,我就把那间房打通,这样一来不就宽敞了。”

怪夫挨着石松坐下来,问他:“这地方怎么样?还行吧?”

“是啊。”怪夫伸出手去要与思雨握手。

怪夫甩开她的手说:“太俗,你也是从大院出来的,怎么变得这么市侩?”

曲婷似笑非笑地说:“还用带吗?我闻着味就能找过来。”

思雨坐下,一个花白头发的老者站起来,曲婷没有听他作自我介绍,她的眼睛在思雨的身上打转,思雨穿着一件绛紫色的大开领羊毛衫,人长得算不上漂亮,却长出了一种味道,曲婷也说不出那是一种什么味道,就是觉得她挺耐看的。思雨说她是冲着怪夫来的,从她的口气里听得出她终归是要见怪夫的,怪夫见了她会不会被她迷住?曲婷心里没谱,她本来还盼着怪夫过来,听她这么一说,她反倒怕怪夫过来了,怎样才能阻止他们见面呢?

欣荣摇着头说:“不知道。”

怪夫说:“在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回去再跟你说吧。”

他们说话的时候,冬天在不停地看表,怪夫的话才告一段落,冬天就说要走。

欣荣说:“没关系的,我可以睡外屋,两个桌子拼一块就是一张床,我那么睡过。”

怪夫抱住曲婷,亲吻着她的脸颊说:“还是我媳妇好。”怪夫跟曲婷亲热了一阵子,他坐起身来,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媳妇,今天饭馆里还有一拨人要过去聚餐,我得过,你给我拿点钱,前些日子饭馆不是被盗了吗,拉下了不少亏空,周转不过来了,我得想办法让它继续运作起来。”

对方回敬道:“你有病啊?流氓。”然后就挂断了。

长发男拍着怪夫的肩说:“走吧,一块去热闹热闹,认识了就是朋友,没那么多事。”

怪夫说:“快十万字了。”

欣荣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饮料,便去后厨端菜了,待她回来,见陈丽茹摇摇晃晃地往厕所走,欣荣问了一句:“她这是怎么了?”

陈丽茹说:“那你明天还要过来。”

怪夫疑惑:“早跟你说有什么用?”

欣荣和爱死你擦肩而过,走出餐厅,她撅着嘴对怪夫说:“这个人你以后别让他总往这儿跑了,讨厌死了,尽说那不着调的话,嘴上也没个把门的,上次他喝多了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就没理他,给他留着好大面子呢,今天他又挑衅我------”

怪夫跟陈丽茹碰过杯,一仰脖便把那杯酒干了,他又把话题转到了他的小说上:“我觉得出书为时还早,我还是先在网上发展吧,现在是信息时代,在网上发表作品跟出书没多大差别了,不同的就是纸质作品更具有珍藏价值,等我老了,想把我写的东西珍藏起来,没准会找你,让你帮我出本书呢,这完全有可能。”

曹主编摆摆手说:“不用,就喝这个吧,入乡随俗吗。”曹主编夹了个蜗牛放进嘴里嚼着,说:“出书的事,小茹都跟你说了吧?是这样的,书号我可以给你,印刷也由我来负责,但是你要承担一部分费用,将来书出了,还要搞新闻发布会,签字售书什么的,这些我都可以帮你去运作,但前提是费用都得你来出,至于将来你能不能收回成本,那就要看销路了,你我都左右不了市场,读者是不是买你的帐,那要看你作品的影响力了,炒作是一方面,你的作品是不是能抓住读者的心,这个很重要------”

二百多斤落在爱死你的腿上,压得爱死你直咬牙,“这是身体吗?这是一条船啊,你要压死我呀------”

怪夫提醒她说:“可别让他们一块来,人数最好限制在二十人左右,多了这屋子里可装不下。”

“他成不了植物人,我会让他站起来的,等他站起来了,我们就去办结婚手续。”

冬天说:“我去给他们拿。”

石松笑道:“我也是瞎忙,彦彦在吗?”

石松回到屋里,没有马上躺下,他坐在单人沙发上,想晾晾身子,待身体彻底晾干了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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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荣说:“他那哪叫离婚呀,他们就是不在一个锅里吃饭了,还住在一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不定什么时候又睡到一块去了。”

欣荣说:“我一直以为他的家庭很美满呢,想不到会走到这一步。”

陈丽茹本来打算喝半杯就不再喝了,怪夫见她把那杯酒喝下去没什么反应,又要给她倒,她也没说什么,就给她倒满了一杯。

“你就不能大度一点吗?”怪夫用虔诚的目光望着曲婷,恳求说:“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怪夫说:“这怎么是落井下石呢?她老公把你肠子都捅出来了,你就对他一点恨也没有吗?”

雨浓说:“痛快,我给你倒半杯,咱俩把它喝了,这娘家我也就算认下了。”雨浓给石松倒了半杯酒,两人碰了一下杯,雨浓看着石松把那半杯酒喝下去,他也一口干了。

怪夫不无担心地说:“我怕万一,万一让老太太看到了,我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冬天说:“没关系,我兜里还有几千块钱,够我们买菜的了,先别装修了,等赚了钱以后再装修吧?”

怪夫说:“喝白瓶的吧。”

乐乐:“租门脸房准备卖什么呀?”

冬天说:“我没想过跟他离婚,他就我这么一个亲人,我真跟他离了,他出来怎么生活?”冬天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看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肯定是怕她老公把石松捅死了,到这儿来打探消息的。”

怪夫问:“怎么回事呀?”

“我现在就很享受。”陈丽茹把脸埋进怪夫的怀里,娇咻地说:“抱紧我------再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