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大家使劲儿地拍着巴掌,掌声持续了近一分钟,怪夫向心想事成招手,示意他站到前面来。

老太太说:“有印象,你爸妈都好吧?”

怪夫伸手去包里拿药,说:“这是治痢疾的药,你把它吃下去,过一会儿就好了。”

陈丽茹一直以为吴为文是正人君子,当他抱住她的那一刻,她才知道他其实也是很有人情味的,他把她抱得那么紧,松手时还在她脸颊上吻了一口。

老太太抓着石松的手,说:“让你拿着你就拿着,我有退休金,够花,留着将来也是给你们留着,我还能活几年,我死了,这些还不都是你们的,连同这房子,你说哪一样我能带走?妈把这钱给你,能换来你的一份孝心妈就算赚了大便宜。”

杨彦彦打断他说:“你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我看都差不多,我把我的委屈在群里一说,你瞧有多少人给我出主意。”

“乐乐平时要开车,难得喝一回酒,喝起来就没够。”

怪夫淡淡一笑:“没遇上伯乐呗,估计我的命运跟曹雪芹一样,要等到百年之后才会有人来研究了。”

石松好奇地问:“你们是不是早就认识?”

怪夫回头对春嫣说了声谢谢,然后拿了听啤酒,坐到了陈丽茹的旁边,他问她:“你喝吗?”

怪夫说:“老有老味道,岁月给你蹂躏出味道来了。”

“什么事呀?”

石松:“我是他爱人,他说跟你们去玩了,车坏在半道儿上了,你们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驾驶员加足马力向岸边驶去。船靠了岸,乐乐第一个跳上岸,他钻进驾驶室,发动了汽车,待人陆续上来,他驾车驶向公路。

欣荣坐在床上说:“谁说我喝多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不信我给你们拿个大鼎,你们看。”说着,她脑袋顶在床铺上拿起了大鼎。欣荣穿的是一条长裙,双腿倒立贴在墙上,裙子便滑落下来,露出了粉红色的裤衩,她竟浑然不觉。

其实欣荣并不是在生乐乐的气,她满脑子都是怪夫和心若浅水约会的情景,这种情形在她想象中生动而又具体,她越这么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她跟怪夫虽说是头一次见面,但怪夫这个人在她心目中已经存活了两年了,她是怪夫的粉丝,打怪夫写第一部小说《从部队大院走出的孩子们》开始,她就成为怪夫的忠实读者了。有句成语叫睹物思人,她看怪夫的小说,满脑子想的都是怪夫这个人,怪夫能把男女情感描写得那么细腻感人,说明他这个人也是很有人情味的。她男人就没有人情味,一点不懂得她的心,为此他们经常闹别扭,分居都好几年了,她想离婚,他却坚决不离,只好这么勉强地维持着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她之所以能这么忍气吞声地活过来,多亏有这个群,她一进这个群,所有的委屈和烦恼就都烟消云散了,因为这个群里有怪夫,她并没想过能跟怪夫怎么样,只是想着怪夫能把她当红颜知己就知足了。他们经常在小窗聊天,她觉得怪夫最看重的人应该是她。现在他却跟心若浅水“私奔”了,她心里能好受吗。乐乐过来时她正想心事,她希望乐乐继续问下去,好向他倾诉一下,乐乐却不解人意,独自喝起了闷酒,她常听人说酒能解忧愁,今天她倒要试试有没有那么灵验,就跟乐乐说:“给我也倒一杯。”乐乐见她要陪他喝酒,心中窃喜,心说:“女人不喝酒,男人一点机会也没有,看来机会来了。”他忙拿过酒瓶给欣荣倒酒。

怪夫发话了:“那就坐一个桌吧。”

“给我看看,我有毛病吗?”

话音刚落,掌声就响起来,有人喝彩:“好!好诗!”

秋高气爽:“我们爱听打油诗。”

石松刹住了脚步,看着杨彦彦一路碎步地走进小区的大门,他心头一片惆怅。他猜想杨彦彦今天不会回家了,她不回去,自己一个人回去有什么意思,不如找个人一块喝点酒说说心里话呢。他想到了怪夫,给怪夫打电话,怪夫手机关机。他想给乐乐打,又怕乐乐有活儿,不好耽搁人家的生意。于是他给怪妻打了过去,问她有时间吗,他想请她吃饭。怪妻婉言谢绝道:“今天不行,我有约了,一会儿要跟同学去唱歌,改日吧。”石松挂断手机,想了一会儿,决定问问冬天,冬天她爷们儿被抓起来了,她心里一定也很烦,正想找人聊天呢,他一叫她,她肯定会过来。石松拨通了冬天的手机,一上来就说:“我是石松·,今天家里就我一个人,媳妇不回来,想找个人陪我一块喝点酒,你要没事就过来吧。”冬天问他:“都谁去呀?。”石松说:“我正联系呢,怪夫手机关机,一会儿我再打一个试试,不知他能不能来。”冬天说:“好吧,等我到了那边再跟你联系。”

“小”“说”“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