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客气了,我们就喜欢这种环境。”下面有人在喊。

陈丽茹提醒她说:“咱们院5号楼的,小文子。”

怪夫陪陈丽茹坐了会儿,见陈丽茹噤声不语,没有要跟他说话的意思,站起身说:“你不舒服,那我就先回去了,你躺着吧。”

进了电影院,两人不再说笑,那表情像是在等待会议的开始。灯渐渐暗下来,怪夫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地盯着银幕,他的手却伸到了陈丽茹的扶手上,陈丽茹察觉到了,并不去迎合他,她在等,等他来触摸她的手。怪夫也够磨叽的,想摸就摸呗,他不,手刚一触到她手面,马上又缩回去,一会儿又伸过来,触到了她的手面,又缩回去,跟她玩这种骚扰游戏。陈丽茹被他撩拨得心痒难挠,待他的手再伸过来,她索性将他的手捉住了。

老太太趁机把钱塞到石松的衣兜里,压低嗓音说:“这事可千万不能跟彦彦说,她知道了又该惦记上了,说我偏心了------”

石松这才注意到杨彦彦在跟群里的人聊天,他有些不悦:“你加的这是什么群?”

“他承包的,要给公司交份钱,旺季的时候他已经把份钱挣出来了,马上就淡季了,他不是说了吗,下月中旬就没什么事了,咱们可以出去玩几天,用他的车也不能白用,怎么着也得给他个油钱,群就有这点好处,大家搭帮在一起玩,付费方式都实行aa制,既结了伴,又能省下不少钱,一举两得,比跟旅行社出去合算。”

春嫣自谦道:“我算什么才女,咱们群里人才济济,比我有学问的人多了,我就会写几首歪诗,人家怪夫一动笔就是四五百页,别说让我写了,就是看也得看些日子呢;怪哥,你都发表过什么作品啊?给我推荐几部,赶明儿我也买几本看看。”

石松说:“怪不得呢,我说你们怎么聊的那么投机,你们都聊什么呢?能透露一下吗?”

“接着唱吧。”

“女人味呗,我觉得你女人味更浓了。”

“吃完饭再去也不迟。”

怪夫:“甭理她,石松回来会给她个交待的。”

冬天捂着肚子说:“我肚子疼------疼的厉害------”

欣荣见怪夫进来,忙将身子放下来,波光滟滟地看着怪夫说:“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等啊。”

乐乐从台上下来,来到欣荣身边,问欣荣:“你唱什么?我给你点一首。”

“荣,过来,挨着我坐。”

怪夫说:“健康的指甲呈粉红色,没有斑点。”

秋高气爽说:“我才想出半句,让他们先来吧。”

怪夫竖起大拇指,说了句:“好诗。”

“没事,我不怕她。”怪妻淡然一笑,“冬天什么时候过来的?”

“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儿,我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掐呢?”

“为什么?”

“她看见冬天跟她老公犯骚,吃醋了呗。”

“我看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她肯定是怕她老公把石松捅死了,到这儿来打探消息的。”

“我看也是,她假慈悲一下,没准能换来石松的同情,这样她老公就可以少判几年刑。”

“嗯,人心隔肚皮,她怎么想的就她自己知道。”

“从她的网名就可以看出她这人不咋样,冬天,你说冬天什么时候最美丽?有雪的时候最美丽,披上一层洁白的外衣,看着是美丽,可雪化了呢?就是一片萧瑟------”

冬天从病房里出来,怪妻问她:“你怎么出来了?”

冬天说:“他们两口子在说话,我待在那里不方便。”

“你们都别走。”杨彦彦追出来,“他可是跟你们聚会出的事,你们可要负责到底。”

心若浅水说:“这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谁捅的他你找谁去。”

冬天挤开心若浅水,站到了杨彦彦面前,说:“找我吧,我会负责到底的。”

“你算干吗的?”杨彦彦看着冬天说,“你该不是那个嫌疑人的媳妇吧?”

心若浅水替她回答:“还真让你猜着了,她就是那个嫌疑人的媳妇,有什么话你跟她说吧。”

杨彦彦说:“她的事,我跟她自有说法,你们也不能走,他毕竟是群聚会的时候出的事,不能就这么完了。”

心若浅水说:“这事你跟我们说不着,找群主说去,本来我们还想在这待会儿,你这么说我们还不待了。”她拉了怪妻一下,“我们走。”

杨彦彦挡住她们的去路说:“你们不能走,不给个说法,谁也不能走。”

“你要什么说法?”心若浅水问。

杨彦彦说:“他去聚会之前还好好的呢,事情发生在聚会当中,你们能推的了责任吗?”

心若浅水正要跟杨彦彦用强,怪夫来了,问明原因后,他向杨彦彦解释说:“群是一个自发的组织,我只知道群里人的网名叫什么,他们的真实身份我一概不知,而且群里有个潜规则,彼此关系再好也不能往家里带,如果我现在把你这话放到群里去说,我想群里没有人愿意担这个责任,结果呢?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群就不存在了,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要都走了,你让我找谁去?我跟石松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我没有去过你们家,你们也没到过我们家,真分开了,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那要你群主干吗的?你组织活动,出了事你一推六二五,像话吗?他相信你才跟你出去玩的------”

“他是小孩子吗?要是小孩子,我们也不会带他出去玩,他毕竟是有行为支配能力的人,我们没有强迫他跟我们出去,是他自愿要跟我们出去的,出了事,我们出于人道,对他伸出援助之手,我们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想对得起自己的良心,你说他住院了,我们还来看他,这错了吗?”

杨彦彦摇头叹息:“我不跟你说了,我说不过你,有说理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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