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欧阳父女二人再次将上官千夜唤醒,欧阳坤问道:“千夜,此人是谁?”

而上官千夜知道,若是自己强行挣脱,那这父女二人必然会紧随其后,若真像欧阳雨荷分析的那样,车里面并没有什么常九仁等辈,而是等待着自己入笼的高手,那时三人只怕命不长久了。

欧阳坤没有回答女儿的话,反倒把目光投向了上官千夜,开口道:“千夜,你又如何看待此事?”

而上官千夜这样长相帅气,功夫又高,又从骨子里透着男人味的人,早就已经是她为自己招夫的标准。

上官千夜一听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又问:“你是谁?”那女子道:“上官少侠,我是欧阳雨荷。”

身为门长的他也早知冲日剑的厉害,若大个武林能避开此招而得生还者寥寥无几。上官千夜当年也只是看着舍念老僧用二指化解了这一招,但自己比起舍念来差得太过遥远了。

再看上官千夜的七目残龙并未被曹让弹出,而是顶着曹让的剑,带动着曹让的身体在前行,而曹让的两只脚只能随着上官千夜的力道向后滑动。

欧阳坤并不是不会使用兵刃,而是武林的规矩所限。一者自己使用兵刃确实不如用双掌灵便,二者自己身为流沙掌的门长,若与人交手时使用兵刃,只恐被人说功夫不到家,就算取胜也会被人家瞧不起。

店小二听完一拍大腿,非常惋惜的说道:“哎呀,我还以为您是来比武招亲的呢?原来您是去嵩山参加武林的那个什么擂台的呀?怪不得您不知道。嵩山呐,离我们这还远着呢。”上官千夜问:“那你说的是什么擂?”

这时董平从地上一轱辘身站了起来,刚想加入战斗,忽然一抬头看到了不远处的上官千夜。这使他眼前一亮,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大叫道:“钟振山!还不快过来帮忙!考验你的时候到了!”

上官千夜假意一惊,然后上下打量着面前的两个人。年纪大些的道:“怎么?你难道不相信我兄弟二人的身份吗?”

傲剑门的两个人也吓了一跳,二人同时把酒杯放下往这边瞧看。那人站起身来,转到了傲剑门二人的雅间问道:“不知二位可是傲剑门的弟子?”

说是雅间,也并不是那种单独的房间,无非是用竹藤的隔断转成的,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官千夜进来一看,虽然也不是很华丽,但收拾得还算干净。便叫了一碗面,伙计答应了一声便去准备了。

上官千夜背着庄伯铭,生怕杨本末改变了主意再次来追,所以拼尽全力跑着。在行路的过程中左拐右转,不敢朝着一条路跑下去。

房间里的庄伯铭待师父与两个师弟出去了,再一次把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房顶上的上官千夜一看,如果自己再不出手相救,庄伯铭定要身守异处了。

那女人道:“我说过,暗器虽然有毒,但并不等于我的心也一样狠毒。如不是他先动手想杀我,我断不会要他性命。今天午时,如不是你门中两个弟子对本姑娘言语冒犯,我也不会要了他们的性命。其它的话我也不想再多讲,我说了我还有要事在身,如果你们再不让开……”说着把手扬了起来,只见她双手十指间夹满了钢珠。

四兄弟和庄伯铭都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也不知是哪位朋友出手相援,才救了上官千夜等人。

上官千夜听完笑道:“您的心意我懂,可还是那句话,我们自身的性命是小,父辈们的名声是大,我们不得不如此。您今日不站在他一边,已然是赏了我们天大的脸面,您万万不可因为我等坏了你们之间的义气。”

“哈哈哈……”就在几人对话的时候,从路旁的林中突然传出了几声狂笑。

耿洪君看着看着,好像忽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高声喊道:“三哥!用内力震开他的刀!”

郑奎道:“三弟,放心。”说罢手腕一抖,宝剑转着圈刺向庄伯铭。这次的庄伯铭一点儿也没敢再大意,用眼睛盯着郑奎的招式,他心里明白,这人的确是出自流剑门,但这剑法一定不是流剑门的原来剑术。

四兄弟正说着,耿洪君抬头一看,啊了一声道:“庄伯铭!”其他三兄弟也都抬头看,原来前面的路上站着的人正是君子刀庄伯铭。

那人还是笑着道:“您看您,怎么还急了呢?我这不也是一番好意思吗?再说了,我家主人杨至尊……”

上官鼎哭着道:“师父,是我,是我,我回来了。”铁山居士与万威望同时冲到了上官鼎的面前,把他扶起来,仔细地看着。

上官鼎感觉虽然上官千夜对自己也很好,但和计春燕对自己的好有所不同,计春燕的好更能让人感觉到另类的温暖。

铁山居士道:“你们的剑术,虽然看起来轻盈,但攻击力一般,没有能力给对手强有力的伤害,若是舞剑,那当然是优美之极,但若谈到比武,只怕就要另当别论了。”

千夜追问:“然后怎么样了?”

铁山居士听完,叹着气,转过身去。

山洞内的空气再一次凝固了,兄弟二人谁也不再说话,在洞口向下望了很久,然后又都瘫坐在了地上。整整一天一夜过去了,兄弟两个人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谁也没动。

耿洪君一听,眼圈有点红了,看着五兄弟之中的四个人都有人来接,只有自己孤苦一人,虽然两家都对自己发出来邀请,但心里也不是滋味。

上官千夜道:“妹妹,等我报了仇,就和你一起回到这里,我们在山颠之上搭一间草屋,每天我都陪着你看着云海。”

上官鼎走上前来一看道:“又是七瓣毒花!”

舍念大师道:“常长门身为一派之首,为何说起话来也带着些妄语,今日若常门长不留下太阿,贫僧怎么会让各位离开。”

上官鼎正在和贝志坚打着,那贝志坚全凭着剑招的精妙在死扛,上官鼎想杀他看来也只是个时间的问题了。

郑奎道:“兄弟,你怎么说这样的话,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什么擂不擂的。再说这新人擂不算今日还有九天的时间,我们还有很多上台的机会。”

那个人下台后,免强站起身,刚想说什么,一口鲜血喷出体外。这时他身边跑过来了几个人,扶着他往客栈的方向走了。

那二人道:“乐洪亮是我们的师兄,你杀了他,今日我们就要为他报仇!”

钟振山道:“好一个狂徒,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你家钟爷的厉害!”说罢就要动手。

前一个又道:“听说这个赵青山与盟主关系非常好,看样子这几日盟主也极有可能赶来观看。”

上官千夜道:“哦,我还以为你又要去闯什么祸。”

周健春万没想到,这样的绝招也未能伤到上官鼎,并且自己的钢鞭却反被上官鼎斩断。上官鼎这时人已稳稳地落在了地面,脚下面踩着周随春的一小段钢鞭。

周健春一见心中大喜,暗自道:“虽然我招数不如你的精妙,但若论到打斗经验,看来你还太嫩了。”想罢回身收鞭,再看那条鞭瞬间收紧,把上官千夜紧紧地捆在了鞭内。

上官鼎道:“宋姐姐,你有所不知,我们上官氏与你们傲剑门有不共戴天之仇。”

丁入木听完道:“娃娃,你说话算数?”

上官鼎接着话说:“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那女人道:“论功夫我比你强,论天质我也比你强,你凭什么说我下山是你求的情?我要回去了,你要是愿意说,那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说吧。”说完转身要走。

杨本末道:“我想试试!”说罢,众人只听到手指与龙鳞宝刀的撞击之声不绝于耳,但眼前的两位高人却都在原地站立未动。在非常短的时间内,那撞击声却在数十响之外。

耿洪君正在得意,猛听得后面恶风不善,赶紧缩头弯腰向前纵,但还是慢了一些,被韩忠选这一刀划到了后背上,衣服被划了道一尺左右长的大口子,紧接着血也流了出来。

上官千夜道:“老侠,昨日我们兄弟五人因贪杯醉酒,不慎失了各自的兵器。人言韩老侠是这一行中的泰斗,故此我们几兄弟今日前来,是想问一问韩老侠,是否知道这几件兵器的着落。”

上官千夜道:“我兄弟二人自小就失去了亲人,一直孤苦至今,不想在此又结识了三位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