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奎四兄弟下山已有两个多月的时间了,铁山居士在与他们的相处中,对四人的性格也十分的了解。

慢慢的将那人口中的布拉了出来。欧阳父女呆呆的站在一旁看着。由于人死了多时,尸体已经僵硬,那人张开的嘴再也闭不上了。上

再看那些人少有骑马的在前面冲着,后面步行的都动用轻身术紧随。

上官千夜只是坐在那静静的听着,虽然自己的内心远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平静。

这时欧阳雨荷的心却紧张得不得了,她只怕回来时那人没带回上官千夜。不多时就听见脚步声响,欧阳雨荷站起身向外瞧看。

上官千夜十分警觉的俯下身,然后低声喝道:“什么人?深夜至此意欲何为?”

他忽然想到,当年铁山居士在授艺赠刀之时曾暗暗叮嘱过自己,这七目残龙的刀身上所镶嵌的七颗钢珠,乃是此刀的精华所在,在武斗时若能看准时机将机打出,对手不死也伤。由于这七颗钢珠都嵌在刀身之上,对手便失去了防范意识,并且在打斗中将钢珠打出,离对手极近,速又极快,所以跟本没有可能躲避。

曹让被惊得肝胆俱裂,拼了命的向左侧纵出一丈多远。还不等自己的脚站稳,又见上官千夜对着自己的腰间横扫一刀。

欧阳坤身为一派门长,功夫自然是不弱,若是没有多年的真功夫,也不敢在此为女设擂招婿。但傲剑门的功夫在这些年里的长进绝对是飞速的。

上官千夜越听越糊涂,这时店小二又问道:“客爷,您到底是不是来打擂的?”上官千夜听完笑了笑道:“当然是来打擂的,不过我怎么就不明白,这打擂和财色有什么关系呢?”

原来力斗二贼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年在新人擂上和高首纷纷败在乐洪亮剑下的钟振山。钟振山由于上次新人擂落败,回门派后没少下苦功夫,这次是与高首目的一样,前往嵩山再去打擂的。

上官千夜道:“那就多谢了,我在江湖中常听道狼狈为奸二人的大名,不知二位师兄何时能带我认识认识。”那年长些的道:“还用再认识吗?我们两个人便是。”

那人也没理,领着头便往外走,傲剑门的两人在后面跟着。伙计一见忙上前问道:“客爷,您哪里去?您要的菜都要做好了,您看您……”

伙计一笑道:“客爷瞧您说的,只要是来我们小店的客人,都是我们的财神爷,不管您吃什么。我们这里偏僻,平常也见不着几个客人,所以呀雅间也都空着,刚刚有二位爷来吃饭,也让我们安排到雅间了。只要您对我们的服务还满意,下次路过再来也就是了,您看怎么样?雅间请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上官千夜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见身旁闪着微微的烛火,自己躺在一间屋子里。千夜回忆了一下,知道自己睡着了,但这又是哪呢?自己怎么会在这里呢?然后猛然坐起四下张望,只见是一间不大的屋子,室内也很是简朴,屋子里除了自己外再无他人。

庄伯铭看着师父,低声道:“我若不如此,您如何向丈影如来交待,师父您放心吧。”

那女人见人群都已散尽并且走远,忽然腿一软坐在了地上,接着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上官千夜看到这一切,急忙从草丛后走出来,距离姑娘五步左右远处站住了身。

雷豹见挡住钢珠刚自得意,便见眼前白烟一片,惊得他顾不得太多,飞身向后连纵了数纵大叫:“有毒!”他双脚刚一落地,便双从林中射出数枚钢珠,雷豹不敢再用双钩去接,只好左躲右闪将这几颗钢珠纷纷射过。

雷豹一见哈哈大笑,道了声来得好。身形一转从背后拽出双钩,左手钩轻轻的拨开了郑彪的剑,将郑彪的第一招轻松化解。看似柔软无力,却韧劲十足。

上官千夜听完笑了笑。虽然面前的这个庄伯铭毕竟不是恶类,可他终究是杨本末的弟子。自己与杨本末的深仇如一座大山一般压在自己的胸口。

一阵刺耳的回声过后,上官千夜再一看,不但没能甩开庄伯铭的刀,反而让人家又进了寸许。

况且对手明明就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后辈。这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称得上是侠客。

庄伯铭听完哈哈大笑道:“自学的刀法能在新人擂上脱颖而出吗?自学的刀法能够登上状元台吗?你这不是在戏耍在下吗?”

耿洪君抢着说:“有啊,怎么了?使刀不让吗?”那人道:“怎敢,怎敢。只是我的杨至尊有话,从此经过的刀系门中子弟,都要留下姓名。因为本届的状元擂震擂官便是我家杨至尊,因为同系故此同心,我们杨至尊先率先知道都有哪些刀系子弟前往,也好到时大家有个照应。”

上官鼎见师父问起,便从头把经过讲述了一遍,当然在话语之中并没有提起与计春燕酒后之事。

上官鼎听完高兴地说:“好,谢谢燕子姐姐。”

在演练的过程中,把一些没有用的花架子全都去掉,又对一些攻击性不强的招式做了些改进。

又过了半月,万威望从山脚下匆匆忙忙地跑了上来,对师徒二人道:“师父,师弟不好了!”上官千夜问:“什么事?”

半晌之后,铁山居士又转过身来道:“那杨本末或许也是知道我不再下山,方敢如此放肆。我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我种下的苦果,要我的晚辈们来承担,但这一切还是发生了。”

上官千夜转回身道:“师兄,我们能找回鼎儿的尸体吗?”

这时郑屠南道:“鼎儿,你看把你大哥和二哥急的,他们此时说不出话,所以你就别再和他们抢你四哥了,等他们的伤好了,我再让他们去宁远找你们,你们也可以见过铁山老居士以后,再来我们流剑门,你看怎么样?”上官鼎看着郑奎和郑彪着急的样子,也就答应了下来。

上官千夜现在的心情非常复杂,根本就没什么心情在这里看山景,但又不能不说,只好道:“是啊婉莹妹妹,这里真的很美。”

上官鼎道:“但那个人的轻功非常好,我这么快的速度都追他不上。”

舍念道:“你手中的太阿宝剑,乃是巨剑门的振派之宝,依贫僧看来,你还是留下此物。一件招来无穷祸事的物件,你要它又有何用?”

观战的几个人一听都在心中暗赞上官鼎,果然聪慧过人,在这种时刻还能有这么好的办法。这样一换,在人数上仍然是三对三,常九仁也不见得会过来插手。

郑奎想了想说:“也好,如果你坚持要去,那我们兄弟陪你一起去,如果有事,大家也有个照应。”

那个人哼了一声道:“上午上官千夜在台上之时,怎么没见你登台呢?我看你也是吃软怕硬的贷!”

这时台上的二人道:“哪里来的狂徒?擂台之上比武较量居然痛下杀手毫不留情!”

钟振山听完道:“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让我们一起来的,你可别后悔!”

站在五兄弟前面的两个人说道:“听说这个赵青山是朝廷的将军?”

五人少聊了片刻,便都早早的休息了。三更时分,大家都已经熟睡,就在这时忽然听见外面有人喊道:“着火了!快来救火呀!”听到这声喊,五个人被同时惊醒。

上官鼎这一招谁也没想到,因为这个动作实在是太冒险了。

周健春看罢哈哈狂笑,然后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三人道:“兄弟三人现在已伤了两个,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若你也想在我面前走上那么三招两式,那今日我便放下身份陪陪你,你看如何啊?”

上官千夜忽然吼道:“不必再说了!宋姑娘,我们缘份已尽,从今以后,我们各不相识。现在请你离开吧。”

上官千夜二人点点头,然后三个人一起来到了屋沿下,院中的大雨仍然在哗哗的下个不停,丁入木自己一个人在雨中拼命地练着剑。

郑奎道:“怎么这么久了还不见四弟回来?”

女的道:“谁让你挡路。”那姑娘说完,眼睛向着石头这扫了一下,吓得上官兄弟忙缩回了头,然后转身就走。

杨本末道:“老和尚,多年来我一直敬重于你的声望,不过今日你若再不让开,可别怪本至尊无礼了。”

韩宝帝一见也吃惊不小,原本以为这小子初出江湖没什么本事,让韩忠远教训教训他也就算了。没想到韩忠选背后偷袭将其砍伤,虽然韩忠远被踢了一脚,但看得出耿洪君未用剑伤他,已是手下留情。

大家都落座后,上官千夜道:“老侠,今日我们来此,实有它事。”

四个人又继续喝,一直到东方泛白,才各自爬到了床上,郑氏兄弟与耿洪君各睡一床,上官兄弟挤在了一张床上。

郑奎接着说道:“铁山老居士之所以在武林之中声望如此之高,凭借的绝不仅仅是功夫,而更重要的是武德。听师爷说过,当年西域二怪来到中原与各门派中人比武较量,其招式甚是阴毒,打死打伤了数名武林高手。后来这二怪来到少林,只因舍念老方丈不在寺中,这二怪便打伤数名武僧,并且嘲笑我们中原武林无人。幸好当时铁山老居士闻信赶到,力敌二人并将其制服。后来又听说老居士把这二人带回至尊顶,教化多日,那二怪心服口服。自从那时离开后,直至现在仍不曾再踏进中原半步。”

普得武林风平日,度得江湖血雨腥。

这个时候来不及让他多想,他迅速的收刀侧身,躲过了第一个亮点。然后再尽可能的低下头,第二个亮点从他的头顶飞过,相距不过一指。再用宽大的刀身去挡住了最后一个亮点,只听啪的一声响,最后一个亮点被他躲过。

上官千夜知道鼎儿身法太快,自己万难拦住,急忙从背后将他拦腰抱紧。

铁山居士道:“你也不必回去寻了,你在这里稍等片刻他二人就会到了,在我身背后的林中我已为你备好一匹马,你可乘马与他二人同行。”

上官鼎眼睛又湿润了,没想到自己的师父为自己想得这么周道。铁山居士说完,从那块大石上跳下身来,又对上官鼎嘱咐了几句,然后独自一人先上了路。

上官鼎带好自己的物品来到林中,果见一匹马。上官鼎满心欢喜,刚刚出了林子,便看见大路之上郭剑二人来到,于是三人结伴而行。

上官鼎边走边暗暗佩服铁山居士,平日里也看不见师父什么时候练功,总是看见他一天到晚的坐在佛前,一动也不动。没想到自己这么快的身法和反应能力,居然也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从自己身上取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