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父女二人争执不下的时候,只见大路的尽头尘土大起,数百人往这边赶来。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三人又安静了下来。

欧阳坤道:“我又何尝不知千夜的家仇。就算没有这一段旧恨,曹让死在我家招亲擂一事常九仁也不会善罢甘休,倒不如一举将他们歼灭,也断了我们的后患。不过丈影如来明显袒护傲剑门,若我强行出手,那时必然造成公然对抗盟主的局面。我倒不是担心我个人的安危,而是我手下的两百余名弟子门人,只恐都会招来杀身之祸。并且你的哥哥在封中说得清楚,丈影如来已命赵青山私自动用了朝廷的军队,若是有人公然与朝廷相抗,那时被定上造反的罪名,只怕九族都不保了。”

欧阳坤也是非常了解女儿了心意,知道她叫自己起床无非是要早点见到上官千夜。父女二人来到前厅坐下喝着水,欧阳坤就吩咐人去请上官千夜过来用早饭。

这才带好自己的七目残龙,轻轻的打开房门。向院中一看,各个房间都已熄了灯,哪还有人?这才安心的出了房门,反身将门关好,然后向着欧阳坤的房间望了一眼心中暗道:“老侠,多谢你瞧得起我这个人,不过我实不能答应你的要求。”想罢飞身跳上房坡,刚想跃房而走,忽见房坡之上有一道黑影闪动。

他也是看见上官千夜无技可施时顺口喊了这么一声,因为他实在不忍心看见上官千夜有什么闪失。不过就是这不经意间的一喊,便让上官千夜有了主意。

还不等他站稳,伴着第二声咆哮上官千夜向前纵身,将七目残龙轮圆了奔着曹让的头顶就是一刀。这一刀好似一块巨石随刀而落,刀未到风先行,一股劲风吹得曹让几乎睁不开眼。

二人还在斗着,欧阳坤已经被逼退到了擂台的一角,但还在拼命勉强支撑。不过自己心里明白,最多也就再撑二十个回合了。

上官千夜边吃着边点点头。店小二继续说:“哎,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有这个福气了啰。”说完看了看上官千夜,见他没说话自己又继续说道:“客爷,您说人是不是命?您说我从小怎么就没学几手像样的功夫呢?若我学会几招,也敢上去比画比画,何苦眼睁睁的看着大美人归了别人呢?哎,这一下可是财色双收啊。”

上官千夜此时来到了三人中间,仔细看了看那个人,看完就觉又是十分眼熟,又一回忆,上官千夜暗道:“真的钟振山到了。”

那人听完哈哈一笑道:“怪不得你小子今天能出手相帮,原来是有求于我们啊。不过看在你救我们的份上,这个帮我们还是一定要帮的。可话又说回来,今天若不是我们多喝了几碗酒,那个碧剑派的也不会是我们二人的对手。所以就算让你小子捡了个便宜吧。”

二人一听便知来者不善,但现酒壮着英雄胆,两个互视了一下,前一个起身道:“好啊!我倒要看看你想对我们说什么?”

上官千夜忙说:“伙计,我先谢谢你,我就是一个行脚的,身上也没多少钱,在外面吃碗面就行了,不必去雅间坐了,我吃完就走。”

自己射在地上,听了听四周,静静地没有任何声响,于是想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可没过多一会儿,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杨本末上前一把握住了他的手道:“孩子,我怎么忍心见你如此!”说罢老泪又流了出来。

那女人一笑道:“好!天理人心,你们自去调查好了。”那个领头的听完,向着四周一挥手,这些人都退出去很远,然后散开了。

大家再看时,双钩已把钢珠震碎,原来这钢珠是空心的,遇到兵刃即裂开。就在钢珠裂开的同时,从钢珠里面散出一种白色的药粉,其香无比。

在之前与庄伯铭比武时,因为是切磋技法,所以不管胜负如何都只好单打独斗。但此时不同,兄弟几人都已动了杀机,除恶人哪还有什么道理可讲,况且面前的敌人是当今武林盟主的亲传弟子。所以郑彪也讲不起什么江湖规矩,与耿洪君二人一起扑了上去。

庄伯铭道:“小兄弟,你既然是万大侠的师弟,铁山老盟主的门人弟子,那就是我的兄弟,武林辈份岂可以年纪论高低?”

上官千夜再把气由丹田迅速地向右臂逼去,再由右臂传至七目残龙。这股真气一到,把两把刀震得嗡嗡直响,庄伯铭就感觉一下从手指尖麻到了胳膊根儿,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松懈,便会失去了胜机,急得他把自己的左手紧紧地握到了右手之上,用双手擎着刀挺着。

这时庄伯铭也非常的恼怒,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跑了二十多里来到这里,自认为可以轻松的胜过四个狂徒,没想到人家两招逼得自己叫停。

上官千夜道:“庄大侠,我怎么敢和您开什么玩笑,我当真是自创的刀法。”

那人道:“敢问四位可是去嵩山打擂的?”郑奎道:“正是。”那人道:“几位当中可有使刀的?”

三人哭了多时,铁山居士问道:“鼎儿,怎么回事?为什么你这么久才回来?你去哪了?”

计春燕笑了笑道:“傻孩子,自己都这样了,心里还装着别人。你说的地方我知道,但离我们这里太远了,送信也不方便,你别着急了,如果有机会我一定帮你转达这个消息,好吗?”

铁山居士道:“指教不敢说,我只是说一下我个人的看法,对与不对还请二位少侠辩证的看待。”说完接过了郑奎手中的剑,按照流剑门的剑术演练了起来。

铁山居士摆了摆手道:“千夜,你太沉不住气了。你也不想想,消息从千里之外传到这里,事态早已发生了极大的变化,等你到了那里,又是几月的时间,你到了也帮不上什么忙了。”上官千夜听完也很无奈,但心中却一丝也没有放弃过挂牵。

上官千夜也知道,师父若不是有什么事,是绝不会不下山的,也就不再多问了。

上官千夜道:“师兄,你放心,我不会跳下去的,不杀了杨本末我死不足惜,我只是想看一眼鼎儿。”说着又向前跨出两步,来到洞口处往下一看,只见下面仍是深不见底。

这时就看郑氏兄弟一直摆着手,意思是让耿洪君随自己回流剑门,耿洪君本人也很是感动。

宋婉莹道:“千夜哥哥,你不必发毒誓,我信你就是了。”然后呆呆地看着前面的云海道:“千夜哥哥,前面漂亮吗?你看那飘乎的云朵,多美丽。”

耿洪君道:“是啊,看来那个人也不是什么高人,若是功夫了得的人,也不会在暗中使暗器伤人,早就进来取走我们的首级了。”

常九仁道:“感谢大师关心,我们不曾忘记什么。”

他心下着急,突然之间一闪念,然后喊道:“大师兄,你来斗贝志坚,让我去会一会曹让!”

上官千夜道:“那我就更得去了,想找他们都找不到,今天他们送上门来,我如何再能错过这个机会?”

李岁荣道:“什么叫我张狂什么?我打了胜仗了你还不服气吗?”

上官鼎一笑道:“姐姐你放心,用不着,若真有什么危险,我随时上去也来得及。”宋婉莹听完满意的笑了。

乐洪亮哈哈一笑道:“两个不知死的东西,今天就是你们两个一起上来,又能奈我何?”

原来刚刚骑马进场的那个人便是赵青山,这时的赵青山坐在椅子上,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样子充满了傲气。

上官千夜点了点头道:“嗯,前些日子我见你斗周健春之时,就知道你长大了,若你能长此以往,那我也就放心了。”

情急之下,上官鼎腰上用力,把自己的身体在空中转动,使得头向下,脚向上。双手在前紧握着盘古笑向钢鞭冲去。

等再次站起身时,左臂怎么也抬不起来了。上官千夜知道,刚刚这一下着地力量太足,致使左肩脱臼。

宋婉莹道:“对呀,你怎么知道的?”

丁入木听完道:“那我就练给你们看看!”说完身形一转,在院中就练了起来。他刚开始练,上官鼎就回身道:“两位哥哥,不如我们在房沿下面看着。”

大家就这么一直聊着宋婉莹,不知不觉天黑了下来。

上官兄弟正要起身离开,就听见石头背后啪的一声。两个人不知道怎么了,一齐又把头探了出去。正看见石头后面那个男的捂着脸道:“师妹为什么打我?”

舍念道:“阿弥陀佛,杨至尊说得没错,我们少林与武当确实不在武林盟会之列,但万物生灵却都在佛法与道法的包罗之中,我佛慈悲,今日之事老衲怎可袖手旁观。”

上官千夜急忙跑到近前,揭开衣服一看,好在只划伤皮肉,刀伤不是很深。郑氏兄弟忙取出止血药为他敷上。

韩宝帝一听忙道:“哎呀!我万没想到,今日二位少侠也来到寒舍,真是……真是……”。然后忙对身边的两个人道:“你们快去准备酒菜,今日我要请这五位英雄小饮几杯,特别是上官二位少侠!”那二人答了一声然后出去了,韩宝帝忙让五个人坐下。

上官鼎还是年纪小,在五人中他醉得最严重,趴在桌子上道:“高兴。”四人一见哈哈大笑起来。

郑彪道:“兄弟不必过谦,铁山老居士的弟子定不是凡类。当年铁山居士力敌所有武林派系至尊谁人不知?”

傲剑骄刀英雄气,放下屠刃习修行。

杨本末见眼看就要杀了万威望,这么好的机会自己绝不愿错过,但毕竟还是自己的性命要紧。

杨本末道:“娃娃,老夫不和你斗嘴,快亮出你的家伙,老夫好送你们上路!”还未等他说完,上官鼎早已从腰间拽出盘古笑,霎时院中便打了黑白双色两道立闪。上官鼎张开双臂站在那里,口中道:“老家伙,我看你真是不要命了!”

上官千夜道:“或许吧,等到我们抓到了那二贼,真相自然大白。”上官鼎问:“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千夜道:“去参加新人擂,那里毕竟是武林盛会所在,说不定也可以见到傲剑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