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眼看着自己的钩离上官千夜的身体不过寸许了,心里真是美极了。战胜一个只打过新人擂的后辈,不算什么,但重要的是上官千夜手中拿着七目残龙,他是铁山居士的弟子。

雷豹哈哈大笑道:“庄伯铭,我今日现身就是要会一会这几位年轻的小朋友,难不成你要挡雷爷的路吗?”

这时上官千夜从地上站了起来,把刀收好后对着庄伯铭一拱手道:“庄大侠,您不愧为君子刀,虽然我输了,但今日能和您交一次手,我收获颇多,让我长了不少的见识,同时也要多谢庄大侠您手下留情。”说完对着庄伯铭善意的一笑。

眼睛盯着在自己面前缠斗的两把刀,手中握的剑却在微微地颤抖,一团杀气在剑身周围不断凝结。

若不信,对方的招式中确有流剑门的影子。若深信,对方的招式又与流剑门有所不同。庄伯铭想了好久,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不可能!”

庄伯铭道:“刚刚听说你们其中有人是使刀的,不知是哪一位。”上官千夜笑着答道:“庄大侠,我便是那个使刀的。”

耿洪君听完,嬉皮笑脸的道:“大哥您别生气,我知道错了。我们不去找他便是,但如果我们遇上了怎么办?”

当上官鼎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仍然是在一片海滩上,四周空荡荡的。他站起身,发现早已不见了计春燕的身影,而这片海滩又不是自己住的那片,这是哪里呢?燕子姐姐的呢?为什么不和自已告个别再离开呢?

上官鼎急道:“啊?要这么久?”计春燕点了点头道:“你别着急,其实你已经睡了有半年了。你要相信我,等你好了的时候,保证你比以前更结实。”说着又摸了摸上官鼎的头。

郑奎道:“我与二弟郑彪,四弟耿洪君,商量了很久,打算拜您老人家为师,不知您是否可以收下我们。”

这一日,万威望回到首山朝阳寺,对师父与千夜说道:“江湖上现在有这样一个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

等进了宁远城,两个人的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本来走的时是三个人,而如今回来时,却只有兄弟二人了,上官鼎命丧于山涧之中,尸骨都没有办法找到,真不知道回去以后要如何向师父交待。

万威望在极度疲劳之中听见有人叫自己,无力的睁开了眼睛,然后听出了是上官千夜的声音,勉强地坐了起来,看着上官千夜道:“千夜你醒了?”

万威望听他说完,忙起身道:“多谢叔父宽宏大量。”

上官千夜道:“婉莹妹子,我知道你的心意,不管你怎样我都不会放弃你的。我也和你说过,就是因为我没本事,才会失去了梅飞燕妹妹,至今我都不知道她是生还是死。就是因为我的大意,致使汪月茹姑娘惨死于家中,到现在我还在心里对她仍充满了歉意。所以我今生都不会再离开你,你放心,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

上官鼎使出轻身法,不多时便远远地甩开了身后的耿洪君,直奔那黑影追去。

常九仁听罢一笑道:“老禅师何必再问,我们两家已然罢手,这不是给了您面子了吗?”

万威望心中挂念着上官兄弟的胜败,可听见对方这样一说,又很难说自己不想打,所以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好啊曹护法,多年的老朋友见了面,若是不切磋切磋也说不过去。”说着右手提刀道:“请吧!”

郑奎想了想道:“三弟,你不能去,如果对方是朋友,为何如此躲躲藏藏的不敢来此见面?其中定是有何差池。”

耿洪君听完道:“这个人口气倒是不小,打了一次胜仗就如此的张狂!”

这时上官千夜在台上提着手中的七目残龙,刀尖上还在向下流着血。

五兄弟这时都认出来了,耿洪君下意识的拉住了上官鼎的胳膊。

等兄弟五人来到了擂台时,见这里早就已经有了人,并且还不在少数,大家熙熙攘攘的,都在谈论着今天将要开始的新人擂。几兄弟四周看了一下,见这里还算宽广,而少林寺就在不远处,可以遥望得到。

郑奎道:“人们都说天下武功出少林,出于对武术祖师的尊敬,所以要在这里开擂。”

周健春想罢,忽然手中钢鞭一抖,那鞭如同一条长蛇一般,形成一个半圆,就像镰刀一样,向上官鼎腰部击来。

周健春听罢大笑道:“小子,你还真有点勇气,不愧为铁山的弟子,那今日我就领教领教你的高招!”说完身体向前一纵,右手轮起钢鞭向上官千夜打来。

上官鼎看在眼里,了然于心。便上前问道:“宋姐姐,我想问你一件事。”

上官鼎又道:“丁入木,狼狈为奸也是你的徒侄吧?他们现在在哪?”

郑奎道:“三弟,你别不好意思。咱们自家兄弟知道了,你怕什么?那姑娘既然是武林中人,那便更好,说不定他的师父与铁山老居士还有旧交呢?人家人长得又漂亮,你们又般配,日后能够生活在一起这不是很好吗?”

上官鼎道:“也好,哥哥你等我看一眼他们长什么样。”边说着边从石头后面偷偷地探出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缩回头对上官千夜道:“哥哥,你猜是谁?”

其实他们所看到的,也只不过是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和尚。等上官鼎说完,院中的众人才明白刚刚是怎么一回事。

他这一出手,其他四兄弟就知道今天不仅寻兵器的事难办了,并且若想全身退出柳西村只恐也难。

韩宝帝听罢一笑道:“好孩子,会说话。”

上官鼎道:“兄弟,吃得怎么样了?要不要再叫些什么?”

上官鼎道:“我师父人称铁山居士。”

上官千夜道:“也好。”

上官千夜看出了师兄的处境,急忙大声喊道:“鼎儿,只要有一口气在也要给哥哥们挺着!你再慢一点,师兄就完了!”上官鼎用自己幼稚的声音发出一声狂吼,然后脚下加紧,但还没等刺出几刀,又慢了下来。

杨本末道:“你二人不必多礼,现在你们知道我找你们二位来的用意了吗?”两兄弟相互看了一眼,上官千夜道:“老前辈,我们实在不知您今日为何要找我们来,请您明示。”杨本末哼了一声道:“你们伤我徒弟,杀我徒孙,此事不记得了吗?”

待众人把亡者安葬完毕,上官千夜跪在了月茹姑娘的坟前,心中默念着:“月茹,你是个好姑娘,今生你我无缘在一起,如有来世,我会娶你为妻,保护你,永远让你活在我的视线之内。”然后站起身,将月茹姑娘赠予的发簪拿出来看了下,再次收在身上,又把从月茹身上取下的那枚七瓣毒花也带在了身上。

众人闻听后齐道:“为大王赴汤蹈火,在所不惜!”汪世平道:“好,事不宜迟,出发!”待众人都出了殿门,汪月茹冲到门口,两眼含泪道:“千夜哥,你一定要平安回来。”上官千夜回视汪月茹,双眼也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