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豹道:“什么?什么?数辈交往?你师父杨本末也只不过是我恩师座下的一条犬而已。你是没瞧见他见我恩师时的那副德性,亏着你们还拿刀系至尊当成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再者说,就是杨本末今天在这里,也不敢把我如何!也不能把我如何!你算什么东西在这里说三道四,快给爷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打!”

想到这里上官千夜便有意的把刀术放慢了下来。而庄伯铭此时已经疲惫不堪,完全没有精力再去分析对方的心理。一见上官千夜刀术减慢,便用尽最后的力气向前猛砍了数刀。

郑奎道:“那庄伯铭人称君子刀,在川北铺之时便不曾难为我们,追到此处也只不过是想与我们切磋武艺。若我们群起而攻之,就算是胜了,今后传出去也不光彩。反过来讲,就算三弟败了,也不丢人。毕竟庄伯铭那么高的威望,武林之中无人不知,我们区区一个晚辈能跟人家动动手已经荣幸了,所以就算败北,也不会有人说我们功夫不到家。”

郑奎道:“大丈夫生在天地间,姓名岂能儿戏。”庄伯铭又问:“不知少侠是哪个门派的?”

庄伯铭听完楞住了,然后一侧的眉毛向上挑了一挑道:“哦,原来是自学成才的少侠,在下敬佩,请吧。”上官千夜拱手道:“多有打扰,告辞了。”说完转头与三兄弟离开了川北铺。

郑彪道:“是啊大哥,这次下山与上次感觉真的不一样,我认为我的武功已经很强了,要是只为打新人擂而来,那还真是没什么意思,要不我们就冒个险,去会一会杨本末老儿,若是能胜,我们便在打擂的路上报了仇,这不是更好?”

上官鼎转回身背对着大海,准备离开这里。等他一回头,面前显出一坐山,很熟悉很温暖。上官鼎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是首山,自己长大的地方。

那姑娘笑了笑道:“哦,上官鼎,好名字。我叫计春燕,你就叫我燕子姐姐吧。”

铁山居士的话语虽然非常平和,但却透着一股非常强大的力量,让人感觉无法讨价还价。

每天除了正常的吃饭睡觉之外,便是没头没脑的习练功夫,累了就自己坐下来,静静地想想过去的往事。想想家仇、想想梅飞燕、想想汪月茹、再想想宋婉莹,但让他想得最多的,仍然是自己一手带大的上官鼎。

等他们回到了首山,进了朝阳寺的山门时,看到了正殿中背对着山门坐着的铁山居士的身影,二人顿时跪倒在那里,泣不成声。

万威望无助又无力的也躺下了身子,不停地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万威望也昏睡了过去。

万威望道:“虽然你我属同龄之人,但我的同门师弟与你二子结义,我必然要叫你一声叔父,江湖之中不可乱了辈份。”

宋婉莹道:“可我已经变成了这个样子,你让我以后怎么面对你呢?”

上官鼎就像没听见一样,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向前跑。而前面跑的那个人的身法也不在上官鼎之下,始终与他保持着一段距离,任凭上官鼎如何脚下加力,就是赶不上。

舍念一笑道:“阿弥陀佛,感谢常长门还记得老衲,听说常长门这些年来武艺精进,实在是可喜可贺呀。”

曹让见刀回来了,右手轻轻地一推,宝剑脱手在空中转了一个圈,躲过了万威望的刀,曹让一转身,左手接住剑把,反身刺出一剑,万威望再想回刀已经来不及了,没办法只好向后跳出数步躲闪。但曹让的剑紧随着就到了。万威望被逼得步步后退,招招败落。

上官千夜道:“哦?不知你家主人是谁?”

耿洪君听完道:“哦,怪不得他如此嚣张。”然后转回头对郑奎道:“大哥,要不然我上去会一会他,杀杀他的威风!”

在刚刚上官千夜杀乐洪亮时,赵青山也没怎么在意,因为身为武林中枪系至尊,又身为大将军的他,对于杀人早已习以为常。

他的话一说完,台下马上就响起了一阵唏嘘之声。

郑彪又想了半天,然后自言自语道:“我昨天的诗是什么来的?”郑奎也没理他,然后叫道:“店家结帐!”

郑奎道:“虽然在少林脚下举行擂台大会,可主持之人并不是少林僧人,而是武林盟主亲自选派的人,有时若是盟主高兴,也会亲自来观看。”

并且上官鼎则是在鞭锋之外与之对战,如同戏耍周健春一般,若是真想取周健春的性命,便早已冲到了他近前,而周健春也知道,这孩子是在给自己留着情面,上官鼎绝对是具备这个能力的。

周健春一见赶紧手腕一抖,钢鞭在空中抖了个波浪,再次向左侧击来,上官千夜高高跳起,见脚下的钢鞭滑过,立时身体再向前纵,贴着钢鞭递进。

宋婉莹听完道:“哪里,你是千夜哥哥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说着偷着眼看上官千夜,只见他仍是沉着脸一语不发。

上官鼎听完又一阵狂笑道:“老丁,你的消息也太闭塞了,九宫山早就不复存在了。”然后又问道:“你们的傲剑门现在在哪?”

上官鼎道:“那位宋姐姐也是来参加新人擂的,人长得很漂亮,和我哥哥很般配。至于人是哪里的,还真没来得及问。”

上官鼎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来时的路上,遇到过三个人,其中有一个女扮男装的吗?”上官千夜道:“我记得。”

上官千夜也只见到一个人从众人头上飞过,但未见其动作如何,急问上官鼎:“刚刚怎么了?”

韩忠远听完也拉出单刀跳到院内道:“好一个不懂事的泼皮,今天我活剐了你!”二人不容分说打在一处。

郑奎道:“我叫郑奎,这位兄弟叫郑彪,我们是流剑门的门人,是秦中恒的徒孙,郑屠南的弟子。”

五个人就这样推杯换盏的又喝了起来。这几人边喝边聊,甚是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大家谈论着武学,谈论着兵器,谈论着门派,谈论着武林之中的林林总总,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郑奎问道:“不知千夜兄弟师成何门何派呀?”

上官鼎听罢也点了点头。万威望又转身对千夜道:“我下山时,师父曾告诉我,你们到了新人擂,若有麻烦,实不可解之时,可去少林寺找舍念老方丈,他为人正直,是个明事理处事公正之人。但切不可在他面前提起你们是师父的徒弟。而这位舍念师傅虽身为少林寺方丈,但多年以来身未在寺内,而只身住在北斗峰。”

后面的上官千夜也是呼呼地喘着粗气,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七目残龙变得越来越重了。上官鼎左右的乱蹿,他的移动距离在四个当中最远,范围最大,体力消耗也是最大的,而他毕竟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不多时上官鼎的移动速度开始减缓。

上官千夜再施礼道:“前辈,其实这都是一场误会,事情是这样的……”

上官千夜在自己心里念叨着:“月茹妹妹,如今我平安回来了,可你为何又不在了?为什么我临行前就没给你个祝福,没给你个平安话。为什么我会把你自己留在家里?”无数的自责,懊悔,涌上了上官千夜的心头。

汪世平这时回身道:“丫头,怎么不让爹也平安回来?”月茹姑娘听完害羞的低下了头,低声道:“爹也要平安回来。”汪世平听罢哈哈大笑,众人也随之笑了。

汪月茹答了一声,红着脸来到上官千夜面前,上官千夜一看,汪月茹腰间系了条红绳,红绳上挂着的正是昨晚二寨主拿去的那枚铜钱。当月茹姑娘为上官千夜倒满了酒,千夜起身道:“多谢小姐”。上官鼎道:“都是自家人,谢什么谢。”

上官千夜忙道:“哪里,我们兄弟二人,只不过是初出江湖的小人物,哪能比得过早已名满天下的各位寨主,我二人如不是仰仗着恩师的威名,哪有人会识得我们?”二寨主道:“正所谓英雄出少年,少侠不必过谦。不知少侠年方几何?”

上官鼎看他见刀之后这么吃惊,在后面大笑道:“见到刀就不敢打了?你也配叫双刀客?你也配叫大侠?”

张弓长身后的几个人又道:“陪罪就完了?今天不打断你的狗腿你还真不知道我们张爷是谁。”说完又要动手。赵六吓得就往后退。

你先习此刀三人月,之后每三个月在刀身上加一颗珠子,当七颗珠子加满后,再每三人月拿掉一个,直至全部拿掉,再每三月住上加一颗,如此反复三次,你的功夫也就练成了。”上官千夜恭恭敬敬地再接过七颗钢珠,喜爱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