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边观战的另外三兄弟一见此景,都显出十分惋惜和无奈的神情。庄伯铭也是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与自己身法不相上下的武林同道,居然会在打斗中出现这样低级的错误。他一见上官千夜坐在地上,便收刀后纵,远远地看着,而额角上的汗珠还清晰可见。

耿洪君急得满头大汗在看着,眼看上官千夜显出了败相,他更是没多想,便快速地拽出了自己的太阿宝剑。

郑奎这么一确认自己是流剑门的人,便让庄伯铭想到一件事。明明听杨本末说过,流剑门的人已经被斩尽杀绝了,怎么又冒出来了一个流剑门的人。

忽然庄伯铭说了声:“慢着。”上官千夜等人又都转回身来,千夜问道:“庄大侠,不知还有何事?”

郑彪听完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郑奎又接着说道:“有句话我说出来,耿四弟你也别不愿意听,我们的功夫是有了进步,但比起三弟千夜来,我们还差得很远。三弟都不敢说却挑战杨本末,你们两个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上官鼎眨了眨眼睛,感觉特别的困,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已经倒在了地上。

计春燕道:“不瞒你说,你虽然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全身筋脉和骨骼尽断,非三五年调养不得痊愈。”

郑奎跪在那里道:“铁山老盟主,我兄弟三人有一个心愿,不知是否应该说。”铁山居士道:“你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万威望除了每天习刀之外,还担负着收集江湖消息的责任。每隔几天,他就要下山去,然后带回一些江湖上的最新消息。

兄弟两个起身继续走,又经过了数日的颠簸,终于回到了宁远州的地界。

上官千夜用自己微弱的声音喊道:“师兄,师兄……”。

郑屠南听完一笑道:“这孩子,一家人怎么说起了两家话。不信你问问你师兄,当年我们在江湖中闯荡之时,谁身上不是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呀?这不算什么。再者说,傲剑门并不只是你们上官氏的敌人,他们乃是我们整个武林剑系的敌人。我的两个犬子所受的伤,我可以说他们受得好,受得光荣。所以对于这件事,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宋婉莹笑了一下,但眼角依然流着眼泪说:“千夜哥哥,你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也就心安了。你知道吗?在我生病的这三天,其实是我最快乐的日子,因为你无时无刻都守在我的身边,我一睁开眼就能够看见你,这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其实我退出傲剑门,不再用剑,都是只为了能够留在你身边,每天都看着你。”

上官鼎一看对面的房坡上确是有一条黑影,兄弟二人大怒,径直向那黑影纵去。对面那个人一看有人出来了,急忙转身跳下了房顶,顺着街逃去。

舍念一笑道:“贫僧无事四处闲游,四海为家,居无定所,今日正好走到此处,见你们两家正在争斗,故此进来看看,顺便劝个架,也不知道两家的英雄能否给老僧这个薄面。”

万威望正在想着,就听见曹让说道:“忠义侠,今日我这个手下败将也想在万大侠面前走上两招,不知道你给不给我这个脸啊?”说完便把长剑托在手中。

上官千夜迟疑了一下,然后对郑奎道:“大哥,既然有人找我,我就先去一下,你们且在这里观擂,我去不多时便回来找你们。”

再看空手那个人在台上一阵大笑,然后道:“众位,刚刚我上台之时已经介绍过我自己了,但可能有些后来的朋友没听见或没听清,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来自川云派,我的师父便是川云掌的祖师,江湖人称迅雷神掌的胡路卜。而我是胡大侠的徒弟,名叫李岁荣。不是我说句大话,如果您的武艺与刚刚那位兄弟一般同,那就没有再上台比试的意义了。我虽然不敢说能够打败哪位成名的侠客,但就以现在我的身手,直接去参加状元擂也是没问题的。不知哪位兄弟还敢来台上受虐呀?”

赵青山不再关注着擂台之上,而是仔细的看着台下的上官鼎,看罢多时他才发现,好像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虽然他身为至尊,身法自然要在上官鼎之上,但这个发现还是让他吃惊非小。

上官鼎一看道:“是梅飞燕的师兄,傲剑门的人!”

五兄弟从饭店出来,直接就奔着新人擂的擂台所在而去。

上官鼎听完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大哥,不是说少林和武当不在武林盟会之中吗?那么为什么这两擂又要在嵩山举行呢?”

今日周健春当着众多弟子的面与个孩子比武,若不能胜,那颜面何在?所以他暗自想:“今日你也休怪我心恨,若我败于你这个孩子之手,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让大家称我一声老侠。”

上官千夜道:“不必多言,今日我就要带走我二哥和你的治伤药。老侠,你进招吧!”

宋婉莹道:“大哥您太客气了,小妹实不敢当。”说完又偷看上官千夜,见他仍然面沉似水。宋婉莹也觉得气氛不对,自己愣在那了。

上官千夜道:“也好!”

上官千夜道:“大哥,真没有这种事,你别听他乱讲。”

上官千夜听到这里忙对上官鼎说:“我们走吧,人家在这里谈情说爱的,我们两个在这听什么?”

上官千夜点了点头。郑氏兄弟与耿洪君也静静地听着,像听上官鼎说着神话故事一般。

耿洪君道:“好小子,偷了东西不还,现在还想扣人?我看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说着右手拿起宝剑,向前一挥,剑鞘脱落,一把明晃晃的铁剑露了出来。

郑奎道:“哪里,我们乃是晚辈,我们之名不及韩大侠万之一二。”

听他说完,郑奎伸出手来拍了拍耿洪君的肩膀道:“兄弟,真是难为你了。”

郑奎道:“哦?不知贵恩师是哪一位?”

万威望也叹了口气道:“这也正是我所迷惑的,我想师父他老人家定会识得此物。现在杨本末公然与我们为敌,他身为刀系至尊,此事非同小可,我看应该回去告知师父。这样吧,你们先行,我去寻匹快马回去,把音信告诉师父,再问问这七瓣毒花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