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威望往石壁上看去,只见在离自己脚下不远处,隐隐现出一个山洞。

郑屠南道:“千夜,我早就说过,你与我儿结义便与我儿一般同,你今日之事做得是有些欠考虑,日后可要长些记性,别再让你师兄生气了。”

宋婉莹一直向前跑,跑到了一处山崖边,她站在那里呆呆的望着山下的云海。上官千夜站在她的身后,虽然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安慰她,只是站在那陪着宋婉莹掉着眼泪。

宋婉莹从床头提起了单刀,轻声的向窗口走去,她想看一看外面的动静。可就在她刚刚探出头的一霎那,一枚暗器穿过窗户纸打了进来,宋婉莹急忙用单刀挡住。那枚暗器打在单刀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静静的夜里,传得很远。

万威望双手合实道:“多谢前辈夸奖,阿弥陀佛。”

不等他回过神来,上官千夜又是一刀劈下,在慌乱之中,狼有为转身跳出两丈有余,解除了自己被偷袭的劣势,然后回身与上官千夜展开了对攻。

那个人一见,忙低下头道:“这位姑娘,小人只是个跑脚的,名姓并不重要。”

郑奎道:“午时就要过去了,我们还是赶往擂台吧,可不要错过了这个观看的机会。”大家听完,便站起了身,付完账就往擂台处走去。

上官千夜更不待他起身,把刀倒垂在地上,然后托着刀从乐洪亮身体上纵过。再看乐洪亮刹那间就被七目残龙切成了两半,擂台之上流得满是鲜血。

于是剑招加紧。钟振山也看得明白,这个人来者不善,再想像刚刚那样用巧招胜他只怕不易。五十个回合过去了,二人的体力都明显的在下降。

第二天,五兄弟被初升的太阳照醒,几个人坐起来揉了揉眼睛,活动活动筋骨,然后从房顶纵身下来,找了个地方吃了些饭。

特别是上官鼎,由于他的反应能力强于他人,所以在不经心之中,就已经又学到了巨剑门与流剑门两家的剑术。在他的眼里,巨剑门以气助力,气推剑走,剑随气行,两者合二为一,威力巨大。

周健春只见上官鼎身体一晃,立时就已经到了自己的面前,再用长鞭挡就来不及了,只好用尽全力向右侧跳出,耳边清楚地听到了盘古笑所带的风声。

周健春道:“有啊!当然有!你若能胜过我手中的钢鞭,我今日便破例允许你们欠下这个帐。不过来新人擂的这位少侠你可要想好了,我手中的鞭子,可不会因为你是新人而为你留什么情面,若真是伤到了你,我可概不负责!”

婉莹姑娘进了门,一眼看到了上官千夜,然后把盘放下,来到千夜身边道:“千夜哥哥,你们回来了?”

上官鼎道:“原来是你师父让你带着两个徒侄下山参加新人擂,然后又秘密告诉你见了耿洪君就抢剑回去,不必再参加什么新人擂了。”

上官千夜喝道:“别乱说!”

上官千夜道:“听什么?人家谈的一定是私事,因为不想让外人知道才来这么僻静的地方,我们还是找到适合的地点,好把他们几个人找来练功。”

小哥五个也都叫道:“老侠!”

这时耿洪君又压不住自己的焦急心情,对郑奎道:“大哥,我们就这样回去了?谁不知道这里是贼窝,这里要是没有还哪里能有?”

五个人进了屋子,一看里面共有三个人,中间坐的一位,是个五十左右岁的人,身材矮小,但看上去精神头十足。左右各坐着一个中年汉子。

郑奎忙过来拉住道:“耿兄弟且慢,刚刚我们如此,也是为了不打草惊蛇,如今我们在此相会,虽彼此了解不深,但道同且志合,便是兄弟,若不嫌弃请坐下来,与我们四兄弟共饮几杯,不知意下如何?”

上官千夜道:“久闻流剑门总门长秦中恒的大名,我师父曾多次提到秦老门长的武艺,也是非常的钦佩,二位兄长是他老人家的徒弟,自然武艺也不同寻常。”

万威望与上官鼎正在休息,一听上官千夜叫他,二人就都来到近前,当上官鼎看到这枚暗器时,也很是不解。

远远看去,就好似一个杨本末后背还背着一个杨本末在战斗。上官鼎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大师兄会夹着自己逃命,若师兄不来,此时他与哥哥早已命丧川北铺。

众人围拢过来,扶着他站起身。大家都离上官鼎远远地,就像见了鬼魂一般。上官千夜暗笑了一下,因为只有他知道,刚刚在刘老虎要踢到鼎儿的一霎那,上官鼎身体移动躲开了,当刘老虎飞出去后,上官鼎又站回了原地,由于速度太快,大家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

上官千夜眼盯着月茹姑娘,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没想到这么一个文弱的女孩竟也遭此毒手。大家正在拭泪,就听到殿门口汪世平又一声惨叫。大家甩头来看,原来汪世平痛楚难当自刎于殿上。

上官千夜见状后上前道:“叔叔,你不必为难,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上官氏的家恨,和众位无关。大家肯帮我们是人情,有所顾虑也是本份。不管大家去与不去,我们都感恩戴德。”

第二日,兄弟两人起身打开门,见外面早已经有喽啰在等候了。服侍完他们的洗簌,就领着二人来到前厅,汪世平及各位寨主都在,夫人和小姐也都坐在那里。

不多时,外面走进了一位老夫人,后面跟着一位十岁的姑娘。上官鼎一见后面那位姑娘就把嘴送到上官千夜耳边说:“哥哥,这位姐姐长得很漂亮嘛。”

上官鼎道:“就凭你这速度,难道还让我怕你不成?”说着就要往前冲。上官千夜急忙一把推开了上官鼎道:“你还要惹事?”然后转回身还要说些什么,这时双刀客张莫年的双刀已经离自己不过尺许,再来不及多想,上官千夜急忙从包内拉出七目残龙,舞动招架。

上官千夜这一日行至一镇,名为秀林镇。这个镇子很大,街面上各样的店铺齐全,叫卖叫买的很热闹。

两年之后的一天,铁山老居士找到了上官千夜,授予了他一把刀。铁山老居士对上官千夜说:“孩子,今天我将这把刀送给你,你从今日起就开始学习刀的技法。”

老者道:“还可以?那好,你再看。”说着刀术更快,在老者的身前身后显出数道刀墙,不仅上官千夜看得呆如木鸡,就连万威望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老者道:“你昨晚在李家酒店亲手杀了老板,当我不知?”上官千夜听后大惊,实在不知此事老者为何知道,想必已难隐瞒,便道:“老居士,那人本是恶人,我无奈之下才杀了他,我弟年幼,若我被拿,他就无人照看,求老居士不要将我送官。”

孙进听罢道:“纵然如万大侠所说,我也要带他二人回去,调查清楚后交给掌门处置,在此我也不能轻信万大侠的一面之词。”

这时上官妙手家的门被推开了,进来的人是梅飞燕的父亲。他进了门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开口说道:“妙手大哥,我女儿飞燕是不是还在你家玩呢?这孩子这么晚了也想不起回家。”边说边进了屋。住地上一看,上官妙手早已身首两处,吓得他啊的一声,刚想往回跑,又看见孙夫人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

梅飞燕又说:“千夜哥哥,他是骗人的,刚刚打完之后,我都看见他的胳膊红了,他还背过身去揉呢。”上官千夜说:“他的胳膊硬是硬,但他也是人,当然也会痛了,要是换了别人,胳膊就断了。”

不料又是一年的时间,庄上又有多位妇人生产,却无一男婴。于是大家终于又开始懂得了道士走时留下的第二句话,十年一还,并非是说坐官之人十年一还乡,而是本庄得到了上苍的恩赐,每年一官连续百年后,则要用十年一子的代价来偿还。

上官千夜问道:“但师父所授给我们的刀法焰龙怒,我已经熟练了数年,还不够精妙吗?”

铁山居士听完把脸沉了下来道:“你我二人使用同样的刀法,你能战得胜我吗?”

上官千夜道:“师父,弟子不能。”

铁山居士道:“任何一种武技,自身的提升空间都是无限大的,只要多去修习,进步自然一日更胜一日。我们若没有新的招法,那就要苦习自己的技能,做到以不变应万变,这才是根本。”

铁山居士说完忽然自己又哈哈一笑,兄弟二人都猜不出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铁山居士继续说道:“幸好你们的师父不只会使用焰龙怒,所以你们也就还有其它提升的法门。”

上官千夜急问道:“师父,您真的还有别的刀法技能吗?”

铁山居士道:“难道你们认为,我当初仅凭着一套焰龙怒便可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吗?”

上官千夜与万威望喜道:“师父,您还有绝学?”

铁山居士点了点头,上官千夜又问:“那师父为什么不当初一起教给我们?”

铁山居士道:“一套焰龙怒,虽然在武林之中也算得上是极品的武技,但若无我的另一套刀法相配合,那么其威力就会大减。我之所以不把全部刀法传授给你们,就是想先让你们到江湖之中,考验一下你们的人品。若你们以自身的功力,祸害百姓,那我不仅不会教给你们另一套刀法,还会取了你们的项上人头。还好,千夜你虽然心中有恨,但人品当数上乘,这也不枉费了我对你的一片厚望。而鼎儿虽然天资过人,但比武之时手段过于毒辣,也是因为这样,他命中也应该有这一次劫难。至于他能否逢凶化吉,那就要看他个人的造化了,若他能够大难不死,并通过这次教训脱胎换骨,那是再好不过了。”

万威望与千夜二人跪在地上道:“请师父传授我们另一套刀法。”

铁山居士道:“好,那今日我便把另一套刀法教给你们,这两套刀法相结合,才会显示出它真正的威力。而我平生的刀法所学也真的就只有这些了。但限于两套刀法结合后杀伤力极大,所以我之前也考虑了很久,虽然今日传授给你们,但也是迫不得已。所以我仍然和以前教你们焰龙怒时一样,也只教你们三日,至于你们能否领悟到其中真谛,就要看你们是否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