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庙门,雨小了很多,郑奎道:“我们得尽快赶回去,也不知道耿四弟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若是严重,只恐二弟一个人照顾不了他。”说完三个人使出轻身功法,不多时便消失在了细雨之中。

上官鼎道:“别的不用说了,把太阿剑拿出来还给我吧。”丁入木听完一愣,然后道:“你怎么知道太阿剑在我手上?”

当两个人回到了客栈,只见郑氏兄弟已经在等他们了。

郑氏兄弟与耿洪君每人一队,分别去西南北三个方向,上官鼎由于年纪还小,所以仍与千夜一组,往东边走。

杨本末看完哈哈大笑道:“几个毛孩子,还真是挺有情谊,好,今日我就成全你们,让你们一起上路。”

耿洪君见两位哥哥为自己解围,正好有个了台阶可以下,可表面上却显得很不情愿的样子,走到韩宝帝面前,一抱拳道:“老侠,我失礼了,还望您老别和我一般见识。”

郑奎道:“五弟,江湖有江湖的规矩,人家以此为生,但同为江湖中人,我们以礼为先,他们定会把兵器还给我们。若去硬抢,纵然我们有打赢人家的本事,到时人家说东西丢了,藏起来不给你,或是不承认是人家拿的,你又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人家拿的,到时为难的是我们自己。”上官鼎听完点了点头。

那人一抱拳道:“四位,刚刚在门外是和大家开了个小小的玩笑,请各位不要紧张。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耿,名洪君。刚刚列位在谈话之中提到的前任剑系至尊耿忠魁,便是我的家父。”

等上官兄弟二人随着那人进了房,见里面还有一人。

万威望收起刀,略舒了一口气,然后向着树林深处一抱拳道:“刚刚不知是哪位朋友暗中相助,如今杨本末早已不知去向,请您现身吧,接受我们三兄弟一拜。”

听着杨本末的喊声,万威望就觉得脚步声已到身后了,急忙伸右脚踢在上官千夜的左肩上,上官千夜正在跑,被这么一踢便向右倒去,在地上滚了几转,一个挺身站在原地。而万威望本人也借助着踢上官千夜这一脚的力量,身体向左侧弹出丈余,然后转身站在原地,并放下了上官鼎。

千夜听完转回身来,并放开了上官鼎的衣服,用平缓的语气说:“好汉,你可以辱我二人,但辱我恩师,不行!”“哦?”刘老虎说:“不行?若不行就拿出点真本事来让我们看看,若能吃得起我这一拳,那你们便是好汉。”

这时上官鼎也把右手递过去,展开来让大家看。众人一瞧,原来是一个眼罩,想必是那独眼走时太匆忙未来得及带。其他众人一见,也料定常九仁不在这里,便都松了一口气。

这时上官鼎又问道:“哥,杀还是不杀!”还没等上官千夜再开口,汪月茹躲在母亲身后,用娇滴嘀的声音恳求着说道:“千夜哥哥,别再杀了。”

上官千夜问道:“这是何意?”二寨主笑道:“这是信物,少侠收下,便是先应下了此事,日后若铁山居士反对,再收回不迟。”上官千夜本不想接,但上官鼎跑到近前一把抢了过去道:“好好好,我替我哥哥收了,我同意我哥就同意了。”

原来上官鼎在进山前就预想着会出现强人,早已把盘古笑拿在手中,准备着若有强人好痛痛快快地杀一场,不想被山上的人瞧见并认了出来。

上官鼎道:“躲什么?本来就是他先找事,我伤他也是应该的,我又没要他的命,如果当时我断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他的喉,他现在都已经凉了。”

上官千夜回到了室内,见上官鼎自己坐在床上正在看着他,忙问:“你怎么不练了?”上官鼎道:“哥哥,为何师父只准你一人下山?而把我独自留在山中?”

从这一天起,上官千夜就开始跟着大师兄万威望学些最基本的功夫,打拳,压腿,马步等。将近两年的时间所练习的都是这些。

第二天,上官兄弟起得都很早,天还没亮就都坐在了寺门口,等待着万威望出来习武。一会的功夫,万威望提着单刀出来了,看见门口那又多了个小的,微微地笑了一下,然后开始了一天的晨练。上官千夜看得入神,上官鼎却在一边有些犯困。

上官千夜道:“我二人被人所骗流落到此,一无亲戚二无钱财,如今不知去哪容身。”那位老人听完道:“真是可怜,这样吧,我指给你们个去处,你们看见那座山了吗?”说着用手一指。上官千夜顺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望去,然后对老人说:“老人家,那山上有人家吗?”

前面那人人听见喊声后呵斥道:“两个没用的狗东西,身为我们堂堂傲剑门的弟子,竟被人杀得只有逃命的份,日后说出去,让我这个做师叔的面上也无光。”

说完向夫人使了个眼色,孙夫人便把银子送到了刀疤的近前,双手递过去,口中道:“您收好。”

上官迪笑着对周通说:“师傅,徒儿不敢,我怎么能打您呢。”周通道:“这不是打,这是让你们见识见识,也免得有人说我周通是来你们庄上吃闲饭的,中看不中用。”

众人看着发出阵阵的惊呼。这时听见孙夫人在房内叫上官妙手道:“快把孩子抱进来,别吓坏了他。”这时上官妙手才猛然惊醒,转身回房去了。

所有的一切,且从这个山庄开始梳理。

等再次站起身时,左臂怎么也抬不起来了。上官千夜知道,刚刚这一下着地力量太足,致使左肩脱臼。

周健春看罢哈哈狂笑,然后用极其轻蔑的眼神看着三人道:“兄弟三人现在已伤了两个,还有一个乳臭未干的娃娃,若你也想在我面前走上那么三招两式,那今日我便放下身份陪陪你,你看如何啊?”

上官鼎听完,轻轻地把郑彪放在地上道:“二哥,你先躺一会,待我收拾了这老儿,我们再带着药离开。”

郑彪点了点头道:“五弟,千万要小心。刚刚你也看到了,千夜并不是打他不过,而是被人诱进去了。他的江湖经验明显高于我们。你若感觉自己不行,那就赶快独自离开这里,回去通知大哥,万不可与他力拼。”

上官鼎听完点了点头道:“二哥你放心,我必不鲁莽行事。”然后站起身看了看上官千夜道:“哥哥,怎么样?”

上官千夜头上流着汗道:“放心鼎儿,只是脱臼了,等咱们回到客栈,大哥自然会为我接好。”

上官鼎点了点头,然后回身看着周健春道:“姓周的,你说的没错,今天我还真想在你面前走上三招两式,多谢您赏脸,能和我这样一个小孩子动手。”

周健春听完道:“嗯,你说得还真对,若不是我今天心情不错,还真是不可能和你斗武。”

上官鼎听完道:“好,那就请老侠进招吧!”

上官鼎话刚说完,从周健春身后跳过来一个人,来到他面前道:“师父,您若和他打,当真是失了身份,不如把他交给徒儿吧。”

周健春一看,便点了点头道:“也好,不过你可要手下留情,他毕竟还是个孩子,教训教训也就行了。”

那人道:“师父请您放心,我必不要他性命。”说罢那人走到上官鼎面前,低着头看了看面前的小男孩,一阵冷笑道:“铁山居士的高徒,在下乃是周老侠的大徒弟,名叫柴森,不知我配不配和你走几招啊?”说完哈哈大笑。

还不等上官鼎说话,上官千夜在后面喊道:“鼎儿,打斗可以,但不可伤人性命。”上官鼎听完点了点头。

柴森听完道:“我呸!你们几个小子真是瞧我们不起,这么大个孩子你还让他别伤人性命,你都不是我们对手,何况他个毛孩子!”然后又对上官鼎道:“小侠,来吧!”

上官鼎一笑道:“还是请柴大侠先动手吧,若是我先出手,恐怕你就没有出手的机会了。”

柴森听完哈哈大笑道:“我原来只是以为你哥哥会吹牛,可这一看,你比你哥哥吹得响多了。以你的意思是我一招未出便败给你了?你回头问问在场的各位英雄,谁能信?你别再说大话蒙人了,你以为你家柴爷是被吓大的?你出手就是了。”

上官鼎低下头,也不看他,用脚不住的在地上踢,不大一会踢出了个小坑,然后静静地道:“柴爷,今天也不是我夸口,等我踢出个能把你埋起来的坑,你也打不过我。”

柴森气坏了,恶狠狠地道:“娃娃,你要真的不敢先出手,那可别怪你家柴爷手下无情了!”

上官鼎听完他说的话,抬起头道:“柴爷,你的意思真的是让我先出手吗?”

柴森道:“少他娘的和你家柴爷我废话,你只管过来就是。”说着把钢鞭拿在手中摆了个架势。

上官鼎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柴森继续说道:“来呀,你过来呀!怎么只会在原地吹牛不见你过来呀?你要是没种就和柴爷说,我自然不会为难一个孩子。”

喊了半天只见上官鼎仍未动,然后有些急了道:“你打不打!”

上官鼎这时轻轻地抬起头,苦笑了一下对他道:“你吼什么?我刚刚已经过去了,你连点感觉都没有,还在那乱叫什么?”

柴森听他说完愣了一下,然后道:“小孩儿!你什么时候过来的?你再要骗人,可别怪我不留情了。”

上官鼎见他说完,很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对柴森道:“你若不相信,那你自己回头看看地下是什么?”

柴森听完大笑道:“小孩儿,你想骗我回头,然后在背后偷袭我吧?”

这时就听见周健春在他身后吼道:“没用的东西!输了就是输了,还装什么好汉,快给我滚回来!”

柴森有些郁闷,转回头对周健春道:“师父,我还没出手呢?”

周健春气得脸都青了道:“废物!然后用眼睛示意他看脚下。”

柴森一低头,看见脚下有一条长长的辫子,开始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想了一会,然后往自己的脑袋后面一摸,见自己的头发正散着在飘动呢。

柴森脸一下就红了,然后怒气涌了上来,接着脸更红了,回头怒道:“好个娃娃,还敢偷袭你家柴爷,看我不取你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