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今天周健春一说月亮岛,便勾起了上官兄弟的回忆。

上官千夜一看道:“上苍是公平的,傲剑门的恶贼也应有这样的下场。”说罢三个人走下台阶,上官鼎捡起了太阿剑,带在身上。

上官鼎又道:“那你带着你的两个师侄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今日只有你自己在这里?”

那个人见上官兄弟站在一起,也没敢过来,自己一个人离得远远地喘着粗气。

二人一直往前走,足足走出去了十余里,终于进了山,

郑奎听后坦然一笑道:“三弟,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昨晚我们说得清楚,不求同生但愿同死,今日这么好的机会,做哥哥的岂能不陪在你们身边一同验证下我们的誓言?”

韩宝帝听完这些话,转回身对五个人道:“各位少侠,你们也都见到了,兵刃的确不在我们村,也不是我们村上的人做的案,还请几位到别处再去寻寻吧。”

郑奎道:“虽然韩宝帝在江湖中未取得开宗立派的资格,但那个村子不说宗派也是宗派,人家人多势重。我们兄弟岂能空手去,一来要用这些钱先买几件差不多合手的兵刃,二来我们去要东西,总是要带些礼物的,那样也合江湖上的规矩。”

耿洪君听完,伸手解下了背在背后的包袱,走到桌子面前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上,然后又退回了门口道:“若众位不信,那请自己打开包袱来看。”

上官千夜一抱拳道:“正是。”小伙子听完对店家道:“店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样吧,让他们就住我们的房吧。我们四个男的住在一起也方便,并且我们都是来打擂的,彼此也有个话说。”

上官鼎道:“是啊,若师父在,一人便能收拾了杨本末。”

跑着跑着,上官千夜略一回头,然后忙对万威望说:“师兄,杨本末快追上来了,怎么办?”万威望头上也有些见汗了,回了句:“没办法,能跑就跑,实在无路再打。”说罢二人再次脚下加力。

两厢站立的大汉都看着刘老虎的拳头,当就要打在上官千夜身上时,数名大汉就是一闭眼,心想:“这小子完了。”接着就听见“嘭”的一声,等大家再看时,上官千夜仍在原地站着,轻声问道:“好汉,打完了吗?”而刘老虎却自己用另一只手握着腕子,哇哇大叫。众人围过去一看,右手的骨头都扎出肉外了。

汪世平一看就知道肯定是没找到二贼,于是忙上前道:“二位少侠不必着急,我立刻叫人再搜一遍。”

等众人把大殿打理干净,各位又再次落座,这时的东赢山各位头领对上官兄弟肃然起敬。汪世平道:“哎,老朽真是有目无珠,没想到二位少侠如此本领,真是名师出高徒啊!”

上官千夜道:“婚姻大事岂可儿戏,我自己怎能做主,还要待我问过师父方可决断。”上官千夜心想:“人家如此厚待于我,我如何能当面拒绝,不如住后托一托,现在自己心系梅飞燕,哪有心思在此娶妻。”

上官千夜道:“我师父他老人家现在很好,敢问您老是哪一位?”

上官千夜道:“鼎儿,我不是怕,而是不想结怨太多,你年纪还小,师父就是怕你出事,才不让你和我一起来的。你要记住,以后千万不要再乱伤人了。”上官鼎低着头也不说话。哥俩就这样一步步的继续向前走。

上官鼎道:“哥哥,记得我小时候你常对我说,你的人生中有这样三件事是你必须要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照顾好我。那么今天我要告诉哥哥,我也有三件事是这一生必须做的。第一件就是替我们的父母报仇,第二件就是帮你找到梅飞燕姐姐,第三件就是永远陪在你身边。”

上官千夜在一旁急问道:“师父,那我学什么?”老居士道:“你二人资质各不同,他的天赋是反应力,而你的天赋是优于常人的筋骨。为什么那些派系霸者苦练数十年,而功夫仍不是丈影如来的对手?就是因为天赋,在我看来,那丈影如来的反应力和自身速度在未习武前就已是常人的十倍。我想鼎儿经过数年的苦练,也未必就达不到这种速度。而你还是从基础学起,我相信你也会成为一代有名的宗师。”

只见万威望将身一纵,高高跳起,在空中秀了个刀花,紧接着一刀劈下,双足刚一落地,人随刀转,一个转身将刀横扫,接着又是一个翻背刀,刀刃向上一挑,正待变招,上官鼎大喊了一声:“停!”万威望一惊,收刀立住。老者笑问:“哪一招慢了?”

上官千夜也没听见他说什么,直到连自己都没了力气,才倒在地上少歇了一会。然后抱起上官鼎,打开后门,上了大街便跑,一直跑出宁远城北门。等出了门,上官千夜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心中想:“可算找到一个能吃饭的地方,如今我又杀了人,今后要上哪去呢?”

那人道:“莫非这位便是江湖人称忠义侠的万威望万大侠吗?”万威望听完道:“不错,正是在下,不知阁下是哪一位?”

这位孙夫人今年三十几岁的年纪,颇有几分姿色,一出头露面,这二人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异样的神情,相互之间使了个眼色,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待孙夫人二次出来,手中托着二十两银子。孙夫人本是个极贤惠之人,上官妙手说的话她从来也不问为什么。

上官迪放下第六根木棒,再看看地上扔着的五根断棒,脸上也显出得意的神情。周通蹲下来对上官千夜道:“小朋友,这下你信了吗?”

足足跑了有半个时辰,由于院中的庄上之人越来越多,所以直到把他挤得再没处可跑,他才停了下来,一头冲进夫人的房间,只见夫人怀里正抱着一个孩子。上官妙手抢步过去,抱过来仔细瞧看。孙夫人在床上躺着,脸上写满了幸福,对上官妙手说道:“是男孩儿,真是男孩。”

周健春万没想到,这样的绝招也未能伤到上官鼎,并且自己的钢鞭却反被上官鼎斩断。上官鼎这时人已稳稳地落在了地面,脚下面踩着周随春的一小段钢鞭。

上官千夜偷眼看周健春,见他脸上一红一白的,就知道他现在很是难堪,于是急忙道:“鼎儿,今日老侠若用的也是宝鞭,还哪有你的命在?周老侠念我等初出江湖手下留情,才留给你这个脸面,想必周老侠也会让我们带着药下山去的。”

周健春听完哈哈大笑道:“是啊,这孩子这么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好功夫,老朽实在是不忍心伤害于他,念在你们兄弟情深,那你们就拿着药下山去吧。”

上官千夜道:“多谢老侠!”说完和上官鼎扶着郑彪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三兄弟回到了客栈,郑奎先帮着上官千夜接好了胳膊,又把疗伤药帮着耿洪君敷好,而郑彪的伤势本就不重,休整几日便可康复。

说来那药也奇,耿洪君只用药三日,就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正常,整个人好像比之前更精神了。大家看着他的状况都很高兴。郑奎便写了一封书信给郑屠南,让父亲命人把买药的钱送到驼峰山,此事也算告一段落。

离新人擂开擂仅有三日了,五兄弟商量了一下,都觉得应该抓紧时间去练功了。于是五个人各带兵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开始演练了起来。上官兄弟的功夫自然没得说,在五兄弟之中算是最好的。

而郑氏兄弟的功夫也算不错,毕竟受父亲这些年来的亲手传授,也深得流剑门剑术之法。

而在五个人中,耿洪君的功夫是最差劲的,虽然他能胜得过韩忠远那样的人,但说到打擂,兄弟几人的心中都对他的胜败表示担忧。而练着练着,耿洪君自己也很泄气,看到其他兄弟几人的功夫远在自己之上,自己慢慢的也灰了心。

耿洪君自己坐在地上唉声叹气,兄弟四个人围了过来,郑奎道:“四弟,你不必灰心,我们大家都知道,这些年来你并无安身之所,功夫哪会有什么大的长进?这一切都怪不得你。现在我们兄弟在一起,今后你便可以好好的习武,我想你还是可以重整巨剑门的。”

上官千夜道:“是啊四弟,巨剑门乃是叔父一手创办起来的,你如今参加新人擂时都如此心灰意冷,那何时才能到泰斗崖去一显身手,重建巨剑门呢?”

耿洪君见大家都来劝,便从怀中取出一本书道:“我父亲临走时,留给了我这本巨剑门的剑谱,我虽然已经观看了很多遍,可我天生资质不甚聪慧,所以至今也未能参透其中精髓。我们几个结为兄弟,我也不怕你们盗我师门的武艺,所以现在我拿出来,让各位兄弟帮我看看,大家若能帮着我参透剑谱,那便是救了我们巨剑门。若大家都不知道这些招式为何意,那我真的就没有办法了。”

四兄弟拿过剑谱一看,原来巨剑门的招式都是以稳为先,讲究的是剑沉力劲,稳中求胜。但整本剑谱之中却都是些非常普通的招式,并没有什么绝学,也没有出奇制胜的秘招。

大家看了多时都很失望。只有上官鼎并没有死心,拿起了太阿,照着剑谱上的招式演练了起来。其他四兄弟都看着他,因为他这一动,便是一本活剑谱。

整整一个上午过去了,上官鼎无数次的演练着那本剑谱,但众人都没有在其中发觉任何的新意。

这时郑奎道:“莫非这本剑谱是假的?”其实其他几个人也都想到了这一点,只不过谁也没勇气说出来。

耿洪君道:“我父亲走时曾告诉我,这就是本门的真传,绝对不会有假。”

这时大家的脸上又笼罩上了一层阴影。而上官鼎仍没有死心,这半日内他已经完全的熟悉了那套剑法,在原地一遍遍地练着,并且速度也越来越快。

耿洪君看完更是泄气了,对几个人说:“五弟仅习了半日,其招法熟练程度就已经远在我之上了,看来我并不适合习武。”

上官千夜忙道:“四弟你有所不知,鼎儿在未习武前,他的反应能力就是常人的六倍以上,我们是不可以和他比的。”

郑氏兄弟听完都惊讶的说道:“怪不得鼎儿的身法这么快。”

上官千夜道:“是啊,他在小时候,总是让我的动作快一点,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后来有一次我们看大师兄习武,他也说太慢,就被师父发现了。之后师父经过测试得出结论,他的反应能力是我们常人的六倍以上。”三人听完都带着极为羡慕的眼神点了点头。

再看上官鼎仍然在演练着剑法,此时大家已经看不清他的动作了。

耿洪君道:“看来招式并不重要,只要我有五弟一半的速度,哪怕一招不会,一般的人也近不得我的身。”

而此时的上官鼎已经练了上百遍的剑法,在慢慢的习练中,越来越发现这些招式都太过平常,没有哪一招是充满杀气的。他越练越气,最后伴着一声怒吼,把剑一下劈在了地面。

四个人都很惊奇地看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上官鼎自己一剑劈在地上,静静的半天也没有说话。

上官千夜问道:“鼎儿,你怎么了?”

上官鼎又略沉静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面带笑容道:“四哥,你不必难过了,我已经悟到了巨剑门剑谱之中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