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高远,白云低垂,碎片一样的阳光透过云层一缕缕照在我身上,冰冷彻骨。我浑身乏力,像一个武林高手突然被人废了武功,全身力气尽失,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顿时瘫坐在地,眼中是深不见底的绝望,耳边响起林夕写的那首《暗涌》:

我看双廖都到前堂去了,夸张地大喊,哎哟,痛啊,痛死了,吹没用的,你让我亲一下就不痛了。

我点点头,坚持着不让眼泪再次流出来,望着她渐渐发青的脸,心如刀割。

夜郎国母黄氏纪传

小廖高举着一个火把,朝里发话,说,黄世权,你现在出来我们还能绕你一命,你再不出来,我们就要攻进去了,到时你就知道死。

廖局长两父子和曲丽媛都是轻装上阵,随身背个小挎包,包里装着干粮、水以及随身物品,我却背着那十万块现金,贼沉贼沉的,这种时候,连钱都变成了负累,什么世道啊。

我摇了摇头,说,你这不算什么。一公斤1kg世间上最难过的事情,是你最心爱的人死在你面前。我以前有个女朋友,她死的时候比你还年轻,我亲眼看见她死在我面前,我却无能为力,救不了她。今年,是她去世5周年,这支烟,就是为她点的。她走了之后,我比你伤心难过一万倍,我无数次想过要随她而去,我想过的自杀方式至少有100种,但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因为我知道,不管她活着还是去了另外一个世界,她一定希望我好好的活着,过上幸福的日子,如果我这样做,她一定会很伤心的。说到最后,我再也抑制不住,那些埋藏许久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

这时听到廖沛昌在楼下喊,路大哥,曲姐姐,下来吃饭了。

借着清幽的月辉,我这才看清她原来在敷面膜,她双腿在床上叉成一字,脑袋向后倒去,双臂一前一后平举过肩,手掌平摊,五指并成莲花状,这个造型非常像正在练九阴白骨爪的梅超风,看样子功夫十分了得,要是被她抓一下身上一定五个血窟窿。

她走到屋子另外一侧,用脚踢了两脚一个黑乎乎的不知什么东西,发出嘭嘭的声响,说,这有一个大锅,现成的,这么大个锅,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

我和曲丽媛像两只戏水的野鸳鸯,打闹了一会,穿好鞋袜,开始动身往山上走去。

我俩你追我赶的,不到十分钟就把一大盘土豆三文治吃得精光,连芭蕉鱼的鱼头都被曲丽媛啃掉了,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精。

我说,我又不是唐僧,唐朝和尚细皮嫩肉,我的肉你咬都咬不动。

来到一个地势低缓,溪流宽阔的河谷,我见这里阳光明媚,水流清澈,就和曲丽媛停下来稍作休息。我们一人吃了一包咸饼干,喝了一瓶依云矿泉水,我收拾好行李,催促她赶紧动身。她赖着不肯起来,可怜兮兮地说,大色魔,我走不动了,不如你背我吧。

月色晶莹,夜风贯穿,长街寂寥。徐志摩有一句诗,我不知道风,往哪一个方向吹。我管它往哪个方向,我只希望它不要停。

我说,不好吧,那你们呢?

哪个家伙吃了豹子胆?

小贱人手中捏着我们的七寸,得意地说,想蒙我?可没那么容易。你们这属于欺诈,对公司不忠诚,对老板不诚信。公司的企业文化所大力提倡的要忠于公司忠于事业,你们偏偏背道而驰。你说,你们这样的行为,对得起公司、对得起董事长吗?

黑衣人旁边的那个平头沉不住气了,说,你说什么?拉动桌子就要上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