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爱怜已极地望着她碾转缠绵的唇瓣,那上面已经血色全无,死灰般一片的苍白,我忍不住,眼泪不争气地又滑了出来。

一二三,我和歪三他们一起用力,转动罗盘,距离山顶五六百米的铁柜徐徐拉升。那个铁柜所承载着的,是曲丽媛生还的希望,也是我后半生所有的希望。

我说,喂,皇后同志,君子一言,那个那个什么死马难追。~~~123文学网~~~123wx

我听见曲丽媛叫我,一把抹般干眼泪,对她说,没有,我没哭,小廖下山找医生去了,很快,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你要坚持住。

见我们像听天书般如坠云雾,廖局长解释说,那个《同书》里所说到的遁水就是大盘江,你们来玉坝要经过大盘江峡谷,大盘江你们肯定有印象。古籍里说的竹子也对,我们玉坝山区和大盘江两岸有不少地方至今仍然竹林茂盛、郁郁葱葱,竹子在我们这里是圣洁高贵的植物,现在有不少布依族人还流传着“竹生竹生”,竹能孕育“神兵神马”的传说,并把竹作为图腾,有些山民还特别喜欢在家里种竹子,我怀疑苏东坡那句“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也是从这里流传出去的,你们看这个寺里的西边就种着一大片竹子。史书上说的夜郎国地处贵州、云南、四川、广西四省交界,因为拥有黄金、白银、丹砂、国漆等重要矿产,会冶炼青铜,兵器先进,曾盛极一时。三国时期,诸葛亮兴师征伐夜郎,其中的一大原因就是掠夺古夜郎所在地的资源。夜郎国由于穷兵黩武、好战嗜血,宿敌众多,最后还是灭亡了。它灭亡的时间大概是西汉成帝年间,从时间上来看,这点与碑文的记载也十分吻合。最后,廖局长激动地说,如果这尊雕像记载的是真的,那将是我们考古界和历史界的一个重大发现啊!

曲丽媛抬起头,摇了摇我手,说,我们还是出去帮他们抓住那个坏蛋吧。见她这样说,我皱眉苦笑说,好吧,皇后殿下。

那几个匪类冲过来就对我们大打出手,廖局长胸口挨了两拳,卧在地上抱成一团,我刚上去把那两个打手推开,曲丽媛被那群匪类当中的一个一脚踢中膝盖,头发散乱地倒在地上。

她转过头来,看见我双腿悬空、毫无凭拦地坐在悬崖边上,简直是不要命了,还点了一根烟插在石缝里,又问了她一个稀奇古怪的问题,被我搞蒙了,不知道我到底要干什么,口中机械地念道,世间上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世间上最难过的事情是什么?

他说,娃娃鱼啊,这几条娃娃鱼是我从小养大的,有四五年了,还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哩。

嘿嘿,看来老夫今晚有艳福了。

她把我带到安放土豆的房子,屋子深处用麻袋装着一包包上好的黑炭,估计是山里人冬天用来烧炕取暖用的。

我和曲丽媛坐了下来,老大爷给我递来一根卷好的烟叶,咿哩哇啦地说了几句我们听不懂的贵州话,右手不断地比划,意思是让我抽烟。我接过来掏出火机点燃,烟味浓烈辛辣,才吸了两口,我晕坨坨地几乎要醉倒在地,再不敢抽了。

我说,怎么了,不好吃吗?小说整理发布于

厨房里蛛丝遍布、落叶满地,灶台上积满了厚厚的灰尘,几个装油盐酱醋的瓶子都长了青苔,里面装的东西早就干结发霉了。所幸的是找到一盏煤油灯,还有半瓶灯油,我用打火机点燃,整个厨房顿时显得温暖明亮。

唉,老夫又中小贱人奸计。

突然,墙角的阴影中发出“哇”的一声,一个鹑衣百结、满脸泥污的人鬼魅般跳了出来,眼神迷乱,伸直双手向我们摊过来,像个索命无常。曲丽媛啊地失声惊叫,抓住我衣角躲在我身后。原来这是一个疯子,刚才一直躲在这里睡觉,被我们吵醒了,爬起来向我们要吃的,吓得大爷我胆汁都要流出来了。

从来只雪中送炭,绝不锦上添花,这是我一贯的原则。从上次完满解决公司遗留问题、我就任董事办副主任之后,老板再没有安排过具体工作让我做,这两年来,我一直过着逍遥自在的日子。所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我的工资加奖金,合起来一年将近20万,老板高薪厚禄地养着我,可不是让我在这里吃白饭的,是希望我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炸碉堡堵抢眼的。

曲丽媛今天穿了一条及膝的中裙,下面是一双低帮的短靴,虽然她极力把裙子往前拉,从裙子下摆隐隐约约还是可以看到一小截雪白的大腿。我心里嗖地一阵麻酥,咽了口口水,一颗色心在体内响得锣鼓喧天。

是,曲总,我们知道了;

我一语未落,她樱唇一驽,啐道,呸,什么老人家,你们才是老人家呢。她语气一缓,两眼翻白,说,要我不揭穿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就看你们合不合作了。

我一听就乐了,那可都是见血封喉的毒药啊。

我在天涯群里痛诉冤情,老胡他们和三个露点都对我表示了深切的同情,但不论我如何开导,他们就是没有把钱送上来弥补我损失的觉悟,孺子十分不可教也。

我走到客房,两张床上空无一人,我只好走到大厅,叫了一声,你在哪儿?琴房里传出曲丽媛欣喜若狂的回答,我在这,你快过来。

曲丽媛听了,眼睛从上到下,从左到右,把我当外星人罗纳尔多看了一遍,说,你哪根筋搭错了吧?我原来住在招待所,物业公司昨天给我分到宿舍了,我住在5楼,今天刚搬的家。

我去到她的卧室,按了开关,果然不亮,其他地方的灯都是亮的,看样子不是灯丝烧了就是卧室的线路坏了。我撬开卧室的排线,拿个电笔试了下,有电,这就简单了,换个灯管就行。我走到客厅,把总开关打下来,曲丽媛在客房卫生间里啊地大喊一声,骂道,死皇帝,臭流氓,你干什么?

她笑不露齿地说,还有,比赛完了之后,你换了一件ac米兰蓝黑色10号的客场球服,和鱼贩子一起走的。

我说,好,那送你去坐车吧。

蓦然回首,曾经沧海。眼前的这一幕,仿佛时光倒流,往事从记忆深处喷涌而出,蓝蔚渝白衣飘飘地降临在我的生命里。

我一看下班时间已到,敲了一句:点儿到,老规矩,谁先到谁打饭,入寡人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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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回老板跟前,老板从抽屉里拿出几叠钱装进一个大信封里,对我说,你去买两件衣服,要穿得体面一点。还有,找陶达凯领两套高管的服装,以后别穿工人服了。你下去吧。

那天夜里去妖后酒吧,我们把芝华士当冰红茶,把杰克丹尼当可乐,把白兰地当白开水。结果,500一瓶的芝华士我们喝了两瓶,480一瓶的杰克丹尼喝了3瓶,620的白兰地喝了4瓶,还头不晕眼不花,再来半打一点问题没有。骡子结账的时候很豪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把5000多块钱当成是五块钱一样,相当man,但不知心里在滴血的同时是否念着苗疆的蛊毒,咒我们一出门就被天上飞来的板砖砸死。

我哈哈笑道,对付你这种淫人,就要用这种办法,然后把他拉了起来。

老杨和猫佬滑了过来,猫佬说,来,我们开火车。

我搭着老妖的肩膀说,贩子你和他们玩,这种高难度动作,我和老妖玩不了。

猫佬皱皱眉说,真他妈面,然后和鱼贩子、老杨连成一条线,游龙般滑了起来,看得我和老妖直叹气。

老妖说,瑞子,要不咱们也试试,慢一点就好了。

我说,别,这湖面到处是冰疙瘩,我站都站不稳,搞不好摔一跤摔残废了。

后来我和老妖想到一个既安全又好玩的办法,就是一个人蹲下来,另一个在后面推着滑。先开始,我们小心翼翼地试了几次,逐渐地掌握了平衡的技巧之后,胆子越来越大,敢在有坡度的冰面上快速通过了。后来我用力推了一把老妖,接着跳上老妖脖子上骑着,老妖身强体壮,驼着我借着惯性还能滑出好远,我坐在他肩膀,呼呼的风从身边掠过,在浩瀚的冰面上张开双臂自由滑翔,一种比还要爽500倍的快感充斥着我,像只不可一世的万兽之王,那短短的几秒钟时间里,我感到自己是一只翱翔在天的秃鹫,ibelieveicanfly……

停下来之后老妖说要轮换,我说你这么重,我可背不动你。

老妖不由分说地把我按在地上,说,就许你骑老子,不许老子骑你,那怎么行?嘴上说着,脚下也一刻不停,快速地蹬踏着冰面,把我推了起来,我一紧张,两腿并拢,眼睛也被飞扬的冰屑溅得睁都睁不开。老妖把他平时严重过剩的精力使了出来,越推越快,我感觉自己真的要飞起来了。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呼唤,是老杨和鱼贩子他们的声音,但这会我听到的只有呼呼的风声,随着身后老妖大叫一声,啊,不好了,我才反应过来,这下要糟了。

老妖刚才只顾低头猛推,也不看前面,越推越快,我听到惊叫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像一颗出膛的子弹笔直地射向放风筝的人群。老妖这时想要紧急刹车,抓住我让我停下来,不幸的是他手上打滑,最后那一抓没抓住,反而加了把力,把我推得更快,随着啊的一声集体惨叫,我以80公里的时速撞进人堆里。

接着我两眼一黑,脑袋像火山爆发一样一热,就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