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有个各色花卉点缀,或作为原料制作的小糕点,各色花瓣点缀的拼盘,蔬菜,最后是花瓣熏过的水果盘。

呃……

怎么处置冬雪,其实他早就想好了,在进皇宫之前,他就已经猜到是这样的结局,所以对策,也早就想好了。

看起来,相府九小姐虽然礼仪女红天下第一,可生性古板木讷,果然是名不虚传的。

“你们认认,这里面的,最近有谁去你们铺子买过双子柏!”裴澧夜看着跪在地上的药铺掌柜,冷着脸。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胭脂摇头,“王爷,姐姐,你们相信我,我是从冬雪床底下拿出来的药粉,不是我塞进去的。”

“姐姐,你不知道吗?”胭脂提高了嗓音,随即又压低,“我那日跟冬雪出府,看到她在买药呢,可我知道,她没病没痛,没什么药啊,于是我上去问了药铺的伙计,你猜她买了什么?”

她对危险一向都是十分敏感的,所以她肯定,自己在刚才是没有危险的。

算算已是第四日,何伯说了,裴澧夜的病,应该需要待上十日八日,这几日应该都是安全的。

“王爷,若是碰过脓水,早些擦早些好!”老大夫还不放心地在后面吼了一声。

小毛虽然也就十三四岁,不过自古有男女七岁不同床之说,这声尖叫,还是必须必要的!

宛若卿一边说着,一边将一些瓶瓶罐罐熟练地往脸上抹。

“别听那些三姑六婆瞎说。”宛若卿拍拍娘亲的手,“我的夫君,难道我会不知道吗?”

再说,她相信,如今裴澧夜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在她身上花费心思,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既然她宛若卿可以装大家闺秀,三从四德,端庄贤淑,为什么那阿图就不能装风流浪子,玩世不恭?

锦绣很快得到了消息:“王爷现在书房呢。”

燕凤月流下泪来:“我就九小姐和十二小姐两个女儿,这可惜,若离白天从不在梨香院。”

“那后来呢,怎么三天没上你房中?”他还是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宛若卿赶紧站了起来,轻移莲步上前,对着来人行礼:“女儿拜见爹爹!”

“是的。”宛若卿点点头,“在家从父,出嫁从父,这是女儿应该做的。”

“九小姐,到了上房了!”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宛若卿忙将纸条往掌心一捏,再展开已是点点粉末状,洒在轿子里,别人只会以为是一点木粉或者其他。

“好了,都休息去吧,好好梳洗梳洗,晚上继续伺候本王!”裴澧夜摆上一副色咪咪的样子,顺便跑到冬雪胸前蹭了蹭,“嗯,真香。”

“妹妹是冬雪。”

宛若卿叹口气,让锦绣帮自己梳洗完毕,就往书房而去。

对皇上赐的女人好,那是感激皇恩浩荡,表示他的忠心仁厚。

“皇上何须给我面子?!”宛若卿失笑,这丫头就是单纯。

“锦绣,怎么能在背后说姑爷?”宛若卿温温柔柔地道,“男人本就该以事业为重,怎么能为了些许儿女情长而英雄气短呢?夫君是大英雄,大豪杰,事情忙,自然是正常的。”

宛若卿笑得花枝乱颤:“小姑娘,你不懂的,以前有人告诉我,男人无法忍受不解风情的女人。如果强jian犯碰上的都是完全像根木头一样的女人,恐怕也未必有兴趣犯罪呢!而那姓裴的,我觉得还不至于到那个变态的境界,加上他的骄傲,他是不会去碰一根木头的!”

他是正常男人不错,床上的女子也是窈窕淑女没错!

他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是有些粗暴的,可是他的唇却很柔,这样压上来,探索的舌尖勾住她的那抹丁香,轻轻吸吮着,索取着,似要吸干她的一切。

裴澧夜深呼吸,再呼吸,再再呼吸:“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洞房花烛也你要做什么吗?”

他真是被这个女人搞晕头了,居然想到这么个词。

他好高啊,宛若卿伸着手,解得有些吃力。

“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喜娘倒好了酒递上去。

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整整一天,都忙着折腾那破婚礼了,滴水粒米未进,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响了。

“一拜天地!”

宛若卿侧耳天天外面的喧闹声,心中有些疑问。

披上霞帔,戴上凤冠,红盖头就落了下来。

这一点,她知道自己答应了什么,想必,宛诚如也明白。

宛若卿一下从榻上跳下来:“你不是恨得我早日嫁给他吗,怎么如今又不想了?”

“夫君……”宛若卿还想坚持。

“这是暖桌,有保暖功能的,这些饭菜不会凉的。”裴澧夜加上解释。

宛若卿无语了,这个男人一定是上天派来跟她作对的。

“王妃,坐下吃吧!”裴澧夜摊手,指着桌上的菜。

宛若卿深吸口气:“夫君吃放,理应妾身在身边伺候,妾身为您布菜吧!”

“不用,一起吃就是了。”裴澧夜摇头。

“这怎么行,夫君为尊,妾身理应伺候夫君……”

“你是女主人,不是女奴,让你坐下就坐下!”裴澧夜忽然就恼了,忍不住就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