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他自有别人伺候。”宛若卿笑起来,不以为意的样子,“皇上不是赐了他三名侍妾吗?”

“别劝我了,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当是帮我,可以吗?”宛若卿阻止还要继续往下说的锦绣,神色坚定。

锦绣愣了一下,随即道:“失踪了就失踪了呗,没了他,不是省的有人来纠缠小姐你吗?”

那跟踪的人,应该已经同裴澧夜汇报了她回府的情况了吧,也知道她已经到家门口了吧?

可娘亲呢?

书房内,宛诚如果然一脸铁青:“说说吧,怎么回事?”

毕竟乔氏就宛若晴一个女儿,早早就进了宫,如今她膝下空虚,有了宛若离的到来,怕也是让她找到了一些当年做母亲的感觉,一腔母爱,就这样倾注到了若离身上吧?

在这种大家族里面待得久了,让乔氏有一种不相信任何传言的习惯。

奇怪啊……

宛若卿低头,倒退着走了出去,一直到门槛处,才转身,几乎以同样的速度往裴府大门而去。

“嗯!”裴澧夜点点头,回头对站在身后的一名女子,和身边两个女人道,“去,参见一下王妃。”

想必,到了御世堡,她这个失宠堡主夫人的日子,不大好过啊。

“那位所谓的裴家小姐,婚礼当天给小姐你难堪,现在两天了,也不见她来拜见你这个嫂嫂,太过分了。”锦绣还是不甘心。

于是锦绣退了出去,小姐不上心,她会帮忙看着的。

好在,一旦有了正事,宛家九小姐比谁都清醒得快,并且很快就能投入到任何一件“正事”的环境之中去。

“小姐,这是姑爷的衣服,穿在里面的,就不用烫了吧?”锦绣斜眼瞄一眼在窗边偷窥的两个大男人,有板有眼地跟自家小姐演起双簧。

刚才姑爷出去的时候,虽然颇有些有气没地方发的感觉,可进来看看自家小姐,可是一派的轻松自在。

而眼前这个男人,显然不是那种可以永远忠心于她的男人。

他做了那么多功课,制造那样的谣言,就是为了给自己寻找合适的理由,可以在皇上面前有个说不出口的“合理解释”。

“这是妻子必须做的!”宛若卿坚持的语气依然平缓,态度好似在完成一份作业。

洞房花烛夜,新娘问新郎拿熨斗,难道是想把新郎打昏不成?

为夫君宽衣解带,是女子必须为丈夫做的事情,这个打扫卫生什么的,本没有什么区别。

眼前忽地一亮,一屋子的人已经映入她的眼帘。

“再拜高堂!”司仪高亢的声音再次响起,宛若卿立刻摆正自己“木头人”的位置,有条不紊地将所有繁文缛节一一行完,直至被送入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