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卿这才想起来,正色道:“你不说,我还真忘了,他说,阿图失踪了。”

宛若卿叹口气,拭干泪水,整整衣衫,出了轿子。

即使她在裴府不得宠,可好歹还占着正妃的位置,多少有些有恃无恐。

宛若卿轻轻摇了摇头,这些年她在宛家藏得极深,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来的。

宛若卿心中暗叹,这宛若离常年往上房跑,在乔氏心目中倒是还有些位置的。

这么急着让她回去,是不是,那个澧王爷喜欢上了她,一刻都离不开她了?

阿图失踪了?

他忽然有些迫不及待地看到自己的王妃花容失色的样子,那想必很好玩。

“夫君。”宛若卿行礼,“妾身见过夫君。”

裴澧夜这次上京,就只带了总管白璱,一个下人都没有带。如今裴府的下人,都是皇上给的,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对自己如此礼遇的原因。

宛若卿笑嘻嘻地嚼着糕点笑道:“不来就不来,这裴府本来就没几个人,大本营在御世堡呢,就算他们现在来给我请安,以后回了御世堡,又得换批人,还是不来的好。再说了,你看这吃穿用度,啥也没少我们不是?”

锦绣闭了嘴,她知道小姐心里有根刺,那根刺,可能来自六姨娘。可是,她总觉的,小姐的心目中,可能还有另外一根刺,那根刺,恐怕比六姨娘从小给她的,还要深,还要痛。

“这都快中午了,小姐你怎么还睡着啊?!”锦绣没好气地瞪着自家小姐,都是学武之人,三五天没睡都没事,就宛若卿,平时格外爱睡觉,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快醒醒吧,天下大乱了!”

老天啊,他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道德楷模回家啊?

“小姐,你在干什么?”锦绣看着小姐的背影,越发觉得不可思议。

她并不介意男人在婚前流连花丛,但是一旦结婚,或者对着一个女人山盟海誓以后,他就必须忠于那个女人,再不能和以前一样犯错误,不然,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至于其他……

“你……”裴澧夜刚刚好不容易升起的一丝欲火一下被浇灭了,不由气恨恨地道,“我不需要你暖床!”

“熨斗?”裴澧夜一愣。

这句话,她不带丝毫羞涩,只是很平缓,好似就是在完成一件很普通的事情,比如:绣花,再比如:画画!

赶紧将口中食物吞咽下,还好有酒水,不然,足够把她自己给噎死的。

还好,他不顾她的面子,也还算估计他自己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