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好笑,这么个大男人,派人盯着妻子的一举一动,而在这之前,他一直骂他的妻子是根木头,似乎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六姨娘。”她冲着来人点点头,不过三日未见,娘亲的脸色更加不好了,眼圈深深陷了下去,想必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宛若卿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爹爹说什么,女儿听不懂。”

宛若离心中恨恨地想着,却不太敢在乔氏面前露出情绪,只是往后退了一步:“娘,我想起来忘记拿上回的花样子给你了,我这就回去拿。”

家族越大,传言便越不可信。

宛若卿点点头,低头钻入轿内。

“滚开!”艳梅的胳膊刚挂上裴澧夜的脖子,就被狠狠呵斥了一句。

怎么想到让她进去了?

不过无所谓了,只要不要扰她清闲,她也乐得轻松。

锦绣果然语塞,随即又嘟嘟嘴道:“小姐,我看啊,这全府上下,最镇定的那个人,就是你了。”

那三个女人,可别想动小姐的主意,不然,她会让她们吃不了兜着走。

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是宛若卿两世为人的生存准则。

“怎么可以呢?”宛若卿背对着窗子,也能感觉身后的那道目光,“男人的衣着最要体面,这在外面,要是热了脱了衣服,里面的衣服皱巴巴的,人家就要说我这个当妻子的不是了。”

他开始反省,自己的红颜知己,多是风月场上的女子,是不是没碰到过大家闺秀,所以适应不了宛若卿?

宛若卿的脑子越发清醒,在裴澧夜的身下的身子也越发僵硬得跟一根木头没什么区别。

男人和女人不同,没有感情,也可以燕好。

哪有女人会将为丈夫暖床理解成这样不解风情的?

将鸳鸯枕头放好,被子铺得整整齐齐,然后她转身,对着裴澧夜开始脱衣服,一边脱一边道:“待妾身将被子捂热了,夫君再上床。”

裴澧夜从她的语气中,听出了这样的意思。

宛若卿听出来了,起哄的人中,有白璱,还有之前那个非要当她“婆婆”的女子声音,那是裴澧夜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