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都在这里了你还有什么任务?再想偷懒小心我往你的方便面里下B14型溶剂,让你一辈子闻到方便面就想吐。”小妖冷冷地说,表情基本就一直维持在半面瘫,无论情绪波动多大,很少见她有什么大的表情出现。

没有开灯的房间里,只有温润的月光,他眼瞳里无机质的黑暗被拓印上一圈月晕,有了轻蒙的柔意。

他望着广场上的人群开始变成一对对,随口回了我一句,“舞蹈仪式吗?”

在才吃两口我就想叹气,你都不会消化不良吗?把吃没两口的蛋糕递给瞪着我的他,也不算瞪,不过他眼睛偏大了些,所以当他专注望着你时你就会有种被某种生物当猎物的毛毛感,好吧,我对他这种眼神特没辙。

经过一间小商店,见一大篮绿色的艾尾花放在门口,我松开他手,有一秒感受到他在我松开时不自觉的反握。

人来人往很多都在身上佩戴鲜花,有的顶着花冠,手扎花环。

见他还用那双黑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我,我轻笑了两声,将左手的野餐藤篮放下,从口袋里拿出条手帕,对他说:“头低一点。”

“以米露的脚程来算,到她走到柜台上拿野餐篮再到她走回来,六分钟三十七秒,误差不超过两秒,加上她偶尔发呆,停下来看花,可能会去帮别人一些小忙的话,额外的时间绰绰有余。”他自言自语着,冰凉凉笑开,所以说,偷偷的虫子真让人不舒服。

“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我鞠躬,又伸手拽拽身旁的他的衣角,道歉啊道歉,完全没回应。

别想了,想太多会被他气到呕血的,看不见当看不见就好。

别人提起艾斯米就会想到鲜花之城,因为艾斯米的鲜花出口量达到世界之冠。感谢这个美丽城市的好位置,让几乎所有常见的花能在此生存,甚至自己有达到十九种独属于艾斯米这个地方才会有的特殊花种,艾斯米人以鲜花为荣誉,几乎只要是本地人随便拉一个出来都是合格的种花园丁。花,已经成为艾斯米人理所当然的一部分。

拿出两块ok绷,排列地贴上他脸颊上一片刮痕。他又不自觉眯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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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凌晨五点就到了,放在贝贝街口,哈里斯看着呢。”梅雅从院子里走出来,身上背着个大布袋,镰刀、花剪,还有一米多高的锄头,“我在箱子来的第一时间就冲出去,想讨个好彩头,结果抽出来的那张卡竟然写了一个最远路程的任务,可怜我熬成熊猫眼,正好早早启程。”

“恩,慢走。”米诺儿笑得勾魂,最后慢慢地又咧成一种似嘲似讽的冷笑,她拉住我自己先走出门,看向丽大道最北边那处最繁忙的批发区,“真是垃圾,说来你还真来。”

米诺儿家的红茶味道真好,一喝就不是超市的大众货,这趟没白来。

熙和的阳光下那头深紫得接近黑色的长发很是晃眼,我微皱下眉,勾着食指挠挠颊,“喔,是久石三统先生啊,真是好久不见。”久石端着红茶杯笑得浅淡儒雅,“喔,是小米露啊,我记得两天前我们在广场上相遇过,不过米露可是对我视而不见呢。”

“恩,米诺儿,最近还好吧。”我笑着说,我很喜欢成熟又魅力的米诺儿,二十多岁的她拥有丽大道十来家最顶级的奢侈品商店,跟她认识是因为贝贝街居民有上丽大道消费的习惯,一来二往间就混熟了。不过说来惭愧,她家的东西我很少买,贵得实在不符合我的经济学。

等到他松开时我将手中的枕头丢开,翻个身与他面对面,然后双手一伸抱住他,感受他无防备的放松及略微压抑的不适应。手掌顺顺他的背,温柔地哄着说:“很晚了,睡觉吧。”

找他帮忙,是对的。我指着那些先前系好小纸条的大罗红花说:“大概要那么多朵,小心不可以弄坏叶。”

有人推开没锁的篱笆门,拐杖敲击石子路的清脆响声,不紧不慢告诉主人有客的来到。

“就是,不像你做的饭的味道。”他扒拉下头发,“我不喜欢。”

“飞坦探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派克又飘出来。

“团长。”派克追上前几步,将一直带在身边的铁盒子递出,“这是你上次想要的关于十大墓地排六的暗地古籍,我从流星街那带来的。”

她?飞坦眼前又闪过那抹清浅的蓝色,让人舒服的颜色。

“切。”信长伸出手,斜眼看着郁的飞坦。

我不出声地将东西放在他旁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我该庆幸吗,他没把月光花往我头上,毕竟老一辈思想白色的花是死了人才戴的。

沉睡的表情真的很像纯洁的婴儿,我想起第一次在门口看到他,那时的他在春雨下冰冷而沉默,浑身上下没一块圆滑的地方,犀利得让人心疼。

“差一点。”呼出一口浊气,我没掉下去,我手里的壶也没坏,没回头只是自语似地说:“楼梯坏了,明天让修理工来修。”

拧着自个的大腿掐掐掐,还真不信眼泪不出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雅明沙西是怎么得罪他的?

梅雅还扒在墙上,暗自翻白眼,米露你就没捡到一只正常人过,这小子占有欲真让人发毛。

我的话全部都咽回去,他淡淡看了我一眼,那一潭黑水如腊月雪风,寒到头发都成冰柱,到底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你们可以到篱笆门外打,维修家具的费用也不便宜啊。”

那部漫画里的流星街只是漫画,没有经历过的人真不懂那种除了寒冷的生存本能外什么也不剩的感觉。

浪费啊,扔掉舍不得,要不送人,可是梅雅那张挑剔的嘴,买的食材没一样适合他,他是那种不是喜欢的就吃方便面的怪人。哈里斯更不行,他家从不吃外食。

原来不是他听不懂玩笑话,而是我不会说,惭愧。“下一个城市你要到哪里?”

“头饰?”他双眸纯净,一脸疑惑,想到什么地从西装前的口袋拿出一朵有点干枯的月光花,轻轻别在她耳边,“恩,真的很合适呢。”干枯的生命,的花朵。

“跟断的不一样。”他将剪好的指甲凑到眼前,颇有兴趣地研究一下。

是不是流星街出来的,就一定是感情白痴法律白痴道德白痴啊。

“米露……是米露小姐吧。”

所以,我的脚拜托你别抖了行不?

“那也得这身份证真有用才行,好了,是真的我就帮你做一个月早餐。”我转身回屋。

那你为什么笑得那么险,我们现在讨论的又不是让你背着几枚反物质导弹去毁灭全世界。

“对呢,今天天气真不错。”梅雅在他屋子里笑眯眯地说,尽管知道她听不到,其实方便面也很好吃,只要不是一个人。

宵夜时气氛良好,一边讨论波卡伊的诗歌一边喝添丸子汤,温馨得冒泡,他又恢复到硬塞的吃饭方式,想来是不曾要改变这坏毛病。我收桌时轻轻说了一句,“书看完记得还。”

他还站在厨房里,赤着脚,水漫过骨踝,头发老是没梳好的碎乱着,一身湿气让人觉得可怜兮兮。

身后一股寒气,哈里斯僵硬回头,看到自己的老婆拿着擀面杖正一脸怒气看他。

“对,就是说因为你是我看到的,我的良心没办法视而不见,而当我决定要救你时,你就是我必须去照顾的对象,这是一种不得不尽的义务,直到你伤好,这就是施救者的责任。”要不不救,救就要救彻底。

他微眯了下眼,翻了一页书像是在确定什么后直接朝我走来。

我耸耸肩,“小孩子说谎不好。”

弄了些剩下的鱼汤喂他喝,他真正睡着了,而不是假装睡着,尽管他一直装的很像。

“再等等吧,不要打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派克伸手接到一朵花,金色的花粉有晶润的光泽,她用手磨蹭了下,觉得这些花也没那么糟。

坐在屋顶上的执法队小队长笑眯眯的,他用手指蹭蹭自己脸颊边的ok绷,看着屋檐下那几个他负责看守的偷渡者,有些慵懒地说了句,“哎呦哟,今天天气真不错啊。”

然后摘了几朵臀部下的小铃铛花,继续往下洒。

花祭节怎么可以没有花呢?所以说今天天气真不错啊,不然小金铃铛花也不会开得这么灿烂。

作者有话要说:恩,我想说其实接下来的几篇都是番外,因为以米露的角度很多东西她都不可能知道,说到这里我回到墙角蹲着默念一万遍都是我功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

原谅我,我笔力不够很多情节没法以第一人称交代清楚,所以只能写番外……继续回去蹲着默念我功力不够不够不够不够啊啊啊。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