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很寂静,静到可以听到放在窗台上那盆白夜草舒展枝叶的声音,耳边还有炸弹爆炸时人群的尖叫。

我无奈地挠挠颊,真是的,花圈又不是什么危险物品。

也许除了偏执研究狂的个可以让他获得诺贝尔奖外,他还可以走经商这条路,脸皮越厚听说赚得越多,以他如此极品的个,也就那么几年的时间就可以把人家大小通吃,变成超级奸商一枚。

反观身边这小子,完全就是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好几次都觉得他跟街上的热闹格格不入,人越多,他那种强硬的戒备就越是冷。

在泉水里,开满了早上新移植过来的七色水莲花,无论经过哪一个居民的门口都能看到一大蓝可以随手拿走的自家花。

他反握我的手,握的有点紧,我被他拉住,回头看站着的他。

动作在一瞬间爆发,轻易地弹跳到半空,刚才站立的花土猛然伸出两只手,却抓不到哪怕是一点他脚底的泥。

“不用,我来过几次。”我接过,“谢谢。”

他将手在裤袋里,眼神随意地看了下门,我听他“咦”了一声,转头看他,见他勾起嘴角,眼角微颓,一副新鲜的样子,“探视薇花,这门至少也得上百斤左右吧。”

他睁眼,被入廊的阳光刺了下又眯了眯,然后伸手习惯去顺自己的刘海,一撩才发现短了不少。

他不在意地“哦”一声。

恩,还有收藏我文章的朋友,谢谢你们,我不知道是谁第一个收藏我文章,我蛮想知道的,谢谢第一个收起我文的人,还有第一个以后的一千多个。我其实有个不情之请,如果不想看v的朋友离开前可以给我留个言么,我是说一开始就从没有留言的朋友,恩,给我三个字也可以“我收藏”了,呵呵,因为我蛮想知道我的文都有谁看过,如果肯给我留下这样一个痕迹,我觉得很荣幸。

“是啊,什么蓝籽花紫星绿美人的,一共七种两百多朵,幸好还有个向导搭档,不然累死老子也无法在今天五点将花送到绿化协会去。”

“呵呵,这么快就想到能送的人,小米露也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万事平安。”我朝她调皮地眨眨眼,无论是我在贝贝街的老邻居,还是米诺儿跟住在十三号街的执法队们,我知道他们跟平常人有本质上的不一样。但那又如何呢,我只要知道他们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就够了。

“小滑头,避我话就变小女孩了。”米诺儿将篮子交给旁边的店员,把我领到大厅去。

我怀疑什么男人可以降得住自主强势的她。

我抱着枕头,感受他不懂放松的力量,好不容易才松懈紧绷的身体,想通什么地说:“一次都没有吗,先前其实一次都没有真正睡着吗?不开灯是因为点蜡烛了。”床边柜子的装饰花灯被点燃过,我都可以看见他像松懒地躺在沙发时那般赖在床上,在昏暗的烛光中抱着书乱翻。

所以我又将他拉去剪月光花藤玫瑰,边仔细说着注意事项边欣赏地看着花朵完美在他指尖上掉落。

我用红绳系好,见他指尖压折的纸,灵活流畅得如某种艺术形式,赏心悦目。这家伙绝对是家务一把好手,不过想起他第一次洗碗的经历,算了,比起收拾,他的破坏更大。

用我的菜的味道去比较,是因为习惯了吧。

“飞坦,怎么你那些不知名的符号听着那么毛啊,我觉得你不必那般这般的代名词,直说都比这好。”信长抓紧些领子,离坦子远点。

派克将盒子扔到废石木屑中,既然团长不要就没价值。走到角落边,伸手是一朵残缺的大罗红花,探取那个女人记忆时那女人一直紧抓着这朵花。

“呵,没有。”他高兴地笑了下,花朵上有飞坦的血及几个陌生的血味,应该是飞坦杀人时溅在空气沾到的,有面包的香气,一些别的可以忽略的气味,还有一种熟悉的气味,是她头发的清淡香气,家里自制洗发水的味道。

玛琪手法熟稔,看来没少做。

说是要抑制,脚跟一转就往食品店跑去,买了一大袋黄麦面包,这种艾斯米特产的面包美味而富含杂谷营养,填饱肚子是最好的,还耐放。

他挑出两朵卖相不佳的大罗红花,剩下的全塞还给我。

在遁入深眠前才听他不情不愿“喔”了一声。

“没感觉。”他靠得很近,呼吸在耳窝边,贴着颈处,我一只脚还处于踏空状,身后的人抱我抱得紧,越来越紧。

他更犹豫,想扔却扔不出手。

我无声笑了笑,搬出茶具,吃了太多油腻的东西,泡杯茶来解解。

他总算抬头,将领口的两颗扣子又扯开些,冰冰凉凉笑了下,黑瞳黑发的少年随意坐着,一种犀利的黑暗气质尽显无疑,这一面是几乎不在她面前显露的一面,对于敌人时嗜血的狠。

他叼着勺子,想了想才将碗挪过来,我将鱼放在他的碗里,放完见他还瞪着我。

“你没事就好。”灵魂啊,就这样由一口气吐出大半,我晃啊晃地走离他们俩,额的神,这个世界让人越来越无法理解,原谅我普通人的大惊小怪,我怀疑他们俩一人拿一菜刀互剁也没事吧。我不该惊讶,看他们可以上屋顶跳下楼游天花板就知道,那是个跟我一老百姓没一丁点关系的世界。

跑到这个没遮没拦迎着雨水的任家伙前,将伞举高挡雨,他的头发乱七八糟,湿漉漉地东翘一西贴一块,面无表情的脸白皙得有种病态的透明质感。

不过叫他“哥”还真拗口,感觉被占了便宜,问题是不掰出个合适的称呼,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流言蜚语出去那才叫一个可怕,哥哥总比奸夫好啊。

他一脸向往与希望,要回到熟悉的家乡对浪子而言是很美好的事。

黑色的头发早因水汽晾干而随意散乱,青涩而无辜地笑着,严谨的西装被扯乱了扣子,露出衬衫下致的锁骨,就像天使不小心迷失了道路。

我站在门口目送他走到篱笆门,他打开门时顺手将从西边沿长出来的月光花扯走两朵,白色而清灵的花朵,新鲜到充满浪漫的生命力。他回头,将花放到唇边,朝我咧开一个可怕的笑容,温柔、清新,一有为少年的完美微笑。

“哦,呵呵。”

有为青年……

我抓下自己几头发,无声呐喊,如果他真的是我要怎么办?趁他还小打电话给警局申请颗核弹轰了他……把他骗到猎人总部灭了他……下药弄晕活埋他……骗他到井边推他下去,盖上大石头用世界通用语写上“此有s极怪兽”……

真受不了,方便面都从鼻孔喷出来了。

我用力按按石化的脸,黑线满头飙。总算是听出来了,这小子先前混的黑社会吧,难怪毛病那么多,一个好好的孩子都被荼毒成什么样了,让这个世界的人贩子都见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