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我知道。”我也面无表情,地摊货就是地摊货,穿得再像名牌一就露陷了,“你尽量尽量不要用力,衣服真的很脆弱。”如果不是要工作面试,我是不太赞成他穿太正式的衣服,这小子就一彻头彻底的破坏狂,只要让他感受到一点不舒服就是破坏了也要想法子弄舒服。先前不就嫌我的床不够你翻身,结果在睡梦中脚一踹就将床尾的隔板给踹飞,醒来时还大言不惭地说:“为什么床尾要弄隔板呢,脚伸直挨到不是很不合理吗?”

“说了,估计一条街半数人听得到。”你嚎得太大声了。

“你很喜欢我家?”你该不是打算住一辈子吧。

我有同感地点头,是啊,看不到地平线的天空很美呢,我笑着问:“我是米露,你呢?”

“我帮你想办法,你现在还小可以补救。”我脑子活跃起来,待会问问梅雅去,这类证件要怎么办。

我试着问:“以前上学上到几年级?”

隔日,早晨的太阳慢吞吞打着哈欠探出半个头,看看如果下雨的话就打算回去继续赖床去。

那只是那个孩子

我想到什么地快步上了二楼的书房,门一开我傻眼。以前那个窗明几净,四面书墙,浅绿绒地毯搁着彩印靠垫的书房消失得无影无踪。书,满满的直塞上天花板从墙角堆到门边的数不清的书,简直就是整个房间成了书的仓库,你连脚都踏不进去了。

我还是吧,我怀疑他搞不清洗洁放哪。

“米露对我最好了,要是年轻个四十岁我一定要米露做我的老婆。”

我觉得太阳抽痛,叹了口气扯下一条大毛巾披上他的头发,“擦干净,我们去换药。”

“你家人呢?”

回到家,看到他坐在客厅沙发上,黑色的头发凌乱的散着,遮住了额头与眉毛,穿着我买的新睡衣安静地看书,手偶尔会因看到某个需要回味的章节轻捂着嘴,一张稚气的脸配上动物图案的睡衣加上他少年老成的动作,总是怪异得不伦不类,虽然很可爱。

刚拿起电话,突然轻微一声“怦”,电话四分五裂摊散到桌面上,我拿着话筒发呆,刚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停住动作,他看我看得更凶。我轻叹一声,果然孩子不好养,什么常识都不懂,我用勺子敲敲碗沿,“不准吞那么快,会消化不良跟损坏食道的,虽然是汤可是吞那么快一不小心咽错气管会伤到的。”

好不容易想起一个喂婴儿药水的土办法,上厨房拿了把勺子,坐到沙发边将他抱高些,把他的头固定在我大腿上,用手指弄开他紧闭的嘴,一勺子的药水压住他的舌头,直接将药水倒进他的食道里,这样喂可是很痛苦的,幸好当事人安静地昏迷。

我顺着他的眼睛看去,是一盏我别在檐下的吊兰花型风铃,垂垂的铃声空灵,风铃后是灰色轻寒的天空。

这真是一个悠闲而平静的世界呢。

“啊。”拥有一头粉红头发的少女闭眼尖叫,整个人往前跌去。

他伸手接住这投怀送抱,温热的身体及陌生的熏香还真不舒服,身体已经习惯将一切拥有生命的物体排斥到外,如果不压抑住本能,就想下手抹杀掉,只有冰冷感动尸体才是安全的。

扯出一个她说的皮笑不笑,“没事吧。”

黑色的头发早因水汽晾干而随意散乱,青涩而无辜地笑着,严谨的西装被扯乱了扣子,露出衬衫下致的锁骨,就像天使不小心迷失了道路。

少女躺在他怀里,惊叹地捂脸,“没……没事,对了,我的头饰呢?”

自己长发上的蓝宝石头饰不知掉哪里?

“头饰?”他双眸纯净,一脸疑惑,想到什么地从西装前的口袋拿出一朵有点干枯的月光花,轻轻别在她耳边,“恩,真的很合适呢。”干枯的生命,的花朵。

将手收回,有些慌乱而不好意思,“唐突了,只是觉得这花很适合你。”

“不不不,没关系,我很喜欢。”少女也惊跳出他的怀抱。

两少男少女间jq正急速升温,走廊尽头传来匆急的脚步声。

“小姐。”一堆保镖冲过来。

“又被逮到了。”少女懊恼地跺脚。

“有人来找你,我先走了。”他温柔地笑着,黑色的瞳仁变成一汪清澈的湖水,致而清灵。

“那个,我是丽丽子,您呢?”丽丽子紧张地双手紧握。

他走到转角停住,在一个大开的彩绘玻璃窗前轻柔一回眸,阳光成了灿烂的羽翼,黑色的头发与西装在他的笑容下竟是种不可思议的干净透彻。

“兰斯,兰斯。戈登尔理。”

这一刻,见过这少年的人都将铭记这个画面一辈子,美得如同天使降临。

走出酒店,四月末的阳光温蒙,将手中的东西凑到阳光下注视,一朵又蓝色宝石雕成的花朵,用一块古老黄金长条连接着,美的手工。宝石是十大宝石之一的多米利蓝海洋钻石,最有收藏价值的宝钻类,黄金上繁杂的花纹图案让他感兴趣,如果没猜错是一种古老的遗迹文字,这个做头饰真糟蹋,不过花切割得不错,应该……会喜欢吧。

“这个是换的。”没偷也没抢,他心情愉悦,不承认是狡辩的理由,月光花也是花,所以一朵换一朵很公平。

脚步轻快地往贝贝街方向走去,脑子已经开始估算那粉红色头发少女身上的衣服及保镖的质量身后所代表的价值,要心甘情愿是不。

“生活费生活费啊,呵……”

难得真心笑一下后是苦恼,衣服又裂了,伤脑筋,这衣服穿着很不舒服,真的想撕开。

库洛洛,我只是一个普通人sod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