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一定与我爹有着深仇大恨。我们就先从这一点入手,查一查我爹究竟有哪些仇家”

玉姑把脸凑近了耶律滑哥,露出了一丝奸笑。

“唉,为何要想办法等老犟驴一死,咱俩不就水到渠成地”

“不知你想过没有,如果有一天这夷离堇军事首领的位子真的让耶律阿保机抢了去,你该怎么办”

“什么,荷包在你手里,你咋会不知道”

“我对你的痴情,只有长生天可以作证。可你却偏偏喜欢上了傻大憨粗的阿保机,我真不明白,他究竟哪里比我好”

“做个侍卫总行吧”述律月椀与大女儿开起了玩笑。

大帐外,萧敌鲁、萧阿古只、述律平、述律籣、韩知古都在偷听萧七姑谈话。

“这是真的吗,娘没有听错吧”岩母斤一把抓住了儿子的袖口。

阿保机知道火候到了,于是劝说道:“我知道牟里大人的担心,无非是害怕失去部族和庶民。我现在就郑重承诺,大小二黄室韦部归降以后还是由老英雄亲自管理,只是属地归了契丹,这一点,您不会担忧吧”

他还告诉父亲,耶律释鲁的侄子耶律阿保机身材魁梧,丰上锐下,头脑聪慧,目光射人,办事稳重,善于骑射,自比汉高祖刘邦,还取了个汉人的名字,叫“刘亿”。

牟牛一摆手。

一脸络腮胡子的牟里,骑着马,趾高气昂地挥舞着马鞭,越过潢水。

萧家奴打开包裹,将里面的袍子拿出来。

耶律辖底操着公鸭嗓子。

“阿保机侄子,你痛恨伯父与耶律辖底沆瀣一气,相互勾结,酿成今天的大祸,是不是”

“你们不要争来争去的”。耶律释鲁显然有些不耐烦了,反驳道”。

耶律罨古只舔了舔干裂的唇,然后扭动着被捆绑的身体。

耶律罨古只坐在青铜镜前,他鹰一样的眼睛在四处收索着。猛然间,他发现青铜镜里面有一个人的倒影与自己刚才的穿着打扮竟如出一辙。耶律罨古只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耶律罨古只:阻午可汗之垂训也,母亲操劳岂敢忘

蒙面的塔里古、航斡躲过人群,鬼鬼祟祟向柴坛方向走去。

“告诉阿保机,为爹报仇”。

耶律绾思说道:“大妹子,你不说,爹也不会相信他的鬼话”。

述律平坐在草地上。

“嗯。她驾着青牛由平地松林泛潢水而下,无拘无束。这时,也有一位神人乘着一匹雪白的宝马自马盂山浮土河一路向东,在这辽阔的草原上一路狂飙。这青牛和白马呀在潢河与土河的交汇处,一个叫做木叶山今赤峰市翁牛特旗的地方相遇了,他们一见钟情,结为配偶”。

他们随手捡了些干枝,架起了篝火,要把那只麻雀烧熟了吃掉。

“娘,我的心里慌得很,眼皮子跳个不停,莫不是家中要发生什么事儿”

“再见了,我的军事首领大人”

耶律匀德实听到马蹄声抬起头来,遁声望去。

大树后,一名契丹庶民男子躲闪在一旁,偷听他们谈话的内容。

剌姑按照岩母斤吩咐将耶律阿保机放在萧岩母斤枕旁。“剌姑,你也累了,去歇一会儿吧”。岩母斤吩咐道。

“啊,没、没、没有”。

炉灶前,稳婆小心翼翼地来回翻转着刀子,一边烧着烤着,一边指挥着。

“有请天皇陛下、天后娘娘下轿撵”。

太常卿又唱道:“音乐止”。

耶律阿保机点头微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总管,今个儿是天皇帝登基大典的日子,时辰就要到了,为何仍不见他老人家的轿辇”

“滑哥侄子,你想想看,于越大人扶植我当上夷离堇军事首领,他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做牛做马都还不清,我怎么会加害他老人家呢”

耶律滑哥眼珠子转了转,装模作样地逼迫耶律辖底对长生天起誓。

“嗯,礼儿是这么个礼儿,不过,人心莫测,你敢对长生天发誓吗”

“我发誓,我发誓”。耶律辖底就坡下驴,立即止住了干号。

“长生天在上,我耶律辖底若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耶律辖底向天扬起了双臂。

“可你得解释清楚,我爹被害,你们父子三人为何连夜逃到渤海国猫了起来”

“我那也是无奈之举呀,我的好侄子。长生天在上,耶律释鲁于越在上,我耶律辖底若有半句假话,若有半点心思对于越不忠,全家死光光”。

耶律辖底立马跪在地上向前爬去,一把抱住了耶律滑哥的大腿。

“滑哥侄子,只有你才能救本家叔叔一命哇,求求你,快替叔叔说句公道话呀”

耶律滑哥诡异地眨着眼睛。“嗯。你和我爹是结过盟的,说你害死他,我也不信”。

耶律滑哥摇摆着头部,把话又拉了回来,他知道,自此以后耶律辖底就是自己人了。

耶律辖底终于松了一口气。“叔叔见你爹被害,叔叔也是后怕呀”

“你怕什么呀”

“你爹一身的功夫还被人给算计了,我们爷仨若是不跑,还能活命吗”

此刻,玉姑的话在耶律滑哥的耳边响起:“纸里是包不住火的纸里是保不住火的”

耶律滑哥心里说,爹,你不认我这个儿子,也别怪我这个儿子心狠手辣,我得找个替死鬼

耶律曷鲁在渤海国寻访了几日,终于找到了在渤海国躲避灾星的耶律辖底及他的两个儿子。耶律曷鲁立即打马回山,赶回来向耶律阿保机汇报了摸排情况。

“这么说,耶律辖底一定知道凶手是谁”

“他也不敢确定究竟是谁杀害了于越,但他却提供了一条非常有价值的线索”。

“快讲”

经过了几天的排查,最后,耶律阿保机将耶律滑哥、萧薹哂、萧玉姑这三人锁定在犯罪嫌疑人的行列。

耶律阿保机与耶律曷鲁商议,有犯罪迹象,但不能说明他们就是疑犯呀,我们还得找到杀害耶律释鲁的证据

耶律曷鲁凑近耶律阿保机:“不如我们如此这般”